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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暱和詢問連在一塊,秦卿的情緒切換不及,緋紅的臉迅速褪成灰白。
“不要擔心,有先生給你撐。”季朗的手環過他的肩,用細捻玫瑰的力度反覆描著脆弱的頸線,無聲中撫平了一片波瀾迭起的海。
蓄積的辛酸被人鑿開一個洩洪的渠,心底澎湃的情緒都順服地汩汩淌出。
秦卿深呼一下,將那天上午的談話內容詳盡道來。
季朗聽過開頭便皺起了眉,秦卿講到尾聲,那兩道劍眉間已經擰出了山脈的溝壑,下陷的眼窩裡盛著兩潭冰封的寒沼,一言未發卻已氣勢凌然。
“卿卿”季朗扣住秦卿肩頭,把他轉向了面朝自己的方位,神情肅穆地說道,“我的前途不需要任何人施捨給我。”
“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爭,自己會拿,你不用為此而自責。”秦卿這幾年已經很少聽到季朗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講話,男人的眼神堅定如山,好似淬了火後不可彎折的硬鐵利劍,讓秦卿覺得自己的委屈求全都變成了對這份信念的一種褻瀆。
“嗯。”見他釋然地點了點頭,季朗的面才緩和下來。
“不要再從我身邊逃走了,卿卿。”
“你陪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裨益。”男人捉過他的手,拉到邊親呢地吻了吻,目光溫煦如同初陽照殘雪,自此凜冬散去,萬物長青。
窗外夜幕低垂,星河廣袤,秦卿靠在頭,望著晴朗的夜空出神。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是他歸來的丈夫在沖洗身體。
今晚的一切像是場太過美妙的夢境,秦卿的思緒漂浮在虛空中,內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和完整,像醃在老罐子裡的餞一下飽了汁。
他摸了摸高高隆起的孕肚,百無聊賴地拿過詩集冊翻看。
半舊的書本里藏著幾處折角,似乎是為了標記某些特別的內容。
秦卿等得有些困了,便挑了季朗摺頁的部分按順序讀下去。
不過令他驚訝的是,這些被選出的詞句基本是晦澀朦朧的愛情詩。
他一頁一頁細細地看,直到拆開抻平了最後一張被折起的書頁。
“從遙遠的西天,從餘霞中間,”
“飛來一片楓葉,飛來一朵火焰。”
“我把它拾起,作為永久的留念。”火焰不息,楓葉輝煌,字裡行間的愛意都剋制地藏進了平凡質樸的意象之下。
“女孩叫季楓,男孩叫季煬。”季朗早已用心頭血一樣濃郁的紅,將他和他肚子裡的孩子一同染上了時光也褪不去的濃墨重彩。
不如大家猜猜卿卿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龍鳳胎的話一開始產檢就看出來啦)ps.一大早收到了好多小長評,太動了嗚嗚嗚嗚第24章淋浴間裡的水聲停了,身材壯的男人身踩上乾燥的地磚,拿過掛架上的浴巾草草擦了起來。
殘留的水珠被幅度不小的動作震落,沿著優美的肌線條蜿蜒而下,剛蓄在腹肌的凹陷處就被利索抹了乾淨。
季朗換上酒店備置的浴袍,又俯身將自己抖在地面上的水漬仔細擦除。
等他將一切收拾妥當,秦卿已經靠著頭打了一會盹。
他把被子上的詩集冊放到一邊,伸手穿過秦卿脖子後方,先環住他的肩膀,再小心地引導著人慢慢在上躺平。
秦卿還沒完全喪失意識,卻也困得睜不開眼睛,他知道碰他的人是季朗,便毫不抵抗地由著對方擺身體。
男人端詳著那張寫滿信任的睡臉,目光比夜更暗,比火炬更熾熱,呼也沉重幾分。
年倉促了歲月,他自認是個耐超群的野心家,用灼熱的情慾和綿長的愛意,將一尊冰雕似的美人悄然無聲地暖成了懷裡嬌氣矜貴的溫香軟玉。
秦卿二字的存在,從頭髮絲到腳趾頭,無一不合他的心意,就像是造物主窺探了他的心思,擅自為他創造出獨一無二的珍貴禮物。
季朗溫柔地吻上睡美人的額心,再細緻地替他掖好被角。
他關上房間的燈,輕手輕腳地在秦卿身邊躺下。
睡的人像只未斷的小貓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就本能地往他懷裡拱,歪著腦袋抵在了他的肩頭。
季朗無奈一笑,很快調整好了姿勢,讓秦卿剛好可以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屈起手臂,鬆鬆圈住秦卿的肩膀,像豎起一堵堅不可摧的防護牆。
“卿卿,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季朗壓低了聲音,目光深沉幽邃,如同許下一個死生不負的承諾。
翌清晨,秦卿睜開惺忪睡眼,抬眸便望進一雙清明含笑的眼,吹皺了心裡的一池水。
紗簾漏下明晃晃的陽光,把雪白的酒店大鋪成一方溫暖的巢房。
“早上好。”季朗輕輕掐住秦卿的鼻尖捏了捏,又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現在起來還是再眯一會?”秦卿掩著口鼻打了個哈欠,翻手掉眼角自發沁出的淚水。
“再躺一小小會兒。”他側過頭,把臉埋進季朗前含糊道。
季朗從善如地抱住他,兩隻手在他後背扣成一個閉合的環。
等秦卿睏意消退大半的時候,季朗才陪著他一塊起洗漱。
孕期的beta一點不比omega黏人,中晚期的情緒起伏基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