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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可貼。
“我幫你。”荊文山坐在椅子旁,看著指尖的起皮,泛著紅的邊。
昭玉用棉籤沾了沾碘酒,掂著荊文山湊近的指尖仔細的塗抹,再貼上創可貼。
小心翼翼的就像從前荊文山幫昭玉塗傷痕的時候一般。
荊文山可以看見昭玉的睫顫動,和那雙淺的眼眸,他久久才道:“吃飯吧。”昭玉收起碘酒和創可貼放回櫃子裡。
荊文山看了幾眼手指上的創可貼,往廚房裡走。
昭玉跟著走到廚房裡,聞到了廚房裡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花香味混合著菜與的味道相當詭異,“怎麼有種味道?”荊文山把飯和碗拿到客廳裡,“空氣清新器之後的味道。”昭玉從荊文山手上拿走一個碗,“不好聞。”
“以後換一種。”昭玉點點頭,“好。”荊文山給昭玉盛飯,昭玉把碗遞給他。
昭玉拿著飯開始吃起來,他夾著菜。
荊文山吃的很慢,總是會給昭玉夾菜。
兩個從以前開始就這樣生活了。
而且,從幼兒園之前就認識了。
荊文山一直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下去。
直到昭玉在昨天和他說,找了一個對象。
那個人的出現,就像是鏡子上出現的裂紋,難以修復。
荊文山第一次與昭玉發脾氣。
以往他都不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起碼在昭玉面前不會這樣。
但他只要一想到昭玉和那個人在一起,親吻,相愛。
他就像是心臟被割裂般。
第44章夜晚。
餐桌上兩人沉默著吃著飯。
昭玉吃著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荊文山不喜歡他說對象,而他今天差不多也只去了對象家這一件事比較有意義。
荊文山吃著飯,卻無時無刻不再注意著昭玉。
自然也發現了氣氛的僵硬。
荊文山為昭玉夾了一塊帶魚,“好吃嗎?”碗裡的魚塊被炸過是金黃的,上邊還有些醬。
昭玉夾起魚塊,放進嘴裡吃,“還有可以,有點鹹。”他拌著最後一口飯,吃掉那塊剩下的魚塊,碗變得空空的只剩下一些醬料。
荊文山夾一塊,他吃了一口帶魚,如同昭玉所說的確實是鹹了。
吃完了的昭玉看著荊文山吃魚塊,他發現了荊文山眼底下的發青,擔心的囑咐道:“我回去了,你記得早點睡”荊文山心裡一暖,“…好。”昭玉打開荊文山家門,走出去打開自己家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他的房間裡。
是空蕩蕩的,因為生活上昭玉一直依賴著荊文山,所以基本上沒買什麼傢俱。
很空,也很好打掃。
白牆壁,木製地板,客廳裡就只有一個沙發。
燈也很亮。
昭玉拿起手機,看見了白玉澤的消息。
白玉澤:【吃飯了嗎?】是半個鐘頭前的消息。
忘記回覆了。
昭玉回覆了句:【吃了。】他在走到陽臺,望見外邊的天空,沒有星星,有著燈光。
如此,昭玉想起來要去預約煙花。
他翻找起了電話號碼,撥打了海岸附近煙花店朋友的電話。
煙花店的那個人,名叫張永言,是幼兒園到小學就認識的人。
張永言顯然也一直存著昭玉的電話,看見了來電顯示名,“昭玉?”昭玉肯定的回答:“是我,我想預約下週的煙花。”張永言想了想下週此時,正好是客源多的時候,“那天人很多,要幾點的?”昭玉思考著,也不知道白玉澤會幾點出來,“到時候給你電話。”張永言想這樣不定時的預留煙花,“這樣的會有些貴…”
“沒關係。”昭玉想了想,他起身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存錢準備這次的煙花了,“賬單我在付賬欄裡發給你。”張永言拿筆記下了昭玉的預訂,他忽然想起了小時候昭玉和他說要給喜歡的人放煙花。
之後張永言問:“話說,煙花是和同學一切約的?還是有送對象的?
…
不怕海了嗎?”昭玉想著白玉澤不就是他對象嗎?海他什麼時候害怕過?忘記了但隱約覺得張永言說的是事實,“是想讓對象看看煙花,差不多。”張永言繼續打聽:“那個你一直耿耿於懷的初戀呢?”
“喜歡…臉而以。早就不喜歡了。”昭玉有些慌亂的回答,掛了電話,他想到了某些從前的記憶,“…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回到臥室裡,裡面為數不多的傢俱,昭玉翻起了小時候的相冊。
上面有荊文山牽著他的照片,還有一張集體照。
沒有昭玉記憶裡那個初戀小男孩。
“怎麼沒有照片…”嘆息著昭玉,他忽然就想起來拍幼兒園集體照的那天,有那個叫花什麼的小男孩,皮膚很白,摸起來軟軟的,桃紅的眼睛,總是空空的望著他。
但是昭玉當時還是很喜歡他,似乎是因為對方長得很可愛的緣故,又白白的摸起來也很舒服。
那天,那個名字裡有花的小男孩,忽然對他說:“我們一起走吧。”昭玉點點頭,跟在那個小男孩身邊,他好像平時就是那個小男孩的跟班,而且是昭玉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