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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把車鎖好,朝著醫院走去。
腺體科最近病人不多,護士懶懶地在諮詢臺值班,看見有人來了才稍微坐直了點身體,嚴鳴遊穩步走過去,敲了敲前臺的桌面,引得護士抬頭看他。
這是嚴鳴游上次腺體受傷住院之後第一次再來腺體科。
“打擾了,請問一下方敬弋醫生下班了嗎?”護士抓抓頭髮,指了指左前方第一間病房:“沒呢,剛看見方醫生去那間查房了。”嚴鳴遊點頭道謝,剛打算走至一旁等方敬弋查完房出來,就聽見護士低聲嘀咕:“奇怪,方醫生這都進去快二十分鐘了,查房也不用查這麼久吧…”一股奇怪的覺從心底慢慢浮上來,嚴鳴遊停住腳,偏頭去看緊閉的病房門。
第27章心裡的不安慢慢擴大,嚴鳴遊莫名地焦躁不安,他轉身又走回護士諮詢臺,原先的彬彬有禮的語氣消失得一乾二淨,軍人式的命令語氣因為急躁而下意識地冒了出來:“請你進去看一看,我有急事找方醫生。”護士嚇了一跳,看著面前這個焦灼的男alpha,他死死地皺著眉,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護士唯唯諾諾地點點頭,從諮詢臺後方繞出,朝著病房走去,嚴鳴遊不遠不近地跟上,護士想轉頭勸,外來人員不能隨意進出病房,被高大男人的急迫眼神盯得把在喉口的話又咽回肚子裡,站定在病房門口,抬起手腕敲了敲病房門:“方醫生?方醫生?你在裡面嗎?”病房裡面一片安靜,突然傳出方敬弋的悶哼和一個男人重的呼,男人壓低了聲音說話,聲音小語調急促,像是在威脅方敬弋,還夾帶著幾個惡狠狠的語氣詞,腺體科走廊很安靜,站在門口的護士和嚴鳴遊把病房裡的這些微小動靜聽得一清二楚,護士有些害怕,回頭看了一眼嚴鳴遊,手搭上門把手想推門進去,嚴鳴遊伸出手緊緊握住護士的手腕。
alpha的力氣很大,大的指骨掐在護士的手腕上,護士覺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被他捏碎,她能覺到捏住她的這隻手正在輕微地發抖,但面前這個男人面平靜,鎮定從容,護士抬頭看嚴鳴遊,嚴鳴遊放輕了手上的力度,輕聲說話:“去報警,輕點走。”護士慢慢放開門把手,慢慢退開,鞋子儘量不在地上摩擦出聲音。
嚴鳴遊深呼了一口氣,他覺到自己的腦神經正一跳一跳,整個腦子脹得發疼,心臟正在劇烈地跳動,像在擂戰鼓。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或者說,正在發生什麼,嚴鳴遊伸手敲了一下門,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裡迴響。
“方敬弋,在裡面就說話。”病房裡的糾纏更猛烈了,方敬弋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裡面的男人暴跳如雷,說話音量不斷提高,像一把彎刀,徹底劃破了科室裡的寂靜。
嚴鳴遊毫不遲疑地按下門把手,推開門站在門口。
穿著病號服的男人站在方敬弋的身後,右手捂住方敬弋的嘴巴的同時手臂用力地扣住方敬弋的脖子,小臂肌線條明顯突出,左手緊握著一把小刀,刀尖抵在方敬弋後頸的腺體處,這個姿勢讓方敬弋不得不昂起頭,捂在他嘴上的手用力過度,掐得他雙頰發紅,呼困難。
男人面目兇惡,扣著方敬弋往後退了幾步,警覺地看著嚴鳴遊。
房間裡的場景讓嚴鳴遊差點失去理智,耳朵轟鳴,他壓下心裡的躁動,保持平靜,為避免怒持刀的男人用盡可能不帶情的語氣說話:“不管怎麼樣,先把刀放下。”嚴鳴遊嘗試往前走了一步,這個動作顯然讓男人有些驚慌,拿刀的左手把刀尖更加近了腺體,捂住方敬弋嘴的手卻有些脫力,方敬弋抓住了機會,兩隻手伸上去死死地掰住男人的右手手腕,伸長脖子,擺脫了男人的捂住嘴的手,大口呼,男人惱羞成怒,扣住方敬弋脖子的手臂收緊,惡聲威脅:“你如果再動,我就把你的腺體挖出來!”
“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方敬弋著氣,“我並不是要故意切除你的腺…”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男人暴跳如雷,“你算什麼醫生?憑什麼要切我的腺體?”方敬弋被男人的手臂勒得想嘔,氣力不足地為自己辯駁:“如果我不切你的腺體,你就會死…我沒有辦法…”死這個字似乎引了男人的全部注意力,嚴鳴遊看著男人明顯一愣的神,趁他沒能注意到自己,不動聲往前挪了兩步。
“我現在和死有什麼區別?”男人笑了兩聲,咬牙切齒,“沒了腺體,和死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沒了腺體就和死沒有區別?”嚴鳴游出聲發問,“腺體真的有那麼重要?”男人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難過起來,無奈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沒過多久又用嫉妒的眼神打量嚴鳴遊。
“你懂什麼?沒有腺體的人不就是怪物嗎?不是a,不是o,也不是b,”男人語氣裡恨意滔天,“別人會戳著你的脊樑骨,罵你是怪物,是不入的東西…”
“你不是怪物,”嚴鳴遊認真的看著男人,“你只是因為意外,為了保住生命,而必須丟棄腺體。”因為說話轉移了注意力,男人的手臂稍微放鬆了點,方敬弋迅速地汲取著空氣,鎮定下來,語速很快地附和嚴鳴遊:“你的腺體在送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嚴重損壞,我在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