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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男孩的買一份，女孩的買一份。”

“以後用不上的話，就送給有需要的朋友好了。”季朗晃了晃手心裡的小鞋子，笑意盈盈地凝視著他。

“喜歡嗎？

“秦卿很容易就被季朗說服，誠實地點了一下腦袋。

於是季朗又拿起一雙粉的同款鞋，一同給了候在一邊的店員。

兩人跟著挑了口水墊、嘴瓶這類的嬰兒用品，櫥窗裡的幾件主打嬰兒服也各買一件，結賬時男人瞥了眼賬單上的長串數字，連眼皮都沒眨就快地刷完了卡。

由於他們購買的產品過多，商家體貼地提供了送貨上門的服務。

季朗在單據背面寫下公寓的地址，接著和秦卿一起重新踏上回酒店的路途。

“季朗，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呀？”秦卿被季朗牽著手，心裡暖洋洋得像秋曬在屋簷下的稻穀，燦爛地織著豐收和成的喜悅。

季朗沉思片刻，側過頭溫聲道，“都可以，你生的我都喜歡。”

“文靜的可以陪著你，鬧騰的我就多管教一點。”季朗牽起角，銳利的輪廓被落餘暉暈開邊界，一切都溫柔得剛剛好。

“不過我希望寶寶可以像你。”

“一定很可愛，又討人喜歡，讓我怎麼疼愛都覺得不夠。”秦卿忽然變得有些無措，季朗的話分明在誇他的孩子，卻又好像在迂迴地向他示愛。

“我沒有那麼好的…”秦卿垂著眼，聲音被晚風捲進夕陽裡，搖下一地蕭瑟的木葉。

“在我心裡是最好的。”季朗的耳朵沒有漏掉他自語似的低喃，男人鬆開握的手，將五指穿過他的指縫緊緊扣住。

“卿卿，你幫我實現了年少時的夢想。”落像枚燃燒的金幣，在攜手的兩人身後投下斜長的逐漸融的陰影。

“我從小就渴望有一個家，但又從心底牴觸排斥婚姻。”

“就是這樣一個不婚主義者，在你身上找回了對婚姻的嚮往和期待。”

“假結婚只是一個藉口，我一直都盼望著你能成為我的太太。”季朗揚起眼尾，半闔的眸子兜住細碎的霞光，像星群在暮中寂靜地繁衍。

“卿卿，謝謝你願意接受我這個不成器的丈夫。”

“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令我心生歡喜的太太。”殘陽的光暈晃花了秦卿的眼，有種飽脹的情緒在心口淤積，脹得像達到了蝴蝶破繭而出的臨界點。

所有的語言在濃烈的情面前都無比蒼白，他張了張嘴，卻找不到任何可以表達這種陌生心情的詞語。

漂亮的青年絞緊了手指，他停下腳步，又踮起腳尖，讓地上兩道影子在下一瞬間徹底地重合在一起。

又寫了一篇水賬…也算是頭尾回應？（捂臉）ps.請教一下大家，abo的全稱是違詞嗎？

第25章季朗陪秦卿在h市休養了三天，兩人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一同搭上返程的飛機。

這次旅行結束，時間的指針好像又撥回了以前的子，中間的錯位被分秒不差地校回原處。

季朗解開門鎖，換上悉的家居拖鞋，柔軟的觸迅速放鬆了腳底的疲累。

他舉目環視，公寓裡極簡風的裝潢忽然變得生動可愛，死氣古板的灰藍調鮮活漫得像愛琴海上一簇晶瑩水亮的花。

粼粼的波光襯柔了山巒的曲線，連同古堡般硬朗的眉眼輪廓。

“卿卿，我去把箱子收拾一下，你可以給綠植澆點水嗎？”季朗拎起腳邊的行李箱，噙著笑看秦卿換好另一雙配對的拖鞋。

“這些小生靈都是認主的，我總打理不好。”

“以後也要麻煩你多費心了。”秦卿把目光投向窗臺，正逢清風拂過，那一片鬱鬱蔥蔥的植物熱烈地衝他搖曳起生的芽尖。

他輕輕應諾，既應了眼前，又諾了男人的“以後”。

房子還是原來的那套，兩顆依戀的心相聚，如此才算有了家。

噴壺裡的水空了一半，秦卿重新把它放回儲物架上，被灌溉過的綠植閃起點點碎光，在風中愜意地舒展著茂密的枝葉。

季朗將箱子平攤在臥室地上，再單獨挑撿出需要清洗的衣物。

他處理這些瑣事再練不過，秦卿沒有手的餘地，進屋後只好坐在沿看著男人忙活。

這樣細瑣的家務一開始是他在打理，事實上從他們同居那天起，他就沒指望過這位十指不沾陽水的少爺能分擔點什麼。

原本打算僱個家政來負責清掃工作，但兩個人都沒有不良的衛生習慣，維護公寓的整潔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困擾，久而久之秦卿也就擱置了這個計劃，改由自己親力親為地持大小事務。

不過婚後的第一個冬天，秦卿就不幸染上了病毒，頭疼咳嗽鬧個不停，他整個人燒得昏昏沉沉，在醫院硬吊了幾天水才退了高熱。

那幾天季朗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晚上就在病房裡支個摺疊陪夜。

季大少爺從小就習慣了私人醫生，對公立醫院的全部程都一無所知。

即便如此，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學會了如何掛號取藥，如何辦理那些繁瑣的診療手續，連給他擦身和餵飯也不肯假手於人。

好不容易熬到能出院回家靜養，他又蜷縮在被窩裡一副病怏怏的晦氣樣。

秦卿本身就是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