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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鳴落幕,鴻鸞城中已是不復往喧囂,空蕩的街頭本應無人問津,可一隊神匆忙的習武之人卻是打破了這層寂靜。本就在屋中躲避的街坊透過窗沿向外瞧去,卻見得那為首之人模樣,當下更加不敢出聲,那為首之人雖是年少俊朗,可雙眼卻是充滿戾氣,本不將旁人放在眼裡,這鴻鸞城中百姓自是都識得此人,此人便是那鴻鸞兩大派系之一的飛燕盟的少盟主楊憲源,平裡便囂張跋扈,欺男霸女,若不是家中尚有父輩管教,已不知禍害了多少百姓,如今他這般殺氣騰騰,卻不知是發生了何事,一想到先前醉花樓中傳來的震震轟鳴,各路街坊盡皆合上窗門,不敢再多看一眼。
“快看,少盟主,那,那好像是夫人!”楊憲源身後一位小廝稍稍上前,向著轉角面走來的幾道人影指道,楊憲源凝目一瞧,卻見著一男一女面走來,而他的新婚夫人柳芳依,便靠倒在那女子身上。
除了柳芳依,這一男一女他楊憲源自是識得,這二人均是先前醉花樓一戰跟那姓墨的小子一夥,尤其是這位女子,楊憲源的目光不由得在她身上多逗留了幾分,卻不是因為她的背上靠著的是自己的新婚子,而是因著這位白衣女子著實生得清秀動人,比之他那有著“鴻鸞仙子”之稱的子還要美上幾分,“孃的,”楊憲源不由得心中暗罵:“這姓墨的小子究竟哪裡修得福氣!家中的那個姓的女娃便已是漂亮得緊,眼前這個,簡直比自家那號稱‘鴻鸞仙子’的夫人還要耀眼得多,”楊憲源臆想之時,那一男一女已是行至近前,楊憲源當即招呼門人停下腳步,略一思考,假意盯住伏在女子背後的柳芳依,走上前惡狠狠的道:“你們是怎麼逃出來了的?芳兒怎麼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俊美少年英眉微皺,正駁斥,卻聽得身邊一道疾言厲聲:“你逃的倒快,連自己的父親與新婚子都不顧了。”說話之人正是適才與之一起奮戰的白衣女子,清洛正氣壇壇主晏世緣的千金晏飲霜,這些天來,她見慣這偽君子種種劣行,此時見楊憲源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不俏面泛寒,氣上眉梢。
可不料楊憲源早已有所準備,面不改道:“我父親拼死攔住花千榭,送我出醉花樓讓我回盟中求援,不幸命喪那賊人之手,至於芳兒……事態緊急,我身為少盟主,又豈能循兒女私情!”他說的義正言辭,身後門眾被他調動情緒,也一個個點頭稱讚。
“你……”晏飲霜被他氣的一時語,發覺自己仍是低估了這偽君子的臉皮厚度。
楊憲源見她已無話可說,伸手惡聲道:“把她還我!”俊美少年目光一寒,冷聲道:“你是何人,我為何要將我們所救之人給你?”楊憲源反問道:“你又是何人,可是要對我新婚子圖謀不軌?”
“新婚子?”俊美男子心中疑慮,只得看向晏飲霜。
晏飲霜也不情願讓柳芳依回到這人渣身邊,但這二人確有夫名分,若不人,反而成了自己挾持他人,心中輾轉,只得無奈道:“柳姑娘確係他新婚子,寒公子,將人予他吧。”原來這俊美少年姓寒,名凝淵,二人俱是墨天痕好友,醉花樓一戰一齊脫困而出,此刻倒也有了幾分默契。寒凝淵錯愕一瞬,倒也清楚眼下局勢,冷冷看了眼楊憲源,與晏飲霜一道將柳芳依緩緩扶下,遞至楊憲源懷中。
楊憲源接過柳芳依,喚來兩名女弟子將她帶回盟中,狠狠瞪了寒凝淵一眼,目光又在晏飲霜身上連片刻,飽覽秀,這才帶人往醉花樓而去。
晏飲霜被他盯的渾身直起疙瘩,厭惡的撇過頭,待他離去才狠跺蓮足,鬱郁道:“這偽君子,真讓人生厭!若不是柳姑娘的緣故,我真想打他幾十軍。”她從小在正氣壇長大,所知刑罰大則殺頭,小則杖責,故而在她眼中,軍這種不傷命,又讓人疼痛難忍的方式,最是適合這卑鄙無恥的人渣。
寒凝淵莞爾道:“看不出姑娘斯文纖巧,打人竟然喜歡用軍。”晏飲霜被楊憲源一氣,沒心情與他逗趣,岔開話頭道:“我們先回去吧。”心中卻甚為忐忑,不知該如何把墨天痕遭遇不測的消息告訴那位仍在府中守望的痴情少女。
二人一同邁入所住別院中,一道急促的步伐立即了上來,人還未曾瞧見,那稚甜美的聲音已是傳來:“天痕哥哥,你們回……”話出半句,這聲音的主人才稍稍頭,可那小腦袋繞著晏飲霜的周身轉了一圈,依舊未見墨天痕身影,當下便停下了話語,見得滿身硝煙塵土的晏飲霜與寒凝淵,少女已是猜到了三分,俏顏頓時垮了下來,顫聲道:“出了什麼事?天痕哥哥呢?”晏飲霜不忍答話,撇過臻首,眼一紅,淚珠已滑出眼眶,少女看出不對,忙扶住晏飲霜焦急問道:“晏師姐,為什麼你這幅模樣?天痕哥哥他人呢?”見她香肩微聳,隱隱泣,心中更是不解與擔憂,人急的幾乎都要跳起來:“晏師姐,你為什麼哭呀!你不要嚇夢穎!”寒凝淵輕嘆道:“墨賢弟他……醉花樓垮塌,墨賢弟他生死未卜。”
“天痕哥哥!”被喚作夢穎的少女大叫一聲,還未待晏寒二人說出醉花樓一戰原委經過,卻已是心中一急,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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