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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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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ui3292023年7月17字數:10950第五百一十七章·安良臣勇奪魁首·劉至大謀傾吏部槍影如林,攻勢如,一心奪取武狀元的韓璽將家傳鎖喉槍法施展到極致,槍槍圍繞安國咽喉左近,殺機四伏。

安國昨夜雖未如桂勇般被人耗盡氣力,卻也空費了許多心神,怎及韓璽以逸待勞,生龍活虎,在對方接連搶攻之下左支右絀,連連倒退。

韓璽槍出如龍,愈戰愈勇,忽地安國虛閃一刀,回身便走,韓璽此時若是見好就收,再說上幾句場面話,便可擠兌得安國下不來臺,不敗而敗,只是韓璽畢竟年少氣盛,眼見安國敗相已,他一心要在御前出彩,怎容對手從容退卻,再則也擔心安國脫開圈外後重整旗鼓,回身再戰,屆時少不得又要添上一番麻煩,當即槍急追。

安國曳刀前奔,韓璽飛步趕上,槍花一抖,直扎他的後心,倏地眼前一花,已失了安國蹤影,卻原來安國矮下身形,飛旋迴刀,徑向韓璽腿上砍去。

本來槍長刀短,安國縱是回手一刀,也難捱韓璽身上分毫,只是安國這一矮身旋刀,卻是步月迴風刀中的一記殺招「迴風動地」,非但避過長槍攻勢,這一旋之速更是又疾又猛,韓璽想要變勢避讓已然不及。

韓璽也不愧將門虎子,應變極快,既然收勢不及,索鉚勁前衝,一個發足狂奔,一個旋身如風,本該砍中韓璽雙腿的一刀,因其步快,已搶過刀鋒,安國單刀到時,正將柄上銅口處直打著韓璽腿彎。

雖未見血光迸現,韓璽還是痛徹骨髓,大吼一聲,撲翻在地。

安國長吁口氣,他此番也是行險取勝,若是方才時機掌握稍有差池,恐不是被一槍穿心,就是徒勞無功,最終也難逃力竭而敗的結局,同時心中不免暗自慶幸,也得虧韓璽奔跑得急,否則適才那一刀若砍實了,縱然他手下留力,韓璽少不得也要將養數月,傷了彼此和氣不說,不好還要背個御前見血驚擾聖駕的罪過,如此結局確是最好。

按說韓璽倒地,安國如往常般以刀抵喉,確定勝局,本次武科也就毫無懸念地結束了,只是安國慶幸之餘,對韓璽又心存愧疚,考慮為他留些顏面,當下收刀俯身,有意攙他起來,同時笑道:「韓兄,承讓。」勝負倒轉,功敗垂成,韓璽失望懊惱之餘,怒火直衝頂門,眼見安國低身,臉上和善笑意在他看來全是譏諷嘲,當即惡從心起,不計後果,倒提槍纂衝著安國咽喉戳去。

變生肘腋,二人距離既近,安國又一心示好,將刀背後未加提防,此時要躲哪來得及,眼睜睜看著鋒銳纂尖朝著喉嚨刺到,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閉目待死。

「嗆啷」一聲,槍桿墜地,安國睜開眼睛,只見韓璽捧著手腕驚怒加望向場外,近場邊上丁壽神情淡然,彈指的手勢將收未收,知曉又是丁壽他助了一臂之力,急忙躬身道謝。

丁壽不理會二人,朝兵部監考官道:「勝負已分,唱名吧。」監考官一愣,猶豫了下,忽地察覺到丁壽目光中的森森寒意,頓時心中一凜,急忙高聲唱道:「綏德衛——安國——勝!」丁壽正身朝午門正樓行禮參拜,「本科武狀元已出,恭賀陛下,得攬英才!」城臺上小皇帝鼓掌大笑,「好,妙,生死須臾,反敗為勝,這最後一局才看出些沙場爭殺的滋味來,傳旨:安國、韓璽、杭雄為戊辰年武科進士頭甲,武探花杭雄,武榜眼韓璽,武狀元——安國!」城頭臺下山呼萬歲,韓璽縱然心有不甘,也只得跪倒謝恩。

此後自然還有一番繁瑣禮儀略去不談,丁壽暫時也無心去摻和,還另有一樁麻煩等著他去應付,一個錦衣衛校尉貼在他旁邊耳語幾句,丁壽臉凝重,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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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安門裡,小郡主朱秀蒨指天畫地,大聲呵斥,一眾守門官軍打躬作揖,賠笑不停。

「你們都眼瞎啦,我一天進出宮裡多少次,你們難道不認識嘛!憑甚今天不讓我進去?」

「郡主恕罪,進出宮門都要查驗宮牌,小的們也是職責所在,無意冒犯,求您老人家開恩,莫要為難我們幾個。」幾個宮衛小心賠著不是。

「說你們眼瞎,你們真就把眼睛當擺設,沒看見我這身衣服,哪裡能帶進宮牌!」小郡主扯著自己的夜行衣,抖給幾個宮衛看。

讓你穿著這身衣服進去,那哥幾個的眼睛就真成了擺設了,這小姑打哪兒淘換了這麼一身,這要是進宮裡被誤當成了刺客,另有個三長兩短,弟兄們怕是都脫不開干係,幾個宮衛打定主意,任打任罵不還口,你想進去門兒都沒有。

面對幾個滾刀,朱秀蒨也沒了法子,總不能真個硬闖宮門吧,正在鼓著肚子生悶氣時,丁壽優哉遊哉來到了眼前。

「唷,郡主娘娘這是還沒回去換衣服?昨兒睡得可好?這是要進宮去?」丁壽一連三問熱絡非常,轉頭又板著臉叱道:「你們幾個不曉事的東西,小郡主又非旁人,何必墨守成規,一味拘泥!」幾名宮衛唯唯諾諾,低頭請罪。

丁壽又笑道:「郡主莫要與這幾個夯貨計較,要去哪座宮院,卑職陪著您去,若要尋人,卑職幫著通傳就是。」見了你還用找別人嘛!朱秀蒨瞪著丁壽目眥裂,抬手便是一掌拍去,丁壽不慌不忙大袖一捲,朱秀蒨一掌內勁全都化去不說,還身不由己被帶著向前一個趔趄。

丁壽一把攙住玉臂,恭聲道:「郡主小心,站穩咯。」看似漫不經心地一攙,卻一隻手暗釦在了朱秀蒨脈門上,朱秀蒨只覺半身痠麻,要掙扎都提不起絲毫力氣,不由氣苦,眼眶中淚珠打轉,悲聲道:「你又欺負我?!」丁壽一怔,「郡主這話從何而起?」

「裝什麼煳塗?你……你昨晚是不是脫我衣服啦?」朱秀蒨玉面通紅,也不知是羞是氣。

喔喲,這事兒是不花錢能聽的嘛!幾名宮衛不由自主豎起了耳朵,丁壽重重咳嗽了一聲,眾人立即會意,互相打個眼,齊聲道:「屬下告退。」忙不迭地朝東安門外逃去。

丁壽鬆開手,朱秀蒨著酸脹玉腕,卻也沒有再動手,恨恨道:「說啊,你平不是很能說會道嘛!」

「說什麼?」丁壽兩手一攤,無奈道:「你身上衣服都溼了,不脫下來,萬一著涼怎麼辦?」朱秀蒨急聲道:「那……那也不用你來脫啊,你不會找別人來!」

「那你想讓誰來?安國還是杭雄?」丁壽沒好氣反問道:「客棧里人多眼雜,天知道還有沒有易容的,我敢放別人單獨與你一起嗎?」朱秀蒨一時語,丁壽鬱郁未消,喋喋不休道:「夜裡還怕有人再來偷襲,我熘熘兒守了你一宿,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倒好,不領情不說,還倒打一耙,這還有天理嘛!」

「我……」原來是這麼回事,朱秀蒨自覺理虧,帶著些許歉意道:「那你一夜沒睡?」丁壽白了她一眼,「我有那麼笨嗎?賊人來不來還不知曉,我苦等他一夜作甚?後半夜在上眯了一覺……」

「在上?!你……為何會在上?」小郡主思來想去,客棧那間房裡似乎只有一張啊!丁壽莫名其妙,「我訂的房,給的房錢,我為何不能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