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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滿打滿算的也得有十幾年,木質的地板最是經不起耗,已經有些老舊,有著幾塊不好的,便是踏上去也有些微的聲響,更不要說是東西砸上去。
他走進李迅的房間,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了聽,許是房門厚重,聽不見什麼聲響。李軒想了想,輕輕敲了敲門:“阿迅?醒著沒?”沒隔多久,李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昨晚上喝多了,睡得不當心,摔著了。”聲音隔著門有些模糊,聽著並不真切。李軒扭了扭門把手,竟是上了鎖的——家裡分明只住了兩個人,還都是大男人,李迅何至於如此堤防著?他心下動疑,眉頭蹙的益發緊,沉了片刻,從襯衫的袖口上取下藏在紐扣間的回形針,邊試探著鎖孔邊不動聲地說,“這麼大動靜能沒事兒?這家裡你怎的還鎖門,開門讓我瞧瞧。”
“哎喲真沒事。門……門昨兒不小心帶上的。”李迅的聲音聽著還是懶洋洋的,像是還未睡醒,帶著點兒拖,比之方才卻莫名清晰了好些,李軒邊敷衍著邊仔細聽著鎖孔的聲音摸索著,藉著話語聲把開鎖的咔噠輕響給掩蓋著,“不小心?你昨兒喝的也不多吧,回來那會瞧著神氣還行啊。”
“嗨,那不都是硬撐的嗎!”
“唷——你也知道你往裡硬撐的多啊……那我就……”李軒聽得門鎖開的聲音,輕輕的擰開門,慢條斯理地說著,“不打擾……了!”尾音堪堪落下時分他猛地推開門,然而長時間的偽裝訓練出來的及其的神經和直覺讓他本能的到了危險,剎住了自己的動作——一把小刀正抵在他的咽喉間,若是他動作再快上幾分,大約便是要切進血管裡去。
早早便藏在門後的李迅右手拿著刀片貼著李軒的脖子,左手護著自個兒的側腹,他面並不好,額頭上甚至還掛著汗珠,然而他拿著刀片的手卻非常的穩。李軒舉起兩手,不動聲的掃了兩眼,看見半落在地上的被子和頭的繃帶——方才的聲音顯是李迅從上滾下來的聲響——他用一貫溫和的口吻說道:“阿迅,你這是做什麼呢?”李迅笑了笑,眼神裡甚至還帶著些戲謔,他瞥了眼李軒微微移動的腳步,右手一滑一拉,整個人靠在門側的牆上,勾著李軒的脖子,帶著李軒呈背向著他的姿勢被他制著。這動作顯然費了他一番力氣,他微微了一下,方才開口,“我可不記得李大少何時學的開鎖功夫。”
“呵……你不知道的可不止這些……”李軒眼見著對方看破了自個兒的小動作,也不介意,收回了原本準備攻擊的姿勢,放下了原本舉在頭側的雙手,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下自個兒的衣襟,就彷彿被挾持的人不是他一樣。
“真不愧是李大少,夠冷靜。”李迅微微笑著說,暗示一般的動了動自己拿著刀片的右手,“那麼我現在可以問問我的好堂兄……究竟是什麼人了嗎?”李軒笑著搖搖頭,“你啊……”李迅正等著聽他的話,一個聲音冷不防地了進來,他下意識的扭頭向門邊看去,卻只覺太陽上一涼,“你想不想試試——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是吳羽策。
李軒微笑著看著門邊站著的人。他仍舊穿著昨晚上那件淡青的長衫,頂著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好像什麼事情在他眼裡都是淡淡的,那雙在戲臺子上總是靈活拿捏著手勢舞著雙劍的手此刻,穩穩地握著一把槍,沒有抖上分毫。
“……總是這樣的及時。”李軒笑著用一種像是閒話家常的語氣說完了方才的半句話。
李迅有些微的愕然,或許是不明白吳羽策究竟是什麼時候悄然靠近,又或許是在驚訝他一度以為是個仰仗著人活的戲子能那樣穩的握著一把槍——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李軒的腳步微微向後踏了一步。僅不過片刻的怔忪,李軒的右肘以一個準的角度襲向他受傷的側腹。他下意識的想要側身閃開去,然而此刻吳羽策的槍頂著他左側的太陽,於是他矮身一弓身子,右手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些許,李軒趁此一側頸子脫身開來,刀片劃過他的脖子濺開了一點血花,然而吳羽策的槍依舊緊貼著李迅的要害,沒有偏離分毫。
這一番兔起鶻落,待得李迅徹底反應過來時,他已被李軒反扭著右手壓在牆上,抵在太陽上冰涼的槍口將一絲冷意透遍了全身。空氣裡彌散開一種淡淡的鐵鏽味,然而李軒渾不在意頸子上那道正在不停淌著鮮血的傷口,他低聲笑著,“還是讓我的好堂弟來說說,究竟瞞了哥哥什麼吧?”李迅卻只隨意的笑了笑,像是他此時仍舊是歡樂場上玩世不恭的李家二少,而不是正被人拿槍抵著腦殼一樣,“從來只曉得吳老闆唱戲是行家裡手,一雙鴛鴦劍舞的好,沒想到這槍也端的這麼穩,佩服,佩服。”吳羽策皺了下眉,把槍遞到李軒手裡,返身去客廳取了巾和藥箱來。李迅原就身上有傷,此番又是受制於人,倒也不掙扎,讓兩人隨意用繃帶反手綁上了。李軒拿著巾捂住脖子上的傷,大喇喇的往上一坐,看著吳羽策替李迅檢查側腹的傷口。
“槍傷。”吳羽策拆了李迅身上裹得亂七八糟的繃帶,起身拿熱巾擦了凝結的血塊,“運氣不錯,沒打進去。”他邊說著邊用酒草草處理著,復又纏上新的繃帶。他下手不重,但也著實不算輕——但就是傷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