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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的快意壓過了惡意。

“我不會收留你。”他沒等對方開口,果斷地下了逐客令,“整個村莊都不會。”金的短髮被雨水打溼,貼在臉頰兩側上,顯得這青年人十分憔悴。只是他陰沉的眼神著實讓老人受到了一絲畏懼。

不,雨天的來訪者如果不經過同意,絕不可能進入屋內——沒什麼好怕的。

“離我們遠點,”維羅將手邊的黑袍子丟進雨中,“別站在門口!”青年的手微微攥成了拳頭,但開口的語氣還是很剋制:“為什麼?”

“為什麼?”維羅輕蔑地嗤了一聲,“異常者不值得同情。”老人這就要把門合上了。

可那異常者居然伸出手來,推住半合的屋門。

幾乎同時,他的手猛地一縮,像是碰到了什麼灼熱的東西。

恐怕是個新的異常者,維羅冷冷地想。他還不知道人們的庇護房屋不可觸碰。

青年捂著自己燙傷的手指,低聲問:“你今天還遇到過其他路人嗎?”

“與你無關。”老人不想和他多說,把門儘可能安靜地合上了。

希望沒吵到屋裡的客人。

維羅背過身,靠在房門上,微微抬頭,就看見了書架最上端擺著的畫像。

那幅畫已經十分老舊了,原本鮮豔的彩已經黯淡,四個角也微微翻卷著,泛著薄薄的黃

那是他與子合影。

那麼善良的女子,卻死在了異常者的手下。

這村莊的每一戶人家都有這樣類似的傷心往事。

那異常者不可能在這個村莊得到庇護,他只能往白夜之城趕去。

希望城主能將新的異常者儘快處理掉。

屋外的該隱在雨中站了許久。

他確實知到了亞伯的存在,可是天氣實在太惡劣,那種純淨的氣息瞬間消失在狂風之中。

他找不到亞伯了。

最後,該隱還是屈服了,附身拾起地上團成一團的黑袍子。

亞麻的質地很硬、很扎皮膚。由於沾上了雨水,袍子握在手中,冰涼刺骨。

他又猶豫了很久,才抖落布料上的雨珠,披在了自己身上。

寒意席捲全身。

但寒冷總比炙熱好。

他輕輕擦拭著臉頰上的傷口——那是陽光觸碰留下的痕跡。

滿手的血痕在雨水中稀釋成一片殷紅。該隱猶豫了很久,終於背手蹭了蹭鼻尖。

鮮血的味道讓他有些醉。

但沒有誰會喜歡暢飲自己的血

傷痕在黑袍的遮蔽下藏進黑暗,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飛速癒合。

該隱邁開了步子,向著遠處白高塔的方向走去。

那是天地間唯一可見的一處標誌,應該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既然走不進雨天的房子,那就一路前行,等雨停吧。

亞伯會在哪裡?

他應該不會被陽光傷害。

他那麼親切,和誰都能談到一塊去。這裡的人,只要還是個正常人——都會收留他的。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匯合,離開,一切照舊。

不過該隱還在思索著另外的問題:什麼是異常者?

和自己一樣,以血為生的人?

第22章奇異的規定亞伯在柔軟的鋪裡好好地休息了一夜。

直到雨停,天重新顯出白光,他決定告別善良的老人,儘快出發,去尋找不知身在何處的同伴。

老人在他走時還在為他擔心:“你一定要小心異常者,就是那些披著袍子,不敢見太陽的人。他們可能對你造成傷害,年輕人,真的是難以彌補的傷害。”亞伯看的很開:“老人家,你不必擔心,也許我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呢。”

“年輕人總是這麼樂觀。”老人嘟囔著,“也好,也好。”於是亞伯告別善意的屋主,獨自踏上了前往白夜之城的路。

陽光給了他無限的希望。

進城的路在亞伯看來不算太遠。

他所見的沿途村落規模越來越大,四周的店鋪商家也愈發顯得繁華了。大的店鋪,門前鋪著平整的磚瓦,外圍裝飾得十分氣派;小一點的,賣小吃、雜貨、舊書的,在路邊架上一個小桌子就算開張了,把道路兩側擠得滿滿當當。馬車來往,遊人穿行,詩人的誦聲與歌手的歌聲織,一派和樂融融。

亞伯很喜歡這種悠然、閒散的氛圍。他輕快地走著,很享受這種愜意的趕路。

——不過街角處血腥的宰割場景把他驚住了。

屠夫的砍刀由上而下直直地劈來,被倒掛在樹上的肥豬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鮮血從剖開的肚腹中淋淋灑下,其中的臟腑也因四肢掙扎扭動而愈發清晰可見。在經歷了一段漫長而艱難的折磨後,它的氣息弱了下去,只剩兩顆眼睛瞪得滾圓。

這是它命定的死亡,但這種殘酷的方式還是讓亞伯有些不忍。

他轉開了頭。

就是那一轉眼,亞伯注意到了不遠處樹下畏畏縮縮地躲藏的黑身影。

彷彿知到他的目光,那身影抬頭望了過來。

他的臉嚴嚴實實地藏在寬大的帽簷下,唯有一對眼睛,不知怎的,居然能在帽簷的陰影下閃著光芒,出顯而易見的惡意。

亞伯皺起眉頭。

“滾開!”一個石塊伴著厲喝聲擲向黑影。

樹下的影子倉皇地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