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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歲寒很淡地覺得有些好笑,好在他沒有真的笑出來。
明明連臉都沒有看一眼,但是林聞起好像知道他的想法,林聞起說:“說實話,我在揚州的時候,也想過要把他們抓起來,賣出去做牛做馬。”
“後來我想,他們長的那麼象,沒有誰會要的,我何必費倒貼的錢。”林聞起很努力地在尋找讓白歲寒稍微舒心一點的話,他道,“所以最後,我只把他們稍微揍了一下,確實生活不能自理了,就打道回府了。”一小段沉默過去,白歲寒忽然風馬牛不相及地說:“我辭別谷老先生回揚州的那一年,被生身父母下藥,一覺醒來,身在房,面前是個粉面紅的新娘。”他略有茫然地望著林聞起的耳垂,發覺上面有一顆很小的紅痣,於是用指尖碰了碰,到林聞起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很多。
白歲寒便有些想笑,這次真的笑了出來,他輕聲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那天睜眼,看見的不是江二小姐,而是江南的林大少爺。此後的遭遇,會不會就不一樣呢。”
…
…他覺得林聞起的心跳聲有點吵了。
“……”林聞起隔開一點距離,去看白歲寒的臉,看到了,有逐漸變濃的紅暈,長髮也遮不住。林聞起無聲地張了張嘴,但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白歲寒避開了他的視線,含糊地轉移話題,生硬地問道:“你怎麼會在我上?”
“我在夢遊。”林聞起往下挪了挪,他用灼熱的指尖勾起白歲寒的下巴,倉促解釋,急切求/愛,他說“你許我夢裡什麼都有”,然後貼住白歲寒的嘴,輕易地扣開牙關,再迅速地深/入。
――――――――白歲寒出院的那一天,谷蘊真抱著一束鮮紅的花來祝賀,花束中有芙蓉也有牡丹,都是極為明豔的花。他笑眯眯道:“我知道師兄最喜歡芙蓉。”白歲寒看到谷蘊真還是有些彆扭,默默頷首,他們在房裡等林聞起辦出院手續。谷蘊真善解人意,沒有說別的,他放好花,問:“師兄,你出院後還回鞋兒衚衕嗎?”
“嗯。”
“那林先生怎麼辦?”白歲寒正拿了一把木梳子梳頭髮,動作便是一停,他看著谷蘊真微彎的眼睛,不動聲地轉移重點,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問我了。我問你,池逾今天為什麼沒來?”谷蘊真說:“他出國了,過兩天回來,到時候再見不遲。”他想白歲寒也許沒想好該怎麼和林聞起繼續,便體貼地繞過了這個話題,轉而跟白歲寒扯些有的沒的。
白歲寒用模糊的語音回答,很是漫不經心,谷蘊真發現他在頻頻看門口,於是瞭然道:“我下去看看,這人怎麼還不回來。”正巧,林聞起推開了門,他一進來,就看到白歲寒垂眼若無其事地把玩木梳子,谷蘊真則坐在一旁,對自己出一個“你成功在望”的鼓勵笑容。
他走過去,說道:“恰好谷先生也在,我這件事,也理應請求你的意見。”兩人都把目光落到他身上,林聞起便說:“我上回出國,結識了一個據說很會治療傷腿的西醫,他以前做軍醫,很多戰傷的士兵都能治好。我當時便與他留了聯繫方式,最近電聯之後,我跟他說了歲寒的情況,他表示可以試一試……”白歲寒本來早就對右腿失去了復原的希望,但林聞起的三言兩語又令那希望死灰復了燃。他還在呆愣當中,谷蘊真已經說:“師弟同意。”林聞起看向白歲寒,這人像無法回神,恍然地和自己對上眼神,那眼底盡是搖擺的猶疑之,然後那些懷疑逐漸散掉了。
白歲寒慢半拍地說:“……好。”
“那是不是要出國?”谷蘊真問道。
“嗯,醫生說能不能治好,要見了面才能下定論。”谷蘊真立即道:“如果可以治好,我給那位醫生免費寫一萬篇贊詩。”林聞起笑了笑,彎去扶白歲寒。白歲寒坐上了輪椅,人也是不清醒的,他的腦子裡不住地迴旋著“治好”這兩個字。連谷蘊真是什麼時候告別的他都不知道。
回過神來,他正被林聞起推進臥室,這庭院乾淨整潔,低調又雅緻,卻不是鞋兒衚衕,而是林聞起的住處。
“過幾就啟程,”林聞起蹲在他身邊,讓白歲寒可以俯視自己,他說,“暫時住在我這裡好不好。”他很怕白歲寒飛了似的,但只緊緊地抓著輪椅的扶手,卻不敢握輪椅裡那只有溫度的手。
白歲寒很不解地想,凌晨他做噩夢驚醒時,這人信口雌黃地宣稱夢遊的時候,怎麼又什麼都敢了。
他短暫地停頓了片刻,道:“那邊我還有東西要拿。”林聞起警惕地皺起了長眉,然後聽白歲寒補充道:“是很重要的東西。”第62章番外夜雨聞鈴坐飛機頭等艙的這件事令白歲寒有些緊張。
這是林聞起從他不自覺摩挲食指、掃視舷窗外一朵朵棉花糖似的雲朵、不時用餘光迅速地看自己一眼、又頻繁抿的這些小動作裡看出來的。
空乘人員帶著甜美的微笑走近,柔聲詢問他們是否需要食物,林聞起說不需要,她又問白歲寒有沒有不舒服,白歲寒慢半拍地抬頭說:“啊……?沒、沒有。”她於是遞給白歲寒一袋子糖,白歲寒懵然地伸手接了,看到空乘善意地笑了笑,對他頷首,然後轉身走了。
白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