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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渡眾生也就罷了,為何又親他呢。

白歲寒再度陷入昏後,林聞起看著家庭醫生的眼神猶如一把亮晶晶的剔骨刀,隨時隨地要剝皮筋。醫生的虛汗掛滿後腦勺,擦著腦門解釋道:“確定沒有骨折,只是這條傷腿格外嚴重,本來已經有轉好的希望,但似乎不久前受了重創?現在絕無可能治好了。呃……林先生,我的建議是,這位、這位先生要麼最好選擇截肢,要麼就只能終生拖著一條沒用的腿了……”

“知道了。”林聞起讓無辜的醫生先出去,他在白歲寒邊坐下,看了一會他睡的模樣,終是沒有剋制住,伸手在白歲寒搭在身側的手邊,輕輕地一握。

他握著這人微涼的指尖,覺得自己縱使趁人之危也如此前瞻後仰、畏葸不前,這明明可悲的很,但竟還認為這是一場不可多得的恩賜。

真真是入了魔了。

他手裡的指尖突然動了動,林聞起稍微一頓,帶著些惴惴的意味抬起頭來,然後不期然地望進白歲寒風相侵的涼薄眼眸中。

這次第冷月環繞,夜風颯颯如鬼哭。

林聞起並非怕涼的人,但今夜他分外齒冷,只因為白歲寒前所未有的冰冷臉

指間一空,白歲寒把手了回去,他一旦醒來,眉宇間的脆弱就全都煙消雲散。一蹙眉一斜眼,眉目緻,風韻依舊,那皮囊下的靈魂仍然還是那個自傲清高的陵陽花旦,似乎從未自神壇之上跌落過。

也順理成章地要把所有人距於千里之外。

窗戶被風吹得嘩啦啦響,林聞起去把半開的紗窗關上了,正合銷時,白歲寒忽然出聲說:“窗簾也拉上。”他便籠上輕霧般的紗織窗簾,回過身關切地問道:“昏了一整天,只給你餵了點蜂,你現下餓不餓?是冷了麼?我給你加件衣服,待會廚房會送晚飯來。”白歲寒一言不發,只入神地看著他,但他從未那麼認真地看過林聞起。不管他是出於哪一種動機,林聞起屬於商人的知到一絲不同尋常,他憑著直覺走向門口,說:“我去廚房看看,說要八點送來,他們也太磨蹭了……”

“林聞起。”白歲寒及時出言止住了他開門的手,他的聲音還有些大難過後的虛弱,但仍非常悅耳,那是住在林聞起心窩裡十年的嗓音。

他好像笑了笑,說:“把門鎖上吧。”林聞起一邊聽從他的話,一邊拿起冰涼的銅鎖,栓住合攏的門,他的動作有些緊張,聲音也是:“……為什麼?”白歲寒已經坐起身,盯著林聞起的後背,笑的模樣很不明媚,如同一朵不合時節的盛放的花,他道:“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過來。”林聞起就真的乖順地走了過來,白歲寒指著沿,他就坐在沿,如此聽話。白歲寒垂頭看著自己的手,他活動著痠痛的關節,又挽起掉下耳側的長髮,抬起頭時,神略微變化,他問:“這裡是哪裡?”

“我家。”林聞起驀地一驚,因為白歲寒主動握住了他的手,他遲疑地看了一會,心裡頗為猶豫地化開一點甜,雙手相扣,總給人如在雲端的飄飄仙之

然而他還沒有消化完這一點甜,白歲寒就拉起他的手,送到邊,低頭親了親。這一下親得林聞起猝不及防,他驚得睜大雙眼,忍不住說:“你……”白歲寒沒有接話,輾轉著從手指親到手腕,一邊解著林聞起的袖釦,一邊用另一隻手去掰他的肩膀。林聞起極為恐慌地被一個病弱的患者捉住領子,掐到面前,白歲寒看都不看他一眼,張開嘴便壓上來,魯又隨意。

“……”還沒有什麼深||入的觸碰,林聞起的理智已經開始崩潰,他一掌推開白歲寒,隔開兩人的距離,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人微揚的眼尾,著氣問道:“你怎麼了?”

“問這種蠢問題,你又怎麼了?”白歲寒反問回去,他攏了一把長髮,似乎此刻他又不憚於暴出那道深刻的疤痕了。那張臉在逐漸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尤為賞心悅目,尤其是經過短暫的廝磨後,他正嘴鮮紅。

他又笑起來,角微勾時,像極紅的牡丹慢慢地捲起了花瓣,他的眼瞳裡好像全都是碎裂的星辰,晃得人頭昏腦脹。林聞起本就喜歡他許久,想了唸了不知道千百回,他的多疑、他的,只因白歲寒一個含情的眼神就可以輕易遺忘。

可以說只要白歲寒願意,無論扮演什麼角,便是生生剜走膛里正在跳動的心,他都求之不得。

而為什麼,林聞起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他只是在這一刻,被久困心房的情意摘去了界限,挖走了清醒。而有人正在給他脫去著鑰匙的囚愛枷鎖,有人想要用清水洗去他刻在骨子裡的深情紋印,有人妄圖一勞永逸,分道揚鑣。

用一種最不可能的辦法。

來送飯的廚子把飯菜端到房門,正疑惑為何門楣緊閉,忽地從裡頭傳出一道極為壓抑的聲音,那聲音極為好聽,而擁有這種嗓子的人必定樣貌不俗。

廚師聯想到自己白天在房裡看見的那個人,瞭然地點點頭,心想,必定是犯病了,才如此痛苦,於是抬起手敲了敲門,說:“林先生,飯菜做好了。”許久也無回應,廚師不免擔心林聞起是忙於照顧病人,沒有聽到,又敲門,這回比上回還更大聲,他喊道:“林先生!晚飯到了……”他的勁頭使大了,那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