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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折·奪心之秘,玉解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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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瞧得口乾舌燥,只怕火元一極即將爆發的霎那,也不過是這樣了。

這是赤的挑逗,以女郎的罕世豔——且不論縮成這么小個人兒,陽物到底進不進得去——他不認為有男人可以抵擋這樣的誘惑。而一想到“進不進得去”的問題,耿照更是硬得微微彎,才不致出醜,這自也不是雙元心惹的禍,而是熊熊燃燒的焰所致。

女郎似乎非常享受他的困窘,抱起雪側貼玉頰,如枕著小枕頭一般,似笑非笑抬眸乜他,酥紅的雪靨恍若醉酒,既美又,兼且靈動慧黠,人到難以形容。

即使滿懷敬意,少年對她也不是全無遐想,分際還是有的,況且他和蠶娘也不是那種能有肌膚之親的情。

並未衝昏他的腦袋,耿照很清楚這是蠶娘為救自己所做出的犧牲,無論原因為何,他都無法坦然接受。

“我快死了。”蠶娘從臂間抬起杏眸,眸焦彷彿穿透了眼前的少年,落於遙遠的虛空,含笑喃喃道。

耿照錯愕到失語,但不知為何,他知道蠶娘並非說笑,此事千真萬確,女郎整晚與他彎彎繞繞說了忒多騷話,正是為了告訴他這個消息,彷彿非如此她便說不出口似的。

“不要難過,你的悲傷都滲進呼裡了,讓人不過氣。”女郎盈盈一笑:“便未遇著三虎,我的時間也到了,萬物有時,原本便毋須強求。這趟重履大陸,除尋殷橫野算賬,也來為宵明島找下一位蠶娘,我可是認真考慮過你的。”見耿照瞠目結舌的呆樣,忍俊不住,笑開的同時把水潑了過去,凝滯的氣氛才稍稍緩解。

“況且,你不是我頭一個想找的男徒弟和男蠶娘。”

“頭一位……是胤丹書前輩吧?”蠶娘淡淡一笑,微一絲蕭索。

“但我把他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沒遇上我的話,他能過得更好——當時有人這么告誡我,我信了,終沒帶他回宵明島,而後遇上殷賊暗算,就這么錯過了。我常想,要是那會兒不聽旁的,就把丹書帶回去,是不是他到這時還活得好好的,娶了別的女子,膝下兒女成群,依舊開心度,無憂無慮?

“此番復來,我沒打算再同他人囉唣。你臍內也有顆化驪珠?好得很啊,我把珠子跟蠶娘之位傳你,宵明島就有兩枚珠子啦,買一賠二,歷代蠶娘裡誰有這等功勳?祖師們都該笑得活轉過來。

“告誡我的那人,眼看用說的是不成了,索打蛇隨上,安排一頓毒打,讓我斷去唸頭。要不這會兒,你已是宵明島的新主人啦。”(蠶娘說的“那人”,便是蒲輪瞽宗之主違命侯!)耿照想起老胡曾遇此人,不由一凜。能當得“告誡”二字,可見他在蠶娘心中的分量;安排三虎以六極屠龍陣“一頓毒打”的是他,事後出手相救的也是他,而蠶娘仍不以為意,宵明島與蒲宗的關係顯然非同小可。

“我算是明白了。”女郎笑道:“宵明島不是我的,化驪珠也不是我的,不能由著我愛怎的便怎的,就算我坐上了島主之位,祖宗家法永遠比我大,總會有人好心‘告誡’我,事情該怎么辦才算。

“但武功是我自己的,元陰也是我自己的,同他人沒關係,我想怎處置,誰也管不了。”枕著玉臂一抿小嘴,眼波轉,似笑非笑:“蠶娘就高興便宜你,這還不行么?”耿照心頭“突”的一跳,怦然難,又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合著是跟家裡人嘔氣啊。”正想如何打圓場,蠶娘手一揚,又兜頭潑來大把溫泉水,動作間脅腋沃雪翻騰,酥彈顫晃,簡直令他眼都不知該往哪兒擺。

“我很醜么?”

“不……怎么可能?”雖然很難說是仙氣或妖氣,但這般容顏身段簡直不似人世應有,遑論言笑間那抹古靈怪的狡黠,勾人之甚,直是動魄驚心,誇一句“尤物”耿照都覺有些失禮,不及造化於此之萬一。

“那就是嫌我老了。”女郎連連點頭。

“畢竟一百多了嘛。”

“不、不是!我……我不是……”外表頂天就二十五——而且前頭不是才說快兩百了么?果然女子無分長幼,短報完全是直覺反應。

“那是嫌我小了?嗯,一定是這樣。”女郎的手從下一掐,細小的五指旋即沒入雪,明明肩臂有明顯的託抬,沃卻未湧出池緣多少,反而自施力的中心處拱起攤溢,漫遮手掌,可見酥盈。

“沒辦法,個子矮嘛。腿短又沒,自是半點兒也不出挑。”從與手掌的對比來看,女郎若與寶寶錦兒一般高矮,前這對瓜怕是隻大不小,活脫脫一雙兇器。耿照知她故意說反話,未及開口,蠶娘恍然道:“還是你擔心太小了,放不進去?已經想得這么深入了,不錯不錯。”耿照分不清是心虛還是心癢,黝黑的娃娃臉“唰!”一聲脹得通紅,更糟的是腿間之物硬得要命,等意識到的時候已本能彎,是光從肩頸就知道他做的是什么動作。果然蠶娘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笑到踢腿捧腹,差點滑入池底,還不住擊水潑來,令少年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寒潭淹死自己算了。

“你啊,這樣是做不好七玄盟主的。”正當他以為女郎會乘勝追擊,繼續讓自己更加窘迫、狼狽不堪之際,蠶娘卻突然收了笑聲,教訓似的正道:“你萬一在這會兒死掉,冷爐谷內那幫小混球立時便要鬧起內鬨這一節,你小子約莫是不需要蠶娘提醒的。哪怕讓你幹什么有違俠義道,甚或不那么光彩的狗事,你也當審慎地考慮一下。

“不是說我鼓勵你幹壞事,而是此後在你一生當中,將不斷面臨像這樣的兩難抉擇,須得將義利放在秤盤上,然後做出連自己都未必能滿意、能抬頭為之辯護的決定,這就是上位者的處境。你在面對逆境時的求生意志很好,但在涉及己利的情況下,往往會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這個弱點將使你的敵人歡喜不置,連作夢都會笑醒。

“當你明白我的處子元陰能救你一命,姦也好,甜言語誘騙也罷,爬也要爬過來哄得我出身子,而不是臨事躊躇,還在糾結‘蠶娘是長輩’、‘這份人情我還不起’之類的末節。”

“這樣……”耿照忍不住苦笑:“就變成壞人了啊。”他一向老成持重,心思細膩,言行顯出超齡的早,這話哪怕在染紅霞或符赤錦面前說,都不免衍成一篇有理有據、結構縝密的大論,只有在面對蠶娘時,才會這般想也不想衝口而出,如一名十七、八歲的天真少年。

女郎本就不以為他會乖乖屈服,耿小子雖是個人,拗將起來卻如牛似,這既是他的優點也是要命的缺點,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叨叨絮絮的長篇拮抗,而是宛若孩子在最親近、最信任的大人懷裡,最直接無隱的情思表,柔情忽動,不由得垂落排扇也似的濃銀彎睫,連微揚的嘴角都柔和許多,輕聲道:“從我記事以來,人人都誇我美,隨著年齡增長,我漸漸懂得男人瞧我的那種眼神。那樣的貪婪渴望其實很嚇人的,我曾經到懼怕,拼命練武除了我真的很擅長也很喜歡,‘想有能保護自己的力量’或許也是一個原因。”忽抬起明眸,直勾勾地望著他:“男人……很可怕么?”耿照頗意外,但仍想了一想,怡然笑道:“壞人才可怕,但人壞是不分男女的。男人並不可怕。”

“我也是這么想。”蠶娘側枕著臂喃喃道:“我看遍了所有能找到的風月圖冊,也不知親睹過多少次男女歡,實在不覺得男人可怕,在他們所眷愛的女人身上,甚至是很可愛的。若有人愛我就好了——在超過常人三四倍的人生裡,我不知這樣想過了多少次呢。

“而被無數男子用貪婪渴望的眼神注視的我,迄今仍是處子。這樣居然就要死了,想想實在是很不甘心啊!哪怕一次也好,在生命消逝之前,想被一個好男人好好地疼愛,盡情嘗過翻雲覆雨的滋味再死去,這樣的願望很過分么?”耿照從未見過女郎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但憂傷似乎加倍增添了她的美貌,喉間“骨碌”一聲擠溢過津唾,微微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只覺口乾舌燥。

蠶娘忽然轉身,僅以修長的雪頸搭著池緣,半仰半偎,似笑非笑,形狀姣美的豐潤紅如魚口般輕歙著,竟有幾分像女子腿心裡的妙物,只是緻超凡、美不勝收,靡得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