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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菸糖。

“瞎子，你再幫我想想吧，”吳道，“有沒有別的辦法。”黑眼鏡笑了起來:“何必要捨近求遠呢？以你和啞巴的情……”

“那不行，”吳斷然說，“我的問題，為什麼要搞得那麼複雜，把悶油瓶也扯進來？難道就因為我做噩夢這種病，還得喝他的血？媽的，那我還算是人嗎？”tbc第十一章（十一）由他跑近，由他跑遠吳的微信裡有一個群，裝的是一群狐朋狗友，總是很熱鬧——個別潛水用戶除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群主王胖子把劉喪也拉了進來，吳一直懷疑胖子跟他收月租的，不過悶油瓶就是那個基本不說話的潛水用戶，所以不管劉喪多少月租，最多也只能在群成員那裡和他偶像同個框，想想還是的。

這群裡除了一個劉喪總是在被吳拉黑的邊緣試探，還有一個不穩定因子就是黎簇，這孩子中二期超長，最近又不知道哪筋不對，特別愛和吳頂嘴。

於是吳嘆了口氣，把白昊天拉了進來，似是慨又似是對黎簇說:“終於有個貼心小棉襖了。”之前為了湊錢去喊泉找悶油瓶他們，吳忽悠了白昊天跟他去收貨，那時候他答應教白昊天經營昊山居，現在沒什麼事，他也就說到做到，時常地指點一下她，倒是認真教了一些東西，相比一直被坑的黎簇，待遇好了不是一點半點。果不其然，群裡多了個吳的“貼心小棉襖”之後，黎簇炸了。

黎簇炸的方式也比較中二，他表現出一副對吳的偏心對待毫不在意的樣子，也不光是頂嘴了，天天像炫耀戰績一樣直播他是怎麼打理自己手底下的店子的——因為吳的資產隨債權轉移，他現在算是給解雨臣打工，管著一個小盤口，不過不少人還是把他當吳的嫡系看待。

黎簇的表現，一群老油條看在眼裡，暗地裡都在偷笑，秀秀還說黎簇“萌死了”，連蘇萬都覺得沒眼看，偏偏黎簇就是我行我素，絲毫不覺羞恥。

這一天，雨村養老三人組正在例行養生泡腳，黎簇又在群裡咣咣噹當地彙報工作，吳反正是沒事，坐在那兒劃拉著手機看他都說些什麼，看到最後一條時，皺了皺眉頭。

“郭人貴，這個夥計，是誰介紹來的？”吳打斷黎簇的“彙報”。

黎簇似乎是早就等著他問一樣，飛快地回答:“他一個手有點殘疾，辦事很老道，我挖牆腳挖來的。”吳慢悠悠地戳著屏幕打字問他:“那你調查清楚了嗎？”黎簇趾高氣揚地回道:“當然清楚了，我知道他看你特別不順眼，我不怕，我是我你是你，他恨你不影響我用他。”胖子在一邊噗嗤笑了，說:“這小子要造你的反啊天真，你得當心了。”

“造我什麼反？”吳不以為意，“他還能千里迢迢跑過來把我的鹹菜捲走嗎？”吳在群裡繼續回覆:“恨我也沒關係，你能管得住就成，別讓人家以為你是我私生子，悄悄攮死你都不知道。”黎簇瞬間又炸了:“誰是你私生子你哪兒來那麼大的臉啊！！！！”

“你沒辦法的人，我管給你看！！！”

“現在的小孩兒脾氣真大，”吳抬頭對胖子說，“而且什麼叫我沒辦法的人，我是沒那個時間收拾他，他也就瞎鬧騰了兩下，本不成個氣候。”

“你整這出胖爺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得罪的人？”吳聳聳肩，眼睛餘光看見悶油瓶也轉了頭看他，似乎等著聽他說結仇經過。不過這個事兒真還沒什麼可說的，那幾年下來，這種程度的小仇小怨可以說多如牛不值一提，並且那件事細究起來也本談不上對錯，只是郭人貴沒旁的可恨只能恨他，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便道:“我自己都記不太清了，就他還惦記著，讓黎簇折騰去吧。”吳繼續低頭看手機，群裡已經例行逗過黎簇十幾條，十幾條後話題就發散了，東拉西扯說什麼的都有，其中霍秀秀同學獨樹一幟，沒理那些扯皮吹牛，發了一張特別文藝的照片在群裡，還艾特了吳。

秀秀:吳哥哥，這是你拍的吧？真好看。

那張照片拍的是皚皚雪山，在湛藍如洗的天裡，冷峻的雪山頂端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

這是吳以前拍的一張舊照，前段時間一家攝影雜誌的編輯輾轉找到“關老師”，請他拿幾張照片給被臨時放鴿子的自己救個場，吳和這個編輯多少有點情，就幫了這個忙，還給他擠出來一篇頗為文藝的隨筆做了配文。

吳:是啊，秀秀一看就審美在線，來摸摸頭。

秀秀:不光拍照好看呢，吳哥哥寫情專欄也不錯啊，你這篇隨筆裡的“一個長輩”是誰啊？一般來說“我有一個朋友/親戚”可都是自己，吳哥哥你這個隱喻別緻的。

秀秀又發了一張照片，拍的是雜誌上配在後面的隨筆，題目叫作《由她跑近，由她跑遠》，是吳端詳了雪山半天后，想起了之前對於三叔和文錦往事的一些慨，於是洋洋灑灑一蹴而就寫出了這篇隨筆。

吳:說出來嚇到你，寫的是我三叔。

秀秀:這我真沒想到，吳家三爺看著匪氣的，沒想到談起戀愛來，一點都不直男癌。

秀秀:我都動了。

吳笑了，其實以前他自己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