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2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孩子,那小孩許是特意來扔,扔完轉身就跑,遠處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含笑等他。

他收回視線,無波無瀾地繼續拉二胡。

陵陽的每一天都那麼無趣。但那些人來來往往,或哭或笑,生動得像活在另一個世界,一個所有人都無災無難到公卿的完美世界。

臨近黃昏裡,人都走得稀稀落落。歸家的歸家,回鄉的回鄉,白歲寒也撐著柺杖往鞋兒衚衕走。街道上不復白裡那麼繁華,但夕陽染黃的綠樹並鼓樓,也別有一番古樸悠遠的韻味。

白歲寒是發現悉的那條路的街景,望到衚衕口斑駁生鏽的鐵牌子,才驚覺自己居然無知無覺地繞回了斜陽衚衕。

他在衚衕口的那棵百年大樹下徘徊不定,忽然有幾個散學回來的小孩子笑鬧著跑過去,他猶豫片刻,出聲道:“小朋友……”跑過去的男孩女孩都有,但乍一見到這個撐柺杖、臉上還有恐怖傷疤的怪人,幾個還在讀小學的孩子都嚇得不輕,撒開腳丫子就跑。只有兩個小男孩過了許久,又折返回來,身上已經沒有書包,其中一個畏畏縮縮地問:“……叔叔,請問您、您有什麼事嗎?”白歲寒稍有怔然,才反應過來那句“叔叔”是在叫自己。他心中五味雜陳,俯視著這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小男孩,磨了半晌的牙,才冷靜下來,緩聲問道:“你們知道住在這裡的一個叫做谷蘊真的人嗎?”觀山拉著觀海的手,點了點頭,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去看白歲寒的臉,一眼之下又嚇得猛地閉上眼睛,說道:“蘊真哥哥就住在我家隔壁……”白歲寒問:“他今天在家嗎?”觀海躲在觀山身後,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搖頭小聲說:“不在,前幾天有人闖空門,他就搬到陵陽最有錢的那個池家去暫時避難了。”觀山睜開眼睛,用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喊道:“叔叔!你不要傷害蘊真哥哥!他、他是個好人……”這孩子話音裡都有哭腔了,白歲寒啼笑皆非地讓他們離開。他扶著柺杖,心內又慢慢泛出兩點酸楚,心想,莫不是這對雙胞胎怕他給谷蘊真臉上也劃一刀?

他在天真的孩童心中,竟是成了那樣險惡的窮兇極惡之徒麼。

白歲寒用手指在左臉上,將那道傷疤從眉梢撫到下巴,觸手極為凹凸不平,可見它當時有多深。他記得光是癒合就消去大半年,自己又分外不珍惜,傷口不知道再次裂開多少回,暴力的原始劃傷與糙的癒合過程便令這道疤痕非常醜陋。

他在夕陽下扶著牆,久久佇立,好像突然間失掉了踽踽獨行的力氣。

“歲寒。”這聲音有些耳,白歲寒回過頭,便看見難得穿得神抖擻的林聞起,逆著夕陽光,臉上灑滿的笑意。他快步走過來,眸中含著驚喜的光,殷殷切切地問道:“你是特意眷顧我們逐香樓的嗎?為了我。”白歲寒才發現,他停步的地方,離逐香樓大門口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他略有不解地看著林聞起亮著光芒的眼珠,無情地潑他冷水,道:“不是。”林聞起眼裡的光就黯了些,他斂起笑意,在心裡辨認自作多情與自欺欺人的細微差別,又看著白歲寒的臉,笑道:“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白歲寒撐柺杖往別處走,冷冷道:“不需要,離我遠點。”可惜他雖然不是半身不遂,速度還是很慢,辛辛苦苦走了半天,還沒有走出林聞起的視線範圍。就在他快要拐彎,成功離開身後那人的目光時,林聞起不知好歹地走了過來,綴在他身後。

這下算是永遠也走不出他的視線範圍了。

白歲寒不知哪來的薄怒,拿柺杖的手指指節都掐得發白,他道:“叫你離我遠點,聽不懂嗎?”

“聽得懂,但不想聽。”林聞起冷靜地說,“你可以拒絕我,但不可以不給我追求的權力。”白歲寒便冷冷地看著他,一縷金的夕陽餘暉染在他眉眼上,令那張微有殘缺的臉顯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蒼白脆弱的美

林聞起隨池逾在西洋參觀美術館時,曾見過一尊極為漂亮的雕塑,是失去雙臂的美神,那時翻譯解說介紹到什麼叫殘缺美,林聞起表示完全無法理解。

現在他卻忽然頓悟。

白歲寒的臉似乎不會衰老,此時此年,離他初見他已經過去十年。但白歲寒的容貌依舊令人驚豔,撇去那道傷疤,他束起長髮,再勾一笑,不知道能騙得多少姑娘的芳心暗許。誰又能準確地猜得他的歲數。

白歲寒開了口,一個字便是一把刀子,直直地往林聞起最柔軟的心臟處戳。他冷聲道:“何所謂追求?你要的是什麼,真當我不知道?不過嘴上抹,心中藏刀而已。無非是得不到的永遠在肖想奢望,你那幾個心眼……”林聞起打斷他的話,眸中微有痛,質問道:“我到底踏踏實實跟在你後面碰了十年的釘子,你當真到現在還如此,把我想的這樣齷齪不堪?”

“你不是嗎?”白歲寒勾起從右耳邊飛落的長髮,微微抬眼,他原先基本刻意撇眼避開林聞起的眼神,現在卻主動上來,眸帶溫情。林聞起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依舊放任自己看呆了眼。白歲寒便就著那個勾人的視線,轉而嘲地冷笑道:“你現在還不齷齪嗎?”林聞起恨他給自己一把糖又要戳幾刀,乃至甜膩裡要混著血腥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