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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帆關切地問。

易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的表示,就這樣站在傅雲帆面前,整個人累得好像風一吹就會倒。

傅雲帆手足無措。

突然,一陣微弱的手電光從校道出現,開始慢慢接近湖邊的方向。

“巡查的老師來了。”傅雲帆望著手電光的方向,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易洲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似乎累得不想做出任何反應。

傅雲帆看著易洲,又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手電光,他突然好像下定決心一樣,一把拉起易洲的手,沿著環湖的路向教學樓方向跑去。

易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雲帆拖著跑了起來。他看著他們倆拉在一起的手,受著傅雲帆手心傳來炙熱的溫度,頓時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瞬間腦袋空空。

傅雲帆拉著易洲的手,摸黑上了樓,回到了教室裡。整棟教學樓漆黑且安靜,傅雲帆和易洲站在教室的門口,兩人急速的呼聲瞬間充滿了整個教室。

他們了好一會,才終於平復了下來。這時,他們才發現兩人的手還拉在一起。易洲輕輕地鬆開了手,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傅雲帆站在原地,默默地把手**褲兜裡。

兩人沉默了一會,突然聽到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傅雲帆迅速反應過來,他向易洲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前。

傅雲帆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到講臺上蹲了下來。他往講桌下一指,易洲馬上會意,彎**,鑽進了講桌底下。傅雲帆朝教室門外看了一眼,也趕緊鑽了進去。

講桌底下的地方本來就不怎麼大,傅雲帆和易洲兩個身高過一米八的大男生同時躲在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空間。但此時他們顧不得那麼多了,腳步聲已經來到了耳邊。傅雲帆豎起一手指,示意易洲不要發出聲音。

腳步聲逐漸遠離,很快,已經完全聽不到聲音,四周又開始重新迴歸到深夜的寂靜。

大概是眼睛開始適應了這個亮度,傅雲帆和易洲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臉。此時他們正面對面地抱膝坐在講桌底下,四目相對。

易洲不動聲地轉開了臉,傅雲帆這才回過神來,把視線從易洲的臉上收起。他把頭伸出講桌,朝門外看了看,說:“巡查的老師已經走遠了,可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不要出去比較好。”

“嗯。”易洲也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他稍稍活動了一下肩膀,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閉上眼,仰起頭靠在了講桌邊上。

傅雲帆見此,也靠了上去,兩人由面對面變成肩並肩地坐著。

“你還好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傅雲帆側過臉看著易洲閉著的雙眼,關切地問。

“嗯。”易洲的眼睛依然閉著,嘴微動,說:“她自殺了,幸好搶救過來了。”自殺一詞似乎超出了傅雲帆的心理準備範圍,他明顯一驚,問:“誰?”

“我爸的子。”易洲說到。

“你爸的子?”傅雲帆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

“我爸的子不是我媽,我是我爸在外面生的。”易洲平靜地說著,語氣裡聽不出起伏。

傅雲帆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他從來沒有想象過會有這樣狗血的劇情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他看著易洲平靜的側臉,心裡一緊。

但更狗血的事情還在後頭,易洲語調平和地繼續說到:“我媽八年前自殺死了,我爸就把我接到現在的家裡。因為我的出現,箐姨,也就是我爸的子,她患上了抑鬱症,情緒一直不太好。所以我自小就被我爸安排在寄宿學校。我也知道箐姨不喜歡見到我,所以就算學校放假,我也會盡量不在她面前出現。可是即使這樣,她的病好像還是越來越嚴重,我在家的時候經常會聽到她打砸東西的聲音。”傅雲帆的心越揪越緊。

“今天,我爸給我打了電話,說箐姨割腕自殺了。幸好傷口不深,發現得也早,搶救過來了。但是她醒過來之後卻說想要見我,於是我就去了醫院。”易洲停了下來,喉嚨動了幾下,又繼續說到:“她躺在病上,面無血。她跟我說,我是無辜的,一切都不是我的錯,讓我不要內疚。”

“對啊,又不是你的錯。”一直沉默著的傅雲帆小心翼翼地說,語調放得很輕,好像是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讓易洲更不開心。

“算了吧。”易洲苦笑了一下,:“如果她是真的不想讓我內疚,又何必多此一舉讓我去醫院呢?我跟她甚少見面,只要他們願意,本可以把這件事直接隱瞞下來。她卻偏偏要把我叫過去,當著我爸和她兒子的面說這些,到底是想說給誰聽呢。”這一大段的信息一湧而入,傅雲帆覺自己一向號稱高智商的腦子完全無法消化。傅雲帆的家庭正苗紅,除了他媽媽思想有些前衛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非常正統的。即使他個人不拘小節,還隔三差五地惹起事端,但總的來說他始終還只是一個沒出校園的中學生。打架鬥毆有之,但攻心計謀還沒有見識過,更何況這等複雜的豪門恩怨。

傅雲帆絞盡腦汁想要說點什麼來安易洲,可是就是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

“你不用安我,我不需要安。”易洲彷彿心有靈犀地受到傅雲帆的想法,說:“我沒有難過,你不用安我。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早就習慣了。我本來也沒打算要跟你說這些的,只是按照你的子,我不說的話,你肯定又要胡思亂想擔心得睡不著,就只好告訴你了。”傅雲帆沒有回話,他望著易洲疲憊的面容,眼神裡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