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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國旗,幾個大字顯得剛勁有力:“帝國軍徵兵啟事”。
“徵兵哎,大姐。”錢蓓婷翻了個白眼,又重新看起了代碼。
“我們這些搞技術的,當什麼兵啊。”
“這才是關鍵!”陸婷把傳單拿起來,在錢蓓婷眼前晃來晃去。
“這上面說了,這次徵兵中的一個重要兵種,是網軍,應屆大學生尤其是專業對口的,優先招錄!”錢蓓婷接過傳單,看見了背面,才發現上面寫著徵兵具體的兵種和要求。其中網軍部分用體顯示,介紹了這是一個新成立的軍種,為了適應信息化作戰的需求云云。再仔細一看,這待遇的確十分可觀,看起來比互聯網公司可好多了。
“當兵需要運動很好吧,這我可不行。”錢蓓婷有些猶豫。她不像陸婷,後者雖然也是計算機專業出身,興趣卻更多地在學生會與田徑隊。雖然學習上,她比陸婷強得多——後者的畢業設計她幫了不少忙——但論起身體素質、人際往,她卻是差得遠了。
“沒事。”陸婷依然眉飛舞,看起來很是期待這個機會。
“技術兵體能要求會鬆一些,我都打聽過了。”她一把扯過錢蓓婷的電腦鍵盤,打開瀏覽器,噼裡啪啦地一頓敲,便打開了報名網址。
“我有小道消息。”她神秘兮兮地說:“像我們這樣的信息學院大學生,一去一個準,而且基本都能直升軍官。”說著,她已經把自己的信息填好,點了提,然後把鍵盤往錢蓓婷面前一放:“該你了。”陸婷當然沒問題。她是學生會的副主席,校園裡的紅人,在各種需要人際關係的地方如魚得水。錢蓓婷想著,一邊猶猶豫豫地填著表格。她自己呢,則是一個標準的技術宅,本不擅長與人往。這樣的格,到了軍隊,能吃得開嗎?
猶豫間,表格已經填好。她的手停了幾秒,最終還是按下了“發送”鍵。
誰能知道,就是這輕輕一按,改變了她的一生。
她和陸婷都沒有想到,徵兵的程十分複雜,不僅有體檢,還有筆試和麵試。所有步驟都將在一天之內完成,而今天就是這個決定入選與否的子。從早晨睜開眼的一刻開始,錢蓓婷就覺到緊張的情緒從腦中蔓延到胃部,從胃部又轉回心臟裡,彷彿在心房裡打著鞦韆,一上一下,心慌得不行。她什麼也沒吃就去了考場。體檢完了之後,陸婷買了豆漿和包子,一邊津津有味地大吃大嚼,一邊含糊地問她:“要不要吃點?”
“不了,謝謝。”她緊張地一點也吃不下,腦中一片空白。
所謂的筆試面試,其實與專業技術一點關係都沒有。錢蓓婷本來以為會考些數據結構、算法甚至是網絡七層模型這樣的基礎理論題,但沒想到,筆試就是填寫了一份好似心理測試的問卷,而面試則是與兩個身穿軍裝的軍官聊了幾句家常。
輪到錢蓓婷面試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整場程快結束了。她坐下來的時候,看見兩個軍官拿著一份文件竊竊私語,其中一個人彷彿不經意地瞄了她一眼。那份文件上面五彩繽紛,錢蓓婷眯著眼努力辨認了一下,覺像是早晨的體檢報告。她暗自擔心:“他們該不會是拿到了我的體檢報告,覺得我指標太差,準備淘汰了吧?”這兩位軍官,一個十分年輕,另一個則看起來老成持重,肩膀上的星星也更多些。年輕軍官率先發話了:“錢蓓婷,是吧。”錢蓓婷忐忑不安地小聲回答:“是。”年輕軍官繼續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為什麼想要加入帝國軍呢?”錢蓓婷覺心裡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審查“動機”、“理想”之類的無聊問題,應該走個過場就沒事了。於是大談特談了一番什麼“報效祖國”、“實現價值”的豪言壯語。
年輕軍官一邊聽著一邊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後來問了問她的專業成績,似乎對gpa和競賽經歷十分滿意。又饒有興趣地問了幾個關於黑客攻擊的問題,雖然聽起來很不專業,但錢蓓婷依然耐心地解答了。
年輕軍官看起來很滿意,也沒什麼可問的了。錢蓓婷以為面試大概就這樣結束了,然而那個年長軍官卻突然發話了。他說:“你小的時候是不是受過一次很嚴重的傷?”錢蓓婷心中咯噔一聲,往事的記憶湧上心頭。說來奇怪,自打有記憶以來,她基本沒有生過病,很少有去醫院看病的記錄,唯獨五歲時的那次意外,讓她差點送了命。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情她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從大約三層樓的高度摔下來,一陣失重覺之後,餘下的記憶全部都是零散的圖像和片段。她依稀記得自己彷彿在哭泣,記得躺在醫院的病上,周圍全是白;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回到了家裡,除了左邊膝蓋以下打著石膏,別的與以前沒什麼不同;她甚至連疼痛的覺都忘記了。很多年以後她問起這段模糊的記憶,家人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她摔斷了腿,所幸內臟器官都沒事,腿很快也就好了。她便不再追問,這不過是幼年的小曲,既然不影響現時的生活,便也被她拋在腦後。
然而十五年過去的今天,在這場入伍面試中,眼前的軍官卻問起了這件久得快要淡忘的幼年小事,讓錢蓓婷怎麼能不緊張呢?
不會是因為受過傷,就不能入伍了吧?她這樣想著,嘴上回答:“是的,那個時候好像從三樓掉下來摔斷了腿,後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