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了……
他只覺得氣氛詭異到無法忍受,沉默半晌,終於忍不住,戳了戳池逾的肩膀,閉眼請求道:“你能不能鬆手?”這樣抱著,說不準要出什麼事的。
谷蘊真把下半句回肚子裡。
池逾說:“我也想鬆手,但是我足足等了三個小時四十多分鐘,好容易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來了人,又不由分說地被當頭揍了一頓。你以為我是紙糊的,沒有脾氣?你叫我鬆手,當然可以。但是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手有了空,之後會怎麼你。”他說著,果真要鬆手。谷蘊真不認為他在開玩笑,忙不迭地架住他的手臂,又害怕又好笑地道:“那還是千萬不要鬆了罷!”於是一個衣衫不整的籠住另一個滿面通紅的,場面一時極為滑稽。此時此刻,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他們誰也看不見誰。
池逾心裡揣著氣,不肯發出來,沉重的呼就灑在谷蘊真耳邊,那隻耳朵又一點點紅起來,他極為陰沉地盯了片刻,在心裡已經不知道把谷蘊真上了多少道刑。
谷蘊真突然把額頭稍微一低,挨在池逾的半遮半掩的肩窩裡,他抿嘴輕聲道:“不好意思,我有點站累了,借你的肩膀靠一靠……”要靠的話為什麼不靠門?往後靠不是比往前靠更舒服?池逾腦袋裡冒出一連串問題,但他沒有問出口,實際上他比谷蘊真還要脫線,按理來說今晚他要回池府,要去把拍賣會上的拍品送給池夫人,並聽從她的安排。
但是他只不過中途去了一趟頌梨園,見了一回冷拒霜的風姿。那些早就制定好的計劃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垃圾,輕而易舉地被丟棄了。
池逾看著谷蘊真通紅的耳朵,說:“這樣讓我消氣的方法倒很管用。”谷蘊真立即抬頭表示抗議,他本不是用這種行為給池逾消氣!池逾卻把視線與他錯開,笑道:“再接再厲。”他去浴室拾掇身上的泡沫。谷蘊真雖然受了汙衊,但終於得以自由,在房間裡亂走遊蕩,又忽地看到桌上散落的東西。他於是在小沙發上坐下,端詳許久,在心中揣摩那是不是池逾答應好要給自己帶的東西。
左思右想很久都沒有結論,這時池逾從浴室裡擦著頭髮出來了,他說:“喏,你的糖和筆。”所有令自己搖擺不定的事,卻毫無理由地給了他一錘定音的權力。
谷蘊真坐在那裡沒有動,池逾擦完頭髮回來,見他還在盯著自己,於是奇怪道:“你看我做什麼?”谷蘊真無聲地張開嘴,言又止的模樣讓人十分心焦。他像是積蓄了許久的勇氣,才堪堪能夠說出這麼一句:“……我也可以洗澡嗎?我難受。”說罷,他還很低地補了一句池逾的名字。
池逾捏著巾,腦子被上湧的血氣糊得智商直接蒸發了,他結巴道:“可、可以,浴室裡什、什麼都有。”等谷蘊真進去之後,池逾在沙發上撐著額頭,痛苦又絕望地追溯自己幾個小時之前的想法,他到底是為什麼要給谷蘊真送房間鑰匙?他當時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但凡換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他絕不會有這種糾結。
池逾生來隨而為,恣意妄為,他的人生理念淺薄地可笑,就是不枉此生,及時行樂。
但唯獨對谷蘊真,他就無法隨,更遑論恣意。
不僅變得畏葸不前、自相矛盾。
甚至還開始自欺欺人。
第35章掩紅花灑裡噴出一束束細細的水,打在臉上,讓視野變得極為侷限。谷蘊真仰頭伸手把頭髮往上推去,覺冰涼的水滴並沒有讓臉頰降下溫來。他關上淋浴花灑,擦乾淨水珠,給自己裹上一件和池逾一樣的浴衣,然後遲疑半晌,沒有找別的,轉身推開了被水汽糊得朦朦朧朧的浴室門。
池逾正癱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聽到動靜就立即坐起來,往邊大步走去。谷蘊真一臉惑,就見他翻出電吹風,對著自己一抬下巴,說:“來。”大少爺還會做這個?谷蘊真受寵若驚地在邊坐下,乖巧地垂下頭,出纖細白皙的後脖頸,他不知道池逾戳在那裡面驚奇。池逾相當震驚,心說不我不是要幫你吹頭髮,我只是幫你個電源線而……
然後他一低頭,就看到谷蘊真毫無防備的後頸,於是腦子裡那道想法剎那中斷――而、而什麼來著?去他孃的,舉手之勞的事為什麼不做。
電吹風聲音很大,兩人都沒有說話,谷蘊真的溼發很快被暖風吹乾,柔軟的黑髮在池逾手裡滑落,谷蘊真的右手撐在臉側,白皮膚襯得那一點鮮紅的胎記尤為扎眼。
池逾有點失神,一直到頭髮都吹乾了還在吹,谷蘊真居然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坐著,什麼話也不說,任這人用暖風對著腦袋一個勁地摧殘。最後還是池逾自己反應過來的。
他匆忙關掉電吹風,輕咳幾聲,順勢坐在側,又瞥見桌上的筆盒沒有打開,於是問道:“我給你帶的東西不喜歡嗎?為什麼不拆開看看?”谷蘊真轉過身來,眉眼間有種新浴之後的特殊的柔軟,他把手放在上,胎記在雪白的被子裡顯得觸目驚心地紅,像雪堆裡的火焰。他微微笑著,答非所問道:“在這之前,你不應該解釋些什麼嗎?範餘遲先生。”池逾挑眉道:“有什麼好解釋的?陵陽城誰不知道範餘遲是個假名字?只是不知道面具後他長什麼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