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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衣怔怔地聽著這些他從未聽過的愛語,從這個他一向視為父親的人口中。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可那些毫不間斷的話語卻一句句地飄入他耳中,讓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不是的,”談衣忽然又開始發抖,“不是這樣的,我不信,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藍斯把談衣整個人掰正,“小衣,我本來就不是你的父親,可是我愛著你,超過所有父親對孩子的愛,超過所有愛侶對彼此的愛,甚至超過我自己……”談衣不得不艱難地與藍斯對視,他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幽深,像一汪望不見底的深潭,暗沉的藍深處,潛藏著的**更像是一隻蟄伏的野獸。
談衣抖得更厲害了,他害怕藍斯說的話,也害怕這種眼神,這種——就好像要把他一口一口吃下去的眼神。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談衣猛地推開了他,匆匆忙忙地轉身就跑,他不敢再待下去。
可是很快地,他就立馬被再次捉住,曾經最為依戀,現在卻是最為畏懼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你要去哪裡?”談衣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他只是不想待在這裡,他只有一個想法:哪裡都好,他只想逃離這裡。
談衣的離開與沉默好像觸動了藍斯腦中的某弦,他的手忽然之間就攥得更緊,一個用力就把談衣拉了回來。下一秒,談衣整個人就被壓在了旁邊的書架上。
“你要去找伊萊特?”談衣連忙搖頭,可藍斯卻像什麼都看不到了似的,從喉嚨裡發出嘶啞的低吼“我不許,我不許你去!”幽藍的眼眸中彌散出點點猩紅,像黑夜裡燃燒的兩簇烈火,狂亂而熾熱。他一把扣住了談衣的手,俯身下去。
冰涼的終於貼在了談衣上,所有沉重的枷鎖,所有苦苦的壓抑,通通都如同崩塌的城堡,碎地一乾二淨。
談衣的腦袋“嗡”地一聲,什麼都聽不到了。
藍斯發狠地親吻著談衣的嘴,像乾渴許久的人汲取著來之不易的甘霖,扣著談衣的手卻小心地替他擋著書架的銳角。
他的心中有一種狂喜,扭曲而劇烈的情在口翻滾,愛人最無法抵抗的味道動他的每一滴血,讓他無法自拔地沉浸其中。
常年黑暗的心靈似乎在一瞬間來了光明,他甚至覺到那顆早就不再跳動的心臟都在開始跳躍,一聲一聲,有如擂鼓。
與藍斯的投入不同,談衣卻彷彿處在最黑暗的深淵之中。他最敬愛的人,在對他做著最不能接受的事。
他忽然開始掙扎起來,把身上的人奮力推開,想要去夠不遠處的門把,卻不小心被絆倒,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長絨地毯,談衣並沒有覺得痛,可是身上很快壓上的身軀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藍斯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赤紅,極度的興奮宛如汩汩動的血,浸染著絲絲縷縷的肆與|望。
談衣很快又被再次吻住,狂暴烈的親吻彷彿要奪走他所有的氣息。
“不要……”談衣的手不停地掙扎,淚水終於湧了出來,胡亂擺動之下,他的脖子擦到地板上的什麼東西,一縷鮮血頓時了下來。
藍斯的動作停了下來。
談衣見到了一絲希望,立刻充滿希冀地看向他,“藍斯,你起來好不好?”他還期盼藍斯能變回從前的樣子,可是,他所有的祈求卻只換來了一聲輕輕的笑聲。
藍斯把手撫上談衣的臉頰,在他長而卷的睫上逗似的碰了幾下,又戀地落下幾個吻,輕聲呢喃,“真是美麗的眼睛,怪不得連伊萊特都抵抗不了。小衣,我就不該把你帶出去,除了伊萊特,所有人也都會被你勾引,我早就知道……”談衣聽他越說越不像話,覺得又難堪又委屈,狠狠地撇開臉,“你胡說!”從小到大,藍斯幾乎從來都不會對他說重話,更別提是今天這種亂加罪名的指責。明明是因為他做出那種事,所以他才會……談衣越想越難受,眼眶也忍不住又開始發紅。
“我胡說嗎?”藍斯給他擦了擦眼淚,動作輕柔緩慢。
這種悉的溫柔動作彷彿讓談衣覺得又回到了從前,但很快,他又聽到藍斯無奈地說,“又故意出這種委屈可憐的樣子讓我心疼。可是我都看到了,我的小衣看上去單純,可是卻輕輕鬆鬆就把血族第一花花公子都勾得連命都不要了。”他嘆了口氣,又補充道,“我也是……”
“我沒有。”談衣震驚地看著他,他現在覺得他本就不認識面前這個人,這個口口聲聲勾引誘惑的人,本就不是那個把他帶回來,朝夕相處如父如師的藍斯!
“小衣,你只能誘惑我一個人。”藍斯自顧自地說話,俯身在談衣的傷口上摩挲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異樣,“怎麼血了。”談衣成為血鬼的時間太短,復原能力還不是很強,再加上又驚又亂,所以傷口沒有立刻癒合。
他以為藍斯會像以往一樣幫他治癒傷口,可是,他卻看到他慢慢低下了頭,然後在他脖子上輕輕了一下。
醇香誘人的愛人的血,彷彿最讓人無法自拔的毒|藥,一下子就挑動他的神經,藍斯的眼睛驟然變得更紅。
談衣僵硬了一下,同樣是血鬼,藍斯的變化他再清楚不過,那是——血鬼興奮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