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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洲……”路見嶼啞聲叫道。

“成洲，我喜歡你。”他刻意帶了點息似的腔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我也想要你……別再折磨我了，嗯？”成洲推拒的力氣更弱了，但卻仍不情願。

“你喝醉了……”路見嶼低低笑了一聲。

身為男人，他最知道如何迅速討好另一個男人而讓對方無法拒絕。

於是他不再說話，只低頭跪在了成洲腿間，然後含起對方逐漸硬的慾望。

成洲悶哼一聲，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弱，推拒的手最終深深陷進了他的髮間。

路見嶼在那一晚，風情到近乎放蕩。

66他們就是這麼在一起的。

67其實那晚路見嶼並不享受。成洲實在太過生澀，好幾次都得他痛呼出聲。他又專注於取悅對方，本沒顧及自己有多少覺。

只在最後成洲邊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邊啞著嗓子說喜歡他時才勉強高。

但路見嶼還是很滿意。第二天一睜眼他就忍不住開始高興，即使發現自己身體還是黏糊糊的、而成洲也沒在上時也沒減半分。

等回味夠了昨夜的情事、在衛生間裡把自己折騰乾淨，他才思考起成洲去了哪兒這個問題。不過還沒困擾多久，就在打開臥室房門走出去之後得到了答案。

他看見成洲衣帽整齊地站在客廳裡，準確地說，是站在客廳玄關的大門前。

正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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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68見他出來，成洲似乎有一瞬間的慌亂。握著門把手的手往下壓了一下，又很快收回來。

路見嶼挑眉:“這麼早，準備去哪兒？”

“我……”成洲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從門邊挪回客廳。

“不去哪兒。”他在沙發前站定，把手裡捏著的手機回衣兜，看了路見嶼幾眼，又很快移開視線。

路見嶼心裡有點異樣，但得償所願的滿足讓他很快忽略了這一點。他靠在牆邊打趣:“怎麼，幹完就不認賬？好無情啊。”

“……沒有。”成洲說，“你酒醒了？你那裡……你清理過了？”路見嶼點點頭，一時有些驚訝於成洲的問題。

他昨晚要裝醉，加上身上又疼又累，實在懶得下打理自己。因此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裡裡外外還滿是黏膩時，他下意識斷定成洲本不懂這些，聯繫到對方前夜動得難以自抑、明顯是初次體驗的情態，還在心裡笑了一番。

69好在路見嶼並不在意這些。

“你昨晚得我好疼。”路見嶼故意道。成洲臉很僵硬，半天才說:“對不起……”

“嘖，說這個幹什麼？”路見嶼為他頭小子似的表現笑起來，“這種事兒，以後多練習練習就行了。”成洲大概是嗯了一聲。路見嶼又說:“不過自己想進步可能有點困難，得找個陪練。”他故作為難地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這樣，你看我怎麼樣？以後，我陪著你練？”我們，在一起吧？

70成洲沉默了好一會兒，神複雜，變了幾變，最後垂下了眼。

他問路見嶼:“你對誰都是這樣嗎？”71路見嶼當時就為這個吃醋似的問題雀躍起來，張口就說肯定不是啊，只對你一個人云云。然後成洲又沉默了。然後路見嶼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和我在一起唄？放心我肯定對你好，絕不會讓你吃虧受委屈……

然後成洲說，可以啊。

他們就是這麼在一起的。

72後來路見嶼每每想起這一幕都覺得滑稽。自己當時是開了多厚的濾鏡，才能忽視成洲的冷淡和逃避，把諷刺當吃味，把排斥當羞赧，把漠不關心當無意忽視，把勉強妥協當兩情相悅？

73到現在他還能記起那天的情景，記起成洲答應自己後自己是如何擁抱他、親吻他，然後在沙發上再一次用最深最柔軟的地方包裹他。

其實路見嶼記得很多事。追求、告白、他們的第一次、同居，甚至最初在酒吧燈光裡如夢似幻的驚鴻一眼。

他曾經覺得自己可能永遠也忘不了這些事。現在回憶起來，一幕一幕，果然還是一樣的清晰，就像昨天才發生過一樣。

只是在心裡，怎麼也找不到當時那種難以遏制的悸動了。

74他們剛在一起時，其實還算是相當親密的。

除了成洲的上功夫無論怎麼練都是一樣的爛，多少費了那令人滿意的尺寸和時長、而讓路見嶼有點遺憾外，其他方面在他看來簡直完美無缺。

畢竟，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就夠了啊。

那時候路見嶼從不懷疑成洲到底喜不喜歡自己。成洲對他雖然不如他那樣義無反顧毫無保留，但偶爾也會展現幾分對別人沒有的溫柔、包容與耐心。就連對方後來發現他酒量其實很好、那天晚上所謂醉得厲害本就是裝的後，也絲毫沒有質問或生氣。

那時候他以為，成洲喜歡他，不質問與不生氣就足可以證明。

第12章75一開始，他們之間並沒怎麼有過矛盾。

兩個人第一次吵架是因為同居的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