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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底黑了一片。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旁只有帶著面罩的聖子。

依舊是帳篷裡，那個好像是聖安德爾過去的夢看來的結束了。

昭玉抬手觸摸到皮膚上不平整的傷痕，當他知道自己毀容之後忽然有點難過。

有點後悔。

他微微低下頭。

卻聽見聖安德爾輕笑了，聲音很小帶著剋制。

昭玉覺得有什麼好笑的，不大開心的低著頭，看見了緩緩飄落下來的面罩。

聖安德爾嘴角帶著笑容的對著低著頭的昭玉道:“我不想當聖子了。”昭玉抬頭看著如沐風般的聖安德爾，不解的哼哼:“嗯嗯？”然後，昭玉剩下的時間就是驚訝。

他眼前，聖安德爾的臉上傷痕並沒有恢復。

那麼？

“你擦擦臉。”聖安德爾伸手戳了戳昭玉的臉頰，歪歪頭道:“傷痕其實是我畫上去的。”昭玉驚訝眼前的聖安德爾，疑惑到了極點。

聖安德爾好像變的不一樣了。

“我騙了他們。”聖安德爾拿了櫃子裡的帕子，開始細細地擦拭起了昭玉的臉，“來吧，我們一起逃跑。”昭玉乖乖的坐在原地，任由臉頰被擦拭，心中疑慮開口問:“你被換人了嗎？”

“沒有。”聖安德爾恢復了往常那樣，默然的這樣回答了。

第22章昭玉碰了碰臉上被擦乾淨的地方，剛剛的傷痕果然是畫上去的，現在已經沒有了。

聖安德爾再次伸手觸碰了昭玉假傷疤消失的皮膚，淺藍的眼眸望的出神，慢慢道出了句:“你快走吧。”兩人對視，瞳裡彷彿是相同的人。

帳篷外邊聲響窸窣，聖安德爾許許收回手。

昭玉愣了一會再起身離開，他再看了眼聖安德爾，問:“你怎麼辦？”

“嗯…”聖安德爾拾起地面上的面罩，起身重新戴上，“那我們一起走吧。”昭玉握上聖安德爾的手腕，“好，一起。”兩人走出帳篷，帳篷外天空是星空璀璨的，地面上的篝火點燃著，原本教會的人似乎都睡著了，有些趴在地面上，有些支著身子坐著，樣子過分的安靜。

莫約是猜測到了龍跡成員們是昏過去了，要逃跑不能打擾，所以昭玉動作小心的朝外邊走著。

篝火的火焰之光為聖安德爾的臉龐撒上柔和，他開始的與昭玉解釋:“大家都睡著了。”昭玉盯著對方眼裡的星辰與火光，問:“怎麼了？”聖安德爾輕輕踩過草坪，他走在昭玉身邊，“為他們唱了一個歌謠。”昭玉聽著輕輕握著聖安德爾的手腕，加快了腳步，“那我們趕快逃吧。”夜很深，悄靜著。

兩人伴隨著樹葉摩挲聲，他們踏入於森林中，成群的螢火蟲隨著作伴，淌的河水涓涓。

來到森林裡，聖安德爾只是輕輕抬起權杖一些藏匿於葉中的點點光芒就慢慢的浮現出來了，就想是大一些螢火蟲，但它們又不是螢火蟲。

昭玉驚訝的看著那些漂浮在聖安德爾周圍的光點，他疑惑的問:“這些是什麼？”金的短髮上落了許多光點，聖安德爾盯著昭玉回答:“是靈。”隨後，在昭玉眼前那些靈四散又重聚，最後朝著一個方向前去了。

彷彿就像是在指路那般。

聖安德爾伸手指尖觸碰空中細小的靈光芒直到消散之後，他再朝著剛剛靈們前往的方向走去，昭玉跟在他的身後。

光芒伴隨在兩人身邊，並不昏暗。

他們路過一條小河，河面上有著月亮的倒影，河邊有著許許多多石塊。

昭玉踩過沾著青苔的石塊，咚的一下石頭滑到了河道里，瞬間失去平衡向河跌去。

聖安德爾反握住了昭玉的手腕，將他緩緩拉了回來。

昭玉看見了靈光輝下水面裡的倒映，除了皎皎明月和星空，有是三個人。

他和聖安德爾，河對面是蒂洛。

昭玉盯著河對岸的蒂洛，心情很奇妙，“啊…”聖安德爾朝著昭玉看想去的方向望去，他看見了河對面的人，他問:“怎麼了？”昭玉覺對面的蒂洛和他的視線對上了，他緩緩開始對聖安德爾解釋:“忽然想起來，我有一個朋友，他好像在對面。”聖安德爾握著昭玉的的手，略微靠近昭玉，淺藍的眼對視上，“要過去嗎？”在河岸的對面，蒂洛忽然遠遠的衝著昭玉的方向道:“昭玉！我我可以帶你去見龍！”是悉的聲音。

昭玉和聖安德爾都聽見了。

“要過去。”昭玉停在原地，想要過河對岸去。

聖安德爾講權杖指向河面，不知是從哪處鑽出來的枯枝細葉在河的兩岸生長相連，似乎是要憑空架起一座橋。

亮晶晶的光輝蜉蝣於空中漫過去，不過一會，在水面上就支起了一座橋。

聖安德爾走在前面，昭玉跟在他身後。

腳下是重新生長起來的植物枝幹，枝幹下是一股股的河水。

蒂洛盯著兩人，望著那帶著面罩的聖子。

昭玉看見了蒂洛手中多出來的盒子，瘦小的手指緊緊握著。

夜很深，兩人走過河，來到了蒂洛的身前。

蒂洛朝著昭玉伸手，一個黑的泥濘不明物在他們身邊徒然出現炸裂。

黑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