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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避免的與子彈相接,方敬弋小心翼翼地把腺體的傷口撐大,想把子彈取出來,但情況比他想的更加複雜,不只是槍傷,alpha的腺體在這之前還被人用刀刻意地刮過幾刀,腺體紅腫表皮破傷,而撐開傷口一看,方敬弋幾乎是倒一口冷氣。
這分明是要將人置之於死地,方敬弋看著裡面被攪得血模糊的腺體,都能想象行兇者是怎麼把刀尖入腺體然後狠狠地扭轉,把裡面的神經通通攪斷,再把一顆子彈打入腺體。
方敬弋收回想要把子彈取出來的鑷子,換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再次開口:“準備切除腺體。”已經沒有辦法了,裡面的神經基本全部損壞,就算留住腺體也權當擺設。
方敬弋最討厭做腺體切除的手術。每一年因為腺體受傷而送進來的病人數不勝數,方敬弋也數不清自己做過了多少場手術,大大小小,他從來都是儘量把腺體留住,因為在這個信息素橫行的世界裡,沒有腺體的人,無法知到信息素,第二別喪失,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人格的一種喪失,這種人才是最容易被人歧視的,被人怪異的盯著後頸的傷疤看,被人指指點點,猜來猜去。
手術刀劃開腺體周邊的皮膚,鮮紅的血慢慢滲出來。
抱歉了,這位不知姓名的alpha。
嚴鳴遊把軍裝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櫃子裡,想出門去問問護士方敬弋的辦公室在哪,他大概還得再醫院待幾天,還要麻煩方敬弋幫他從家裡取幾套換洗貼身衣物來才行。
他住院的事情還沒有告訴方敬弋,但確實是事出突然,來不及通知。
“抱歉,打擾一下,”嚴鳴遊禮貌地敲了敲桌子,“我想找一下方敬弋方醫生。”護士抬起頭來,看清嚴鳴遊之後有些發愣。
面前的男人雖然穿著普普通通的病號服,但氣質卻無法被病號服遮擋,男人高大年輕,眉目英俊,由於病號服有些寬大,出了一片緊緻的膛,似乎能看到分明的肌,從頭髮絲到腳尖,無一不散發著張力。beta護士有些臉紅,低頭手忙腳亂地翻找著手術記錄,支支吾吾地回話:“方醫生…啊,現在應該是在進行手術的…”huan“不就在那嗎?”令人生厭的聲音響起,嚴鳴遊轉過身去,是上次那個和方敬弋起爭執的醫生,他皺了皺眉頭,順著趙尚奕的眼神看過去。
方敬弋還穿著手術服,他獨自一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手肘撐在膝蓋上,低頭看著地面,一動不動。綠的手術服過於寬大,顯得他整個人小小的縮在長椅上,線條暢的手腕上還有醫用手套留下的印跡。手術室外的長廊只有他一個人,明明嚴鳴遊站立的地方護士和病人人來人往,離方敬弋不過是一條走廊的距離,嚴鳴遊卻覺得方敬弋好像在另外一個世界,他獨自沉浸在那個世界裡,世界上的喧鬧都與他無關,一個人,孤零零的。
心臟狠狠的縮了一下,嚴鳴遊攥緊了拳頭,又重新放開。
“看他那頹樣,估計又是切了哪個人的腺體了吧,”趙尚奕還在喋喋不休,“所以說omega就是這樣啊,為一點點事情就控制不住情緒…”嚴鳴遊受到一陣沒由來的憤怒,他猛地把趙尚奕的衣領抓住,狠狠抵在牆上,如果現在他的槍帶在身上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拿著槍抵在面前這個愚蠢自大的alpha的太陽上。
女護士驚呼了一聲,想過去拉開兩人,但alpha暴怒的氣息讓她不敢靠近。嚴鳴遊抓緊趙尚奕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警告:“如果你不會說話,就閉上你那張嘴。”
“我沒有方敬弋那麼能忍你,你最好不要怒我,”嚴鳴遊低聲在趙尚奕耳邊說話,鬆開他的衣領。
“滾開。”女護士覺到嚴鳴遊冷漠地掃了諮詢臺一眼,把頭縮了回去,表示剛剛那場爭執不存在,嚴鳴遊才離開了諮詢臺,向方敬弋走過去。
方敬弋每次做完手術總覺得很累,特別是這種切除腺體的手術,當他看到那團原本還完好無損的在主人後頸待著的腺體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鐵盤裡的時候,那種深深的無力從身體深處湧了上來,侵襲了每一個角落。
他真的很不喜歡這樣,他剛剛迫不得已地剝奪了一個人的第二別。
好累,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硬撐著回自己辦公室趴著休息了,但今天那團腺體刺了他,他現在好像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方敬弋從來不把自己的脆弱公示與人,他永遠都是腺體科裡那個高傲的唯一的omega醫生,只是每次切除病人的腺體之後,他的疲憊怎麼也掩飾不了,有時候體貼的護士會敲門進辦公室遞給他一杯溫水,有時候是在他睡醒之後發現已經有護士幫他查過房了,還有時候,是那些好心的醫生幫他分擔一部分諮詢的重任…這些方敬弋都不盡,這是在充斥著猜忌和嘲諷的生活裡一點溫暖的東西。
但今天不同,他坐在這裡,很累。
而且,他心裡還在隱隱擔心浴室裡那一抹血跡,他不情願地承認自己確實還在擔心嚴鳴遊。
他是哪裡受了傷?嚴不嚴重?現在在哪裡?
有人在他身邊坐下來,方敬弋以為又是趙尚奕閒得沒事來找茬,他不等來人開口就譏諷地說話:“勞煩費心,還好得很,不至於累死。”
“辛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