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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十多年前,父親也比現在的戀人大不了幾歲,而且身負重傷,那個女人,也就是她親生母親的一走了之,父親也會黯然神傷,也是沉默寡言,也有情緒低落的時候,但更多的卻是轉移,對,就是轉移,將注意力到別的地方,不去想,不讓自己去觸及那些不好傷心的過往。

她晚上放學,回家了,父親會高高興興地照顧著她,她不在家,父親就會伺候他心愛的花花草草,還有去照顧著衚衕的幾隻狗,久而久之,那些不會說話的動物和植物就成為了父親的大部分生活,那些花草被他照顧得茁壯成長,枝繁葉茂,那些小狗,也被心靈手巧的父親安了家,就在他們家門口做了木頭的小房子,養著它們,來陪他的寶貝閨女。

而另一部分,就是自己,他的寶貝閨女,可以說,父親是引導著她,讓她真知實見地看,以身立行地給他的女兒做著生活導師,即便生活再苦,再艱難不易,都要去抬頭面對,難而上,因為,這就是活著的法則,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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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戀人看開一切,不恨,不悲傷,不去介懷他媽媽也不現實,相信,沒有哪個人能夠做到的,沒有這一個過程的,會過不去這個坎,除非他是傻子,沒心沒肺,相信,父親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她父親一定能做好!讓她放心!他會將內心的悲傷降到最低,將自身的負能量轉移到別處,尋找寬,至少,父親不會暴飲暴食,也不會借酒消愁,這兩樣,是姑娘最看重和關心的,就是以前,那麼愛喝酒的父親,每天晚上都要自斟自飲幾杯,但自從燒傷以後,為了身體健康,也一次沒有用酒麻痺自己,不去想那個負心人,她狠心寡情的母親,她恨之入骨的可惡女人,父親,天天都是清清,乾乾淨淨的,即便是裝,故意給她看,也要讓她欣,了無牽掛。

再看看他,這個讓她不省心的傻東西,自己現在最在乎的戀人,那兩樣,他可一點都沒忘,一樣不落!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宿街頭,找不到家了,吃飯,生生地折磨自己,非要撐死!他可真夠可以的,再說,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媽媽為什麼會那樣做,那樣不管不顧地就在家裡和一個小男人幽會偷情,而且還是在他們回來的當天,故意冒著極大的風險,讓他們捉姦,讓她兒媳婦知道自己的醜事,丟人現眼,柳老師有那麼傻嗎?是的,至始至終,姑娘都不相信,那一切是自己未來婆婆主動的,主動去勾搭男人,她絕對相信,婆婆是無辜的,是被無奈,沒辦法,所以她才那麼力婆婆,說教戀人,就是希望,能夠叫他清醒點,看清實情。

旁觀者清,姑娘之所以看得比他清楚,比他冷靜,就是因為,她是局外人,沒有涉及過多的情,而歸結底,他一切的過行為,還是源於他的本,他是個男人,還是源於他的妒忌心和佔有慾,這兩樣東西絕對矇蔽了他的雙眼,遮蓋了他原本善於思考的理智,誤解了媽媽,才會那樣,折磨自己。

「嗯……你媽媽那樣是不對的,但是你就能真的相信自己的眼睛麼?你剛才有那吃飯的工夫,就不會去思考思考,她是因為什麼才那樣的麼?就尋思你媽揍你了,是吧?死鑽牛角尖、笨死了!至少,她沒離開你吧?沒有不要這個家吧?

沒有一走了之吧?你再看看那個女人,我都不願意提她,叫她啥我都覺得膈應,不管了,反正你知道了就行了,就是狠心拋下我們父女的那個女人,她是沒跟男人怎麼樣,可是一下子就跑了啊,就是現在啊,我現在就是想知道她和男人怎麼樣,想看見她和男人就在上,做那種不要臉的噁心事,我也得知道她在哪兒啊!不管咋樣吧,你媽媽還能夠在家,你明天回家還能看見她,她剛才那麼護著你,這就是好事,難道你想像我一樣啊?讓家支離破碎,讓你們母子倆老死不相往來啊?」說著話,姑娘就已經站了起來,收拾碗筷,不再看他。

該說的,她都說得明明白白的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去想了,其實,她剛才是想說得直接一點,想將那天他酒醉的實情全部說出來,告訴他自己什麼都知道了,他媽媽就是為了他,才會和別的男人有染的,畢竟,自己是第一見證者,親眼看見了他媽媽就赤身體地和男人在沙發上翻滾,子搖搖晃晃地進那個男人的嘴裡,給他吃著,鐵證如山的事實,自己那麼為他媽媽開脫,做著無罪辯護,都有點站不住腳,說不過去,但一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前的事,戀人的過往她還是不提為妙,她應當要裝聾作啞,思量再三,她就說得很委婉,又清清楚楚地跟他講道理,擺事實,甚至讓他更加信服,姑娘把家底都說出來了,動用了她最不願意提及的那個人,觸及的那些事,就是希望,現身說法,他能聽進去,理解他媽媽的苦衷,他媽媽的不得已,能夠快點將他們母子的矛盾化解,冰釋前嫌。

「哭個?你看,我比你還慘」,這是她看過一本書的一句話,最經典安別人的方式。

所以,她跟他比慘,比失去母愛的可憐。

不過,姑娘也知道,明明白白,這些,今天發生的一切,還不是最慘的,還僅僅只是剛剛開始而已,那個男人,臭不要臉的,居然剛剛出院,就跑來他家,糾纏婆婆,死纏爛打讓婆婆陪他,不能再拖了,得快馬加鞭地繼續調查他才行,本來,一個月,她身在外地,已經有所眉目了,她拜託師姐葉婉已經幫自己查出一些重要線索了,關鍵人物也就在本市,可是,她實在分身乏術,人在外地,鞭長莫及地,不能馬上趕回來,親力親為地去調查,而她也實在沒有想到,那個人會快她一步,那麼迫不及待,繼續找她的婆婆,重溫他的舊夢,真是恬不知恥!

事不宜遲,想著,姑娘又給師姐聯繫的那個線人發了個信息,確認一下,然後明天就去,暗暗調查。

他愛媽媽!愛到了極致,愛到了不能容忍她有一點不美好,不完美的地步,眼裡不沙子!所以,他才那麼憤怒,他才那麼衝動,他才那麼折磨自己,寧願是難受了,讓生理承受力受著極大的挑戰,也想讓心靈好受一點,減輕負擔,不想媽媽。

他怕媽媽!是的,很怕,尤其是現在,當下午的一切都發生在了眼前之後,他都不敢去想,甚至是不敢閉上眼睛,那白花花的身子,那肥肥大大的房,以及,那黑黑的,誘人神秘的三角地帶,媽媽孕育他,生了他,讓他快樂,讓他即將成為父親的——如果不是下午的猝不及防,那麼晚上,媽媽就會完全屬於了自己,自己會,讓媽媽為他懷孕,為他們孕育出愛情的結晶,是多麼好?

今晚,他們母子將會是不眠之夜,完全沉浸在情愛的海洋裡,徜徉著,漂浮著,愛意纏綿地相伴著,在上,肆意翻滾,你儂我儂。

故而,明知道是不恨的,明知道女朋友那番話是起作用的,自己是聽進去了,他其實在心裡已經低頭了,不該那樣,不該去怪罪媽媽,應該像一開始想那樣,她是無辜,媽媽是被人欺負了,她是不得已,但身體上還是不肯低頭,他害怕看見媽媽,因為看見她,媽媽那些不好,那些不屬於他們父子的畫面就都會揮之不去,浮現眼前,他的心,依然會痛,他的人,依然會無所適從,甚至和媽媽面對面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該不該說話,更別說,去好好看看媽媽了,他緊張又懊悔,他愧疚又彷徨,他只能在女朋友家,像一隻鴕鳥一樣,繼續躲著,哪兒也不去。

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心思,所以就扔下還在看電視劇的女朋友,早早地上了,想睡覺,一覺醒來,讓自己清醒清醒,說不定就能想通了,晴空萬里了,自己就好了。

自己這樣,也完全怪不了他,其實,這就是他和媽媽平時較勁的習慣,都不服軟,都不去先說好話,先去認錯,哪怕吵得再不可開,摔盤子摔碗,他和媽媽都是驢脾氣,針鋒相對,冷戰著,不過啊,過個一兩天,母子倆就能因為一個小事,比如說吃飯啊,幫忙做家務,給媽媽去個拿要洗的衣服什麼的,藉著彼此給個臺階,彼此又說話了,母子之間的矛盾,也就自然而然地解開了,和好如初,更何況,以往都是媽媽主動的,跟他說話,主動喂他吃飯,因為他是不敢,害怕媽媽還沒消氣,再罵他,自己再個灰頭土臉,沒面子。

並且,他決定了,這次啊,還要讓媽媽主動,來哄他,不管怎麼樣,媽媽都觸及了他的底線,將一切只給他的幸福快樂——在白天,就在沙發上和別的男人那樣,那可是……可是隻屬於自己的特權和享受啊,哪怕,哪怕媽媽跟他在上呢,他至少心裡都能好受一點,平衡一些。

當然了,這個想法只是限於他看見的,只是他在腦海裡憑空想象的,如果,媽媽真的和那個人在父母的大上,佔據著父親的位置,那麼恐怕,自己就不是動剪子,拿著冷兵器要和他拼命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截了當,動用化學武器,來個狠的,直接點煤氣了,徹底地將那個敗類置於死地,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都他媽別活了。

這麼想來,任純就越發覺得理直氣壯了,反正自己是沒錯,反正媽媽是打他了,可疼了,哼!在上又翻了一個身,還是睡不著,還是想媽媽,他糾結著,鬧心著,反反覆覆,一會兒是想著媽媽的好,她在鏡片後衝自己笑的眼睛,她疼愛自己的語氣,在上,讓軟綿綿的子蹭著自己的臉,給自己吃著,咬著,讓自己同她撒嬌,同她共享著母子溫馨的歡樂時光,真的美好。

一會兒,和媽媽歡好的男人又倏然變化,變成了那個人,他躺在那裡,同樣貪婪無比地吃著媽媽的大子,雞巴硬著,真是噁心!這些,就像是他在坐著火車,車外的景物在匆匆閃過,他明明不想看,想閉目養神,但火車還沒抵達終點站,他下不去,車外的一切他都知道,火車與軌道的摩擦,風吹過的呼嘯,每一樣,都在影響著他,讓他心神不寧,讓他輾轉反側,無法不坐懷不亂。

哎,看來幹什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愛不易,恨也不輕鬆,左右為難,黑暗中,任純悠長地嘆了一口氣,又撓撓腦袋,頗為煩躁。

但是,也僅僅只是煩躁而已,沒有了其他的情緒,對媽媽的,不憐,也不怨。

「嗯?我兩集電視劇都看完了,你還沒睡著啊?撐得慌了吧,睡不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