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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要見到他才好。但谷蘊真敲他的門,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一個理由來拒絕。
在這一點上,池逾就完全忘記,他是如何簡單暴地打發走從小陪他一起長大、堪稱是青梅竹馬的丫鬟雪月了。
他慢地去開門,谷蘊真卻不進來,只靠在門口,池逾暫時閃避他的視線,佯作無事道:“找我什麼事?”谷蘊真看著他的面,納悶道:“你不是早就醒了?那又發什麼脾氣呢?”池逾被他一句話說得直冒冷汗,正想用花言巧語隨便解釋一番,谷蘊真突然越過他,走進房去。
池逾唯恐他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忙不迭跟進去,嘴上舌燦蓮花地鬼扯:“我沒有發脾氣好麼?方才是一隻喜鵲飛進來在我房裡亂撞,怎麼都趕不出去,才煩的要命,雪月又來敲門說我媽找我,換了你你不煩得罵人嗎?你真的想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完全失了分寸。
谷蘊真正想開口說話,驀地打了個噴嚏,於是掩鼻說:“你燻的香也太重了點,把窗戶打開透透氣。”池逾便飛奔過去開窗,電光火石間,忽地想起一件引注意力的事,於是立即脫口喊道:“谷蘊真!上回你借我的手帕還留在我這裡,你現下千萬不要亂動,待會兒我找找,還給你。”他從進門起就焦灼不安,話說得又急又快,顯然是這房間裡藏著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池逾早起怕是把智商都落在上了,渾然不知自己越掩飾便越蓋彌彰,明晃晃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七個字就差寫在他臉上。
所以當池逾回過身,一眼見到谷蘊真一動不動地站在邊,似乎在盯著什麼、眸中極為震驚的模樣,一時心都涼了半截。
他走過去,聽到谷蘊真略顯飄搖、不可置信的話音:“……這是什麼?”第16章遺雙跳脫池逾順著谷蘊真的目光看去,只見那牆邊貼著一張新洗出來的相片,裡頭的人眸微微錯愕地正視鏡頭,手指抵在第三顆釦子上,彷彿穿衣裳穿到一半便被抓拍。那張臉是谷蘊真的臉,照片乃是半個月之前池逾隨手拍攝,親自漂洗上光而成的。
池逾放鬆下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焦慮什麼,但煩躁的源頭一定不是這張照片。
他笑道:“照片啊,我自己去暗房洗出來的。”谷蘊真偏頭打量池逾,這人抱著手肘,好像忽然就吃了一顆定心丸,方才那副匆匆忙忙讓自己別動的神情全然消失不見。
他好像還是無法應對池逾這種處氓與君子之間微妙的格,停了一會,正道:“我從前在琴行,見過劉老闆在頭貼影星、歌星的相片用作裝飾,從來也不屑貼什麼無名小卒。現在見過世面,方知道原你們大戶人家還有這種尊師重道的傳統,要把家教的照片掛在頭,方便每行注目禮,表達恭敬之情……”
“…………”池逾笑出一顆虎牙,把那張照片從牆壁上拿下來,嗤道:“我自己拍的照片,用的我的膠捲我的相機,定影顯影晾乾都是我一點一點做的,沒求別人幫一分忙,這是我的勞動成果。怎麼,憲法規定不能把勞動成果貼在頭?”谷蘊真看著他耍無賴時坦坦蕩蕩的眼睛,咬牙切齒道:“但是你明目張膽地掛在這裡,旁人看到會怎麼想?”
“腦袋長著他們脖子上,愛怎麼想怎麼想。”池逾吊兒郎當地歪頭應道。
谷蘊真無言以對,心裡還在搜索枯腸地思考暗示池逾把照片還他的話,廊外忽地傳來蘇見微的喊叫聲:“谷老師!angel!我寫完啦,你去哪裡了?”谷蘊真只好聞聲而去,轉身走了幾步,心中猶覺不適,還是開口委婉地留了一句:“你就是夜裡起來見到這礙眼的照片,只怕也有諸多不妥罷?還是趁早撤了為好。”他離開後,池逾挨在牆邊,撐著腦袋將這件事認真地想了想,以他天賦異稟的歪心理得出一個結論――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但是谷蘊真說不好,那就還是不要貼在這裡了。
池逾又發揮他異於常人的腦回路思考半晌,把那張照片隨手進自己鋪的枕頭與被席之間。這樣旁人就什麼都看不見了,而池府的下人看見了也沒有膽子亂說。
只有一件事令池逾難以釋懷,以至於他一整天的面都陰晴不定,猶如西方修羅現世,誰見了誰躲三丈遠。
他出門去逐香樓晃悠,一樓的公示板上照樣貼著一片片的下聯,今天的上聯是一叫一回腸一斷。這聯句也好像在暗諷攻擊他,池逾生憑想象受了這不聲不響的嘲,面登時大冷,目光如霜,把平裡來靠著他的幾個陪酒客嚇得噤若寒蟬。
只有許原勇氣可嘉,大大咧咧地坐到池逾對面,給他斟酒道:“池少爺,今兒這是受了什麼刺?臉這麼臭,難不成被哪個天真小姑娘給潑冷水了?”
“去你的小姑娘。”池逾先隨心罵人,然後端詳許原的臉,看得許少爺心中開始瑟瑟發抖。他忽地理好表情,問道:“你做過夢嗎?”許原兩眼發光地壞笑起來,道:“那當然做過了,畢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嘛。更別說我還相思成疾呢,要是晚上再不跟夢中情人風幾度,我可能會害病而亡。”池逾喝了一口酒,心想害病而亡倒不可能,他現在快要糾結而死是真的。他不出聲這段時間,許原在對面摸著杯子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