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傳】(7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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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襄便在這熊熊烈火中,作這此生最後一舞天大亮,無數白帳篷點綴在青青草原,閔越部的旗幟在風中飄揚,一匹俊馬騰起前蹄嘶聲高鳴。
踏進閔越部的王帳,座中二十多人,座無虛席,一名面蒙白紗的美貌女人,一名鋒芒畢的年輕人,兩邊各坐左右,身邊各自匯聚著凶神惡煞的將軍,彼此冷眼相視。
只有中間寶座空無一人,周寧看了幾眼,隨即雙手環道:「康國周寧。」閔越部的大長老,大半身子埋進黃土的老人,拄著柺杖道:「請坐。」周寧搖頭道:「長老,察賀臺如中天,短短几天匯聚了三萬控弦,各部聞風喪膽,很快就要殺來閔越。」大長老伸手拒絕道:「我說了,不用貴國心……」
「長老……」一聲嬌喚突然響在耳邊,周寧回頭一看,正見一隻女子玉手緩緩掀開帳篷,隨之走進來一名青衣女子,一襲青衣鍾天地靈氣,容顏絕難求,一雙美眸清澈動人,長髮飄飄間,玉足輕踏地毯,如女神降臨般來到王帳。
她的眉纖細,她得眼水波動如照在人身,舉手投足間盡是不可侵犯的高貴,羞花閉月的容顏,肌膚白如霜雪,芊芊玉手負於背後,平添了幾分英氣,瓊鼻嬌,青衣飄飄香風吹送,秀頸下穿著水青抹,雖是年紀輕輕,抹內兩團酥卻是飽滿曲線分明。
眾人恍不知她已來到場中,輕移嬌軀,聲音美妙動人道:「長老不要生氣嘛……」多麼悉的場景,只是物是人非,彷彿當年場景在現,她貌美無雙,單是聲音就像清泉溪水清脆動聽,眼眸清澈純淨看在自己身上時,竟有說不出的舒服,正是瑄瑄郡主。
瑄瑄郡主揹負玉手,紅吐氣如蘭道:「雪中送炭的人實在太少了,所以更應該珍惜。」眾多凶神惡煞的將軍們一見這瑄瑄郡主,登時個個成了呆瓜,目不轉睛的盯著瑄瑄郡主看,瑄瑄郡主美眸如水道:「容瑄瑄介紹一下吧。」她玉手一指美貌婦人道:「清雅夫人。」清雅夫人摘下面紗,出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道:「失禮了……」鋒芒畢的年輕人,猛的站起身軀笑道:「小弟弟被察賀臺嚇跑了膽子,平常鬧騰的厲害,一聽說察賀臺要來了,人就沒影了,雅夫人生的種也真沒出息了!」清雅夫人習慣了這人的放肆一樣,沉默不語,倒是旁邊簇擁著她的將軍們暴跳如雷,一個個急著要拔刀,清雅夫人舉起手道:「大家靜一靜……」眾人安靜下來,瑄瑄郡主美眸落到年輕人臉上道:「舒爾善,你別鬧!」周寧道:「舒爾善王子有多少兵馬?」舒爾善桀驁不馴,冷哼道:「馬兵五千。」周寧又道:「察賀臺有多少兵馬?」舒爾善冷冷道:「明知故問。察賀臺馬兵三萬二千。」周寧仰頭笑道:「是啊,連你自己都知道察賀臺三萬二千人,憑你五千人就能打過察賀臺嗎?」舒爾善一時氣急道:「你……你你就帶五百騎兵在這裡信口雌黃嗎?」周寧面向眾人,回身一指道:「不錯,我只有五百騎兵,可在我的背後是康國,如此不夠嗎?」清雅夫人道:「不知貴國能有援兵嗎?」周寧抱拳道:「不瞞夫人,宇文泰撤兵之後,草原上只有我這五百騎兵了。」清雅夫人哦了一聲道:「康國把察賀臺視為眼中釘,瑾月小姐更是一直都在找察賀臺,為什麼突然退兵了?」周寧搖頭苦笑道:「館主下的命令,別人難以猜測。」清雅夫人搖頭道:「也就是說,只能靠閔越自己了……」周寧斷然道:「凡事無利不起早,只要有利,一切都好說不是。」清雅夫人遮起面紗道:「察賀臺明天就殺來了,遠水解不了近渴,閔越只能靠自己了……」周寧道:「閔越部人最多,鼎盛時期,帶甲兩萬,可是如今大不如從前,以一萬兵戰三萬二千兵,的確難以取勝,也不可取,若要暫避鋒芒更是痴人說夢,察賀臺全是馬兵,躲也躲不過去。」清雅夫人起身道:「不勞使者費心了,就請回吧。」周寧這才懂閔越也許無法挽救了,大勢如此,誰又能救……
康國一眾人都住在閔越部,小凌對著蠟燭發呆,林小月低頭縫著衣裳,時光一點一點逝,周寧放下書道:「館主為何放任察賀臺愈發壯大呢,這真是令人不解。」小凌捧著臉道:「哥哥不要亂想……」林小月縫好衣裳披在周寧肩上,周寧笑道:「那就不想了,這忙碌一天,天也黑了,就出去走走吧。」小凌展顏笑道:「今夜就帶哥哥看一看大草原的美麗!」周寧捉住林小月手腕笑道:「一起過去吧。」夜人無比,通紅的篝火燒的明亮,夾雜著歡聲笑語,數不清的人手拉手圍著篝火唱歌跳舞,融入進去之後,周寧,小凌,林小月三個人手拉手跟大家一起跳舞,跳到盡興時,馬酒喝了起來,樂器也都吹拉了起來,瑄瑄郡主一襲青衣長裙穿在嬌軀,容顏蒙以輕紗,在幾十名少女簇擁之下翩翩起舞,此時此刻沒有恐懼,沒有戰亂,只有主人與客人在夜中,圍著篝火跳舞喝酒而已。
瑄瑄郡主一代絕美人,此時此刻更加引男人目光,那不是慾望,純粹的欣賞,她在這熊熊大火邊,作這此生最後一舞。
天大亮之後,素殺終於來臨!
戰役在凌晨打響,察賀臺部三萬六千騎兵呈扇形列在閔越寨外,黑壓壓的一片數也數不清,周寧騎在馬上入目看去,這才明白為何草原鐵騎緣何成為令人談之變的噩夢,察賀臺舉手一揮,三萬六千騎兵不可一世發動兇猛衝鋒!
閔越的末來臨,舒爾善仰著脖子舉起馬刀一揮,陣前聲嘶力竭叫道:「我閔越一萬勇士,豈能任人宰割否?」瑄瑄郡主白紗蒙面,牽馬立在陣前,一萬閔越騎兵出陣戰,對面箭羽遮天蓋地來,呼喝聲中特木兒高舉屠刀暴喝一聲,聲震青天,戰馬彼此碰撞中,撞的人骨斷筋折,兩邊人揮刀猛砍,人頭滾滾,肢體亂飛,特木兒揮刀亂砍中,舒爾善舉弓搭箭接連死幾人,渾身浴血,大叫道:「狗賊!」恰在此時察賀臺手癢,一把拿出弓來對準舒爾善一箭去,舒爾善猛的偏臉,聽見風聲張嘴一咬,正把箭咬在嘴裡,周寧一劍劈倒一人,大笑道:「舒爾善,你好俊的功夫!」舒爾善啊呸一聲吐出咬中的箭,不顧敵軍重重,奮力殺向察賀臺,戰馬嘶聲中,不住有人跌落馬下,被鐵蹄踐踏為泥,火炮隆隆聲中,人的鎧甲都被燒紅了。
清雅夫人大帳中跪在佛像前苦苦祈禱,淚滿面,帳外炮聲愈發密集,廝殺聲越來越小,此時此刻,有人掀開帳篷走了進來,瑄瑄郡主雙手合十衝佛像一拜,淡淡道:「我們敗了……」清雅夫人猛然起身,衝出帳外一看,歡聲笑語的閔越不在,察賀臺的兵四處縱火,火燒的處處火海,戰場上血成河,數不盡的戰馬低頭拱著躺在地上的人,不住哀鳴,察賀臺的馬兵四處歡呼著勝利,殺入營寨中放火屠殺,哭聲哀求聲不絕於耳,士兵獰笑聲歷歷在目,閔越引以為傲的騎兵喪失殆盡,閔越已不復存在,舒爾善拄著刀猶如傷虎,兀自抵抗。
天上一隻雄鷹展翅高飛,馬鳴風蕭索,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戰場硝煙未散,北國旗幟隨風飄舞中立於陣前,一萬北國騎兵手按鋼刀騎在馬上,全場鴉雀無聲。
雄鷹不住盤旋著嘶鳴,慕容衝一襲樸素布衣,揹負雙手眺望頭頂雄鷹,冷風不時拂來,惹的他肩頭烏黑長髮飄飄,寧靜而又威嚴。
北國兵威天下第一,此刻出現在戰場,使剛剛大勝的察賀臺士卒如臨大敵,又紛紛躍躍試,怒目相向,一個個猛虎一般挑戰一番北國,這北國欺壓草原各部多少年,血淚融下,察賀臺穿著的雪白狼衣沾滿點點嫣紅血跡,大手一揮,兩軍對峙於陣前,劍拔弩張……
便在這對峙中,一萬八千名定州府兵簇擁著一輛馬車而來,朱霖手按長劍,跳下馬掀開紗簾,冷風呼嘯,歐陽霓臉蒙粉紗,嬌軀穿一襲鵝黃長裙隨風輕舞,朱霖抱拳恭敬道:「此處風大,館主保重自己玉體安康!」歐陽霓嫣然一笑道:「無妨。」懷抱朱琴走向三軍對峙的陣前,朱霖緊隨在後。
慕容衝鋒芒收斂,君子儒雅綻放道:「我祝歐陽館主玉體安康。」歐陽霓笑問道:「那我祝慕容王爺什麼呢?」慕容衝聽的噗嗤一笑道:「館主太也女孩兒調皮了!」歐陽霓美眸盈盈道:「你家宇文泰才調皮,不好好在家待著,非要出來鬧事,要不然,我又何苦跑來這裡受罪!」慕容衝哈哈笑道:「罪過罪過,回頭我就好好說說他去。」歐陽霓美眸落在察賀臺臉上道:「汗的野心滿足了否?」慕容衝冷冷淡淡道:「汗的野心,恐怕是大海也難以填平。」特木兒怪聲道:「浩瀚無邊的疆土,如雲的美女,掠奪不盡,如何滿足!」察賀臺舉手道:「既是四國同盟,一切好說。」周寧坐在遠處休息,朱霖步步走來道:「覺如何?」周寧急忙起身道:「太過血腥。」朱霖一笑道:「不錯,是實話。」周寧低聲道:「其實不明白察賀臺野心,為何放任他坐大?」朱霖道:「因為天下需要察賀臺,妖界的實力令人恐懼,為了自保,北國台州康國已達成同盟,共同抗衡妖界,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放任察賀臺統一草原,草原的力量不可忽視,一旦妖界入侵,亡齒寒之下,察賀臺也會參戰,畢竟真正能統一草原的僅他一人了。」周寧一咬嘴不知該說些什麼,閔越已經完了,多說無益……
第七十二襄刀劍潛入夢,難再莊生蝴蝶從最荒涼的前線回到繁華的定州之後,猶如一場舊夢。
公主府內她的閨房,歐陽霓溫柔似水,玉手輕拿被褥蓋在冉兒身上,冉兒躺在被窩裡兀自甜睡,福貴輕咳一聲上前道:「瑾月小姐,和周寧小子的關係越來越好了。」歐陽霓輕移嬌軀來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道:「瑾月是很聰明的女孩兒,你不用擔心。」福貴搖頭道:「只是老奴擔心,長此以往下去,少年人把持不住自已……」歐陽霓聞言輕蹙柳眉,一雙美眸落在紗裡的冉兒沉默不語,福貴又道:「館主早些拿個主意吧。」歐陽霓忽而淡淡一笑道:「你看你,我剛從前線回來,你就說這些,瑾月是我貼身之人,她的心思,我還是能看透幾分的,雪兒如何了?」福貴道:「雪夫人獨居小樓。」歐陽霓笑道:「好啦,我知道你關心冉兒,這個很好,其實我們都一樣,我從小看著他長大,視如已出,不會讓別人傷害他的。」福貴嘆氣道:「老奴老了……」歐陽霓捧著茶杯柔聲道:「不必這樣胡思亂想。」趙玉兒這時推門進來,神幾分異樣道:「要南下了嗎?」福貴識趣的退下,歐陽霓點頭笑道:「是的。」趙玉兒深深嘆氣道:「朱霖能不去嗎?」歐陽霓捧著茶杯喝了幾口水道:「公主不願意的話,可以讓李穆代替他去。」趙玉兒幽幽坐下來道:「本來我來這裡是想說安安靜靜過子不好嗎,可是心裡又明白,這本來就是亂世,李穆他是文人如何使得,還是讓朱霖去吧,我陪他一塊兒去。」歐陽霓為她倒了一杯茶道:「公主與我一樣都是亂世裡的女人,縱然身處高位,同樣也只是女人,他們這些男人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臨,你我女人,又何苦阻擋天意如此?」趙玉兒握著茶杯,緩緩喝了幾口道:「一旦南下,康國是否國內空虛?」歐陽霓搖頭笑道:「不會的,今非昔比了。」趙玉兒嗯了一聲道:「都有那些將軍呢?」歐陽霓道:「吳德,朱霖,景勝,共十五鎮將士。」趙玉兒幽幽道:「三十萬將士南下,亂世是否要在我們這一代做個終結?」歐陽霓盈盈起身,背對著趙玉兒道:「我們正在做的事情,只是康國取代梁國必走的一個過程罷了。」趙玉兒道:「長痛不如短痛,我……支持館主。」歐陽霓回眸一笑道:「多謝。」趙玉兒道:「館主知道,我嫁給朱霖這麼多年,我們夫情很好很好,在家相夫教子這麼多年,亦一心一意全在丈夫孩子身上,丈夫要出征打仗,我又如何割捨的下,只願陪伴朱霖同生共死,兩個孩子,只能盼望館主照顧周全了。」歐陽霓道:「公主您不要擔心,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相信這些孩子們成人之後,必然是天下太平,蠻夷歸化,到那時,我們付出的努力,又算的了什麼。」趙玉兒柔聲笑道:「我永遠都相信館主您!」她說著就要離開,歐陽霓道:「我送一送公主吧。」兩女並肩出了房間,言語之間慨很深,趙玉兒談起瑄瑄郡主在定州隱居的事情,還嘆時光如水,歐陽霓握著她手道:「所以才要更加珍惜呀!」趙玉兒同樣握緊她手道:「其實說起來,館主真是令人尊敬的女子。」歐陽霓噗嗤一笑道:「什麼時候,您也開始說這些了。」趙玉兒咯咯笑道:「本來就是嘛,館主您跟我的姐姐真的好像。」歐陽霓輕抬玉手道:「看,是不是很快樂?」趙玉兒順著她玉手看去,周寧正在練劍,旁邊瑾月在撥琴絃,趙玉兒美麗笑道:「其樂融融呀!」歐陽霓握著她手兒一塊兒來到小亭下,周寧收起長劍,彎恭恭敬敬道:「兩位殿下玉體安康!」歐陽霓笑道:「瑾月教的怎麼樣?」周寧目光落在瑾月身上瞧了瞧笑說道:「瑾月姐教的很認真,只是聽說將軍們都要南下了,我也想跟著長長見識。」歐陽霓搖頭笑道:「南下的目的是取代梁國,結束戰亂造福百姓,你就別去了。」周寧答了聲是,瑾月嫣然笑道:「館主,冉兒在房裡睡的怎樣了?瑾月想找他玩去!」歐陽霓揮一揮玉手,嬌笑道:「去吧,今天晚上就把他抱走,省的他夜裡纏我!」聽的瑾月俏臉一紅,紅著臉去找冉兒去了,周寧神情恭敬無比道:「察賀臺他怎麼樣了?」歐陽霓道:「察賀臺佔據了整個草原,草原如今只有一個主人了。」周寧道:「館主考慮的是長遠之事,有些事不被人理解,還望館主不要往心裡去。」歐陽霓笑盈盈道:「無妨。」趙玉兒道:「冉兒如何了?」歐陽霓玉手掩嘴道:「冉兒那個小魔頭,天天啥事兒不幹,就愛纏著我!」趙玉兒也忍不住好笑道:「小魔頭天天纏館主纏的死死,人家見了也好笑。」歐陽霓神溫柔道:「我改天給小魔頭縫一個荷包玩兒。」趙玉兒笑道:「我們倆再散散步去,先告辭了。」周寧急忙彎行禮,目送二女離開,想起杏兒不知怎樣,就一路找她去了,話說杏兒長髮及,嬌軀穿著粉紅襦裙正在院裡看書,大黑搖著尾巴躺在她裙邊在睡懶覺,周寧一看見杏兒,臉上一喜道:「杏兒姐!」杏兒啊嬌嗔一聲道:「嚇死我啦你!」周寧笑著來到她旁邊坐下道:「杏兒姐最近還好嗎?」杏兒溫柔道:「我摘了些棗兒,一起來吃吧。」周寧摸摸大黑腦袋道:「杏兒姐,從小待我最好了。」杏兒拉著他手走進自己閨房,桌上放著新鮮的酸棗,周寧最愛吃這個,抓了幾個咬進嘴裡,握著她雪手笑道:「杏兒姐,我們倆成親吧。」杏兒一愣,抿嘴笑道:「腦袋開竅啦?」周寧點點腦袋,握緊她手把她嬌軀帶入懷中,臉幾分嚮往道:「杏兒姐願意嗎?」杏兒靠著他膛,明眸溫柔道:「嗯……」周寧成許多,杏兒也是如此,頭一次如此親密般依偎在一起還是第一回,二人都是第一回親密擁抱在一起,周寧觸最大,杏兒是他從小喜歡的姐姐,兩家大人也都有意撮合,杏兒溫柔似水,知書達理,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好姑娘,況且杏兒本就美貌少女,此時此刻聞著她秀髮香氣,懷中溫香軟玉,周寧的手已不知不覺在女孩兒嬌軀摸來摸去,杏兒嬌軀發軟,被他抱在懷裡早已羞澀的不知說些什麼好,論年紀,周寧是她的弟弟一般,論情,兩個人從小玩到大,青梅竹馬,糊里糊塗時,周寧一隻手在她裙子上摸來摸去,一隻手攀上了女孩兒的抹,指掌蓋上女孩兒酥時,手中柔軟拔,杏兒啊的嬌一聲,語氣顫抖著道:「弟……不要」杏兒從小是他溫柔似水的姐姐,周寧聽她一聲不要,腦袋中霍然清醒,急忙停住對她的侵犯,滿臉通紅道:「杏兒姐,我……我不是人……」杏兒紅著臉嗔道:「成了親,我再給你……」她剛說完忽然嬌顫道:「大黑,你看什麼看?」周寧一愣,抬頭一看原來是大黑探著腦袋,滿是不解的看著二人,杏兒趕走了大黑,周寧捨不得放開她,就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裡,摟著她嬌軀道:「杏兒姐,等我們成親了,我就買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大房子,種一些花兒,種一些草兒,再給你搭個鞦韆,還有,再給大黑找個伴兒。」杏兒噗嗤一笑,害羞道:「幾天不見,你好討厭……」杏兒說完忽然幾分認真道:「那個軒轅文不像是好人,我們離他遠一些兒。」周寧奇怪道:「聽說他喜歡瑾月,結果館主很生氣。」杏兒柔聲道:「這些事旁人也管不著,做好自己就行了。」周寧摟著杏兒,順手拿起她看的書,看了好幾眼,依稀能看懂,就是有個別字不認識,杏兒溫柔道:「天道酬勤。」周寧笑道:「哦,原來是這麼念。」杏兒道:「弟聽說了嗎?館主調了三十萬大軍要南下呢,朱霖將軍也在其中呢。」周寧道:「是啊,康國要南下的事,這次絕對是真的了,我本來也想去的,但館主怕我出什麼事,就沒敢讓我去,說起來,館主真是把咱倆當一家人了。」杏兒溫柔道:「館主還給你派了一個漂亮丫鬟呢。」周寧苦笑道:「我現在不是享福的時候,只有提高自己能力,才能照顧好杏兒姐,和杏兒姐多生幾個寶寶。」杏兒一聲嬌嗔道:「胡說八道……」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許久,又手拉著手在院裡看書聊天,沒過多久,天上忽然幽幽飄下幾片雪花落在書上,杏兒摸摸雪花,欣喜道:「下雪了啊。」周寧抬起頭一瞧,果然是天上一片片雪花落了下來,兩個少年人開心的不得了,手拉著手一塊兒散步,歐陽霓送走了趙玉兒,過來周寧這裡,正碰見二人手拉手出來散步,歐陽霓當先笑盈盈道:「你們兩個不是青梅竹馬嗎?我看杏兒這個姑娘貌美溫柔,賢惠懂事,對你也是一心一意,不如由我做主,就把杏兒許配給你,讓你們倆做一對快樂夫!」周寧和杏兒一起跪在地上,欣喜無比道:「館主的恩情,真的不知該如何報答您才好。」歐陽霓笑道:「好啦,快起來吧,一家人就別說這些話了,巴魯將軍不在之後,我自己常常神恍惚,總是想念巴魯將軍,還好有你們這些人陪伴著我,子總是越過越好的,每個人都多幾分寬容與真誠,一切都會好起來。」福貴難得開心道:「今天真是好子,成了一樁婚姻,比什麼都要高興,咱家也祝你和杏兒成親之後,夫恩愛。」歐陽霓伸出玉手接了個雪瓣,美麗動人道:「富貴去張羅張羅,今晚我們所有人聚在一起喝酒,吃火鍋!」福貴高聲答應,急急忙忙去張羅,歐陽霓笑道:「今兒是好子,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你們倆要成親的好事兒,趁現在天沒黑,你們倆就在這兒好好享用時光吧,到了晚上說不定可要不醉不歸了。」周寧喜道:「謝謝館主。」到了晚上,公主府裡熱鬧至極,窗外鵝大雪飄飄,一盞盞粉紅燈籠高掛。
小樓上眾人喝酒吃火鍋,兩邊男女分坐,趙玉兒,瑄瑄郡主,南宮仙兒,林夢雪,瑾月,袁小蝶,柳君奴,歐陽霓,瑾月,杏兒,聚在一起。
另一邊是李穆,景勝,朱霖,吳德,周寧,福貴,軒轅文聚在一起。
藉著喜氣,氣氛十分熱鬧,彼此互相勸酒,吳德被人勸了好幾杯酒,又輪到李穆和朱霖來喝,外邊大雪飄飄,小樓內氣氛高漲,頻頻勸酒吃菜,吳德多喝了幾杯撐不住,只好喝茶水解酒,景勝與李穆碰酒又飲一杯,說說笑笑的,聊天聊的十分盡興。
有人嘆道:「這定州背後的八十一州戰亂數十年,彼此互相攻打,惹得民生凋零,百姓甚苦,千里無人煙,餓殍遍野,百姓苦於徭役,士卒苦於戰亂,南下之時,也真是如入無人之境了。」王景勝道:「只願早消除戰亂,還天下太平!」朱霖皺眉道:「我聽人說梁國境內慘毒至極,各地盜賊蜂蛹,猶如蝗蟲鋪天蓋地趁亂而起,又有亂兵往往呼嘯百里,所過之處攻擊城池,焚燒民居一片火海,亂兵破城之後人人嗜血發狂,兇狠殘暴,刀兵加於頭頂之時,於城中到處搶掠金銀,人女,若稍有反抗,便立斬刀下,更別說那幾十萬的農民軍竄作戰各地,與梁國剿滅的部隊彼此攻擊,你攻我打,皆道人命不如草芥,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真是比地獄還慘。」吳德慨萬分道:「如此慘況,令人擔憂。」李穆搖頭道:「聞之實令人落淚,如此殘酷之事,竟然發展至此,令人難以忍受!」另一邊,趙玉兒與歐陽霓手拉手飲酒說笑,冉兒坐在南宮仙兒美腿上正喝著甜酒,杏兒和瑾月低聲聊天,林夢雪和南宮仙兒彼此笑言,瑄瑄郡主跟柳君奴,袁小蝶聊的頻頻微笑,到了結束時候,眾人皆有微醉,互相分手而去。
冉兒早早被到瑾月那裡睡覺,瑾月喝多了酒,寬衣解帶之後沉沉睡去。
冉兒睡的香甜時,覺得口渴要喝水,糊糊下了,輕輕推開閨房的門時,正看見小樓窗邊亭亭玉立著一名秀長髮飄飄,身材修長,玉體曲線誘人至極的絕女子,她此刻亦同時回眸望來,兩人目光相對,這無比絕的美女容顏,令冉兒小小年紀也為之心中一震,如被人在口狠狠打了一拳。
那絕的容顏,清冷脫俗,聖潔不容侵犯的仙子氣質,那一襲名貴絲綢做成的緊身白衣裹著高挑玉體,更勾勒出美女玉體誘人曲線,長髮飄飄落在白衣勝雪的渾圓香肩,黑白相映,驚為天人!
這一切的一切,彷彿猶如仙子下凡。
冉兒呆立當場,她實在是像極了那被眾生跪拜的天上仙女,趙青青。
趙青青芳影難尋,一切皆成鏡中幻影,只有眼前的她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