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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溫·愛2020年1月17「你別抱著它們了啊,小心大的急了咬你!還有,你把牽大的住了啊,別讓它過來,我害怕!」大早上,天還是霧濛濛的,完全沒亮,被冷空氣凍得哆哆嗦嗦的秋淑清,一邊在原地跺著腳,一邊對著在寵愛小狗的女兒說,又躲躲閃閃的,害怕著大乖,離它遠點。

「咬我?它敢嗎?捨不得我還來不及呢,是不是啊?大寶寶的媽媽!」滿眼含笑,冷嵐低頭對已經當了狗媽媽的大乖說,語氣裡都是歡喜,要知道,這兩個月裡,她可是親力親為的,伺候月子,來來往往都是她和準公婆在忙碌,可以說,她都是親眼看見小狗寶寶從出生,再到一點點地會爬,一點點在地上和她玩鬧的第一見證者,所以,兩個被姑娘特意留下來的小傢伙,以及她的寶貝大乖,自己是發自內心地愛,時時刻刻抱著,親著,她都不膩。

也正因為這樣,這一次兩家人出來玩,外出度過元旦小長假,她也執意要帶上大乖和狗寶寶,反正有車,很方便,反正來得是農家小院,也有地方,這樣,既能高高興興地玩幾天,闔家團圓,還能和自己的最愛待著一起,兩不耽誤,多好!同時,姑娘也是真的不明白,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見自己抱狗,看見自己第一次和狗狗們親密接觸,那還這麼緊張兮兮的幹嘛?更何況,她也不是不知道,大乖是一隻多麼溫順聽話的狗,本不會咬人的,別人急眼了咬它還差不多!她這樣,姑娘覺得本就沒必要,多此一舉。

甚至,姑娘認為,怕狗的人就是矯情、事兒多,不好相處,一個跟這麼溫順乖巧的動物都沒辦法融洽在一起的人,那就更是格格不入了,情古怪,讓人難以捉摸。

想著,她在懷裡受著那隻熱乎乎的小身體,就抬頭,偷偷看了看那個正在和自己的父親以及未來的老公公說話的女人,她的母親。

有的事,真是自己無法所掌控的,它一旦發生了,就如同巨滔天,想躲避,想視無睹,想泰然自若本就不可能,絕非易事,而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無可逃避。

雖然,時隔數月已久了,但那天,那天應該是自己最慘澹的,最惶恐不已的一天,姑娘想想,還覺得是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姑娘後來才知道,原來都是自己在自以為是,在自作主張,是自己,會錯了意,錯怪了父親,父親對於自己婆婆的戀程度遠沒有到無藥可救,無法自拔的程度,他拿著照片,其實是想試探著自己,是試著告知自己那個女人要回來的打算,可是都被自己的一通不分青紅皂白,大發雷霆給嚇了回去,父親一個字都不敢提了,誤會,也就那麼產生了,所以,那一天,當姑娘一進家門,一眼就看見坐在自家客廳裡,悠然自若地給她自己修著指甲,那張姑娘想忘記,又怎麼也在腦海裡抹殺不了的一張面容!沒什麼可說了,惡語相向,橫眉冷目,自然又是一通的大發雷霆,大喊大叫,最後索掀了剛剛擺在一桌子菜的飯桌,最後,甩門而去。

她不走,我走!這個家就是有我沒她,我倆就是勢不兩立!當時,隨便著關門聲的巨響,就和之前,自己的男朋友的離開是如出一轍,姑娘瞥了一眼還是紋絲未動,還是氣定神閒地剪著中指指甲的女人,她那麼想,對自己說。

之後的幾天,就是無聲的反抗,就是斷絕一切聯繫的抗爭,絕不面,其實誰都能想到,她除了自己男朋友家可以去,可以住,其餘的地方,她真的是無處可去,也沒那麼地心安理得,同時,姑娘也明白了在當天那個女人的有恃無恐,為什麼一點都不慌慌張張,甚至,都沒把她放在眼裡!因為,那個女人本就是如來佛,伸開手掌,任憑她這個孫猴子再怎麼鬧騰撒潑,再怎麼氣焰囂張,蠻橫跋扈,都逃不出她的鼓掌之中,最後,還得乖乖回去,沒了脾氣。

而那個女人也真是高明,姑娘不得不佩服,她承認,無論是心理戰術,還是論沉著處事的方式,她都高出幾個檔次,自己都處在下風,不是對手。

僅僅就是一條短信,而且還不是女人親自發的,向姑娘求和的,就讓她亂了方寸,匆匆奔回了家,汗浹背,最終,不得不妥協,而且,還要去幫她的忙,天天任勞任怨,起早貪黑。

其實,那條短信並無特別,完全就是工行系統發出的,公事公辦,告訴她,卡里的兩萬元餘額已被支出,當天早上,姑娘還沒起,光光的身體還被男友抱著,情侶二人濃情意,而瞪瞪地,她看見了短信裡的文字,姑娘立刻,一個鯉魚打就從上彈了起來,堪比彈簧,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個女人又跑了,攜款潛逃!就知道她是沒安好心,就知道她是有備而來,房子拆遷款就是她眼中的大!拿了就跑。

手腳冰涼,匆匆趕回了家,要知道,錢是小事,目前沒了後還會有,還能掙回去,而傷害了自己父親的情,又一次給他帶來了沉痛的打擊才是重中之重的。

她發誓,現在自己長大了,也有能力了,那麼,就算跑到天邊,掘地三尺,自己都要把她追回來,替父親討公道,在路上,姑娘那麼想,信誓旦旦。

然而,事實證明,她是想多了,異想天開,回到家,卻是沒人,父親也不在,撥通了電話,父親樂呵呵的,全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情緒消沉,失魂落魄,父親喜氣洋洋地告知自己,要她馬上去一個地方,說有驚喜。

「冷氏美食店」。

伴隨著明晃晃的陽光,這幾個大字就赫然出現在了眼前,出現在了牌匾之上,出現在了父親給她的指定地方。

原來,那兩萬元是拿去當成了開店的本錢,原來,那個女人並非逃跑,而是和父親做起了買賣,開了一家小吃外賣美食店,腳踏實地。

見她進了屋,那個女人立即放下手裡的活兒,笑臉相,說話也是嘰嘰喳喳的,和姑娘甚是親密,完全就是個自來,那個女人說,她在南方這些年學了點手藝,南方小吃,這次回來啊,就是想一家人幹,和他們父女做一個自己的買賣,自己家的,省得父女倆還得外面工作,給別人打工,看別人的臉,這些年,那份心情,她可知道!所以才想讓女兒自己當老闆,自己做主,說白了,這家店就是給她這個女兒開的,至於她自己和父親就是後勤和服務員,聽候差遣。

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句話真是沒錯,姑娘站在明亮乾淨,即將開業的小店裡,面對著一張熱情洋溢的臉,她之前的氣焰,之前的火氣也消失了大半,澹了許多。

而實際上,在那幾天裡,姑娘也在思考,思考著自己,思考著一家三口,思考著在那今後的生活,相處模式,那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她已經回來了,一個大活人就活生生住在家裡,那終究是要面對,幾天沒見面,互相較勁可以,可是總不能一輩子不相見,不往來吧?除非自己是鐵石心腸,不要了父親,不要了她原本的家,總之,是一言蔽之,面對她,自己曾經是多麼多麼恨的一個人,最終的選擇,還是要面對,還是要在一個家生活,還是要,嘗試著去原諒,去接納,去放下,莫要細究。

結底,姑娘想得還是父親,第一個考慮和顧全的人,畢竟,當年的種種,當年的受傷和悲慘,父親才是第一當事人,第一受害人,遭受打擊最大的應該是他,自己充其量就是個被牽連的人,當然,失去母親的關懷這個層面她先不去想,因為今後,要和那個女人一起生活的畢竟是父親,自己如果不願意看見她,對她避之不及,大可以在男朋友家躲著,或者早早結婚便是,有了自己的小家,那就可以眼不見為淨,少些接觸,大家都相安無事的,倒也不錯。

算了吧,既然父親都已經釋懷,應該說從沒有恨過她,那自己再懷著窮追不捨的敵意又會如何?到頭來,還讓那個善良又與世無爭的男人左右為難,誰不好,誰跟誰過不去他不著急心?手心手背都是,繼續鬧下去,沒完沒了,那就太不識時務了,絕非明智之舉,她想要的。

當時,姑娘還是面無表情,依然冷著一張漂亮的臉,酷酷的,可在行為上,卻彎下了,姑娘沒瞅她,就直接拿過那個人手裡的拖布,挽起袖子,自顧自地去洗洗刷刷了起來,自己家的買賣,她不管,自己不上心,還能指望誰?過了一會兒,在身後,就有兩個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裡,均是欣歡喜的語氣,高高興興。

而自己,彷佛也是一塊大石頭落到了地上,讓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負重,頓然減輕。

原來,執拗與放下就是一瞬間的事,原來,去釋懷一個人真的沒有那麼難,至少,是沒有想象中那麼地毫無餘地,不可退讓。

接下來的三個月,從金秋十月到年終歲尾,的確是忙忙碌碌的,但也收入頗豐,生活收入的確是要比父親去上班,以及比姑娘自己天天追星踏月,去酒吧唱歌要多上好幾倍,而姑娘,也不得不轉變了思想,對那個女人轉變了看法,分離了這十多年,獨自摸爬滾打,她對做買賣確實很有一套,很有自己的生意經,拿捏顧客的口味,揣摩別人的心思都非常到位,又能說會道的,這樣一來,自然深得來店裡的食客的青睞,天天不說門庭若市吧,也是絡繹不絕,客源不斷。

三個月下來,姑娘自已還是打工的,又都是免費付出,任勞任怨,不過,她很願意,跟著父母,覺得充實而滿足,心裡踏實。

同時,她也在慢慢知,慢慢體會到了,為什麼父親會那麼想她,那麼地念念不忘,一恩,這句老話是有一定的道理,有了她,父親身邊有個女人,堂堂正正的,是不一樣了,無力是在常起居的,還是在心理上的,都有了本質上的變化,那是誰也給不了他的,包括自已,這個跟他常伴左右,十年有餘的女兒,也無法做到那一點,給予父親,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