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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了他，讓他宮。”江婉說得飛快，語氣並不輕鬆。

蕭知盡有些意外，問道:“你要下手了？”

“是，再過一個月……便是我孃的忌。”江婉握緊拳頭，神凌然，她能勸朱啟明宮，可並不能讓他因此下決定，這才前來求助蕭知盡。

蕭知盡看了莫厭遲一眼，道:“今入宮，宏治帝答應封殿下為太子了，這是個契機。”

“陛下這麼快就決定了？是賢王說了什麼嗎？”江婉經常聽蕭知盡提起賢王，昨匆匆一見，便知這位主兒不喜拖泥帶水。

蕭知盡點點頭，道:“打了個賭，贏了便封他為太子。說來，遲兒，這關乎到了國儲，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放水啊？”

“父皇看著，我可不敢。”莫厭遲道。

江婉更是驚訝，“這麼隨意就決定了？大皇子若是知道了，肯定要被氣死。”

“他能不能知道，可要看你的意思了。”蕭知盡道，“你決定好了嗎？到時候聶家定會幫助朱啟明。”

“就是要聶家出手，否則這齣戲演不下去。”江婉道。

她意在報仇，並非尋親，聶家於她而言並不重要，所以利用聶家，將之當做棋子，完成自己的夙願，江婉絕不會猶豫。

“那靜貴妃呢？”莫厭遲問道，“朱啟明造反，勢必會牽連到她，但憑她的本事，是傷不了她分毫的。”江婉對靜貴妃不大瞭解，“此話怎講？”

“朱啟明雖是靜貴妃所生，但於她而言不過是棋子一枚，真到那個地步，只怕她會選擇犧牲朱啟明，保全自己。”靜貴妃看朱啟明時神漠然，甚至有些厭惡，全然沒有對待親生兒子那種親暱。宮中還一度傳言朱啟明非靜貴妃親生，不過兩人長得相像，那些傳言也就不攻而破了。

莫厭遲有心觀察，自然能發現其中隱晦，小事的話靜貴妃或許會替朱啟明擔著，但事關謀逆，以她的子，出面的可能不大。

江婉皺眉沉思，她跟母親相依為命，血濃於水，幼時都是被母親保護著的，著實想不透靜貴妃以己為重的想法。她的行動皆是衝靜貴妃而去，若不能傷及絲毫，那她所有的努力皆是白費。

蕭知盡倒是神如常，他想了片刻，道:“那便引蛇出，讓靜貴妃百口莫辯。”江婉看向他，問道:“該如何做？”

“朱啟明若要利用聶家起兵宮，勢必要將計劃告知聶成，到時候你尋個機會，讓聶成裝病，遞封摺子給宏治帝，說聶成重兵在身，思念愛女，靜貴妃便是再狠，礙於言蜚語，也不得不去，聶成為了保住靜貴妃，定會聽你所言。”蕭知盡道。

江婉拍桌而起，“好，這麼做的話大皇子也不會懷疑我的用意。”

“那就選太子冊封之，勸服朱啟明行動，那百官入京，城中戒備必有疏忽之處，特別是夜宴時分，官員全部集中在一起，若攻入宮內，正好一網打盡。”蕭知盡將朱啟明要走的路安排得明明白白，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一沒有聶家人相助。

要勸說朱啟明其實並非易事，恰好代閼是前朝人被揭出來，靜貴妃還跟他有聯繫，讓朱啟明無人可依，頓時亂了陣腳，這才讓江婉有機可乘。

江婉不比他的其他幕僚那樣見不得光，在朝中也有了一定的位置，說話有幾分重量，來事成，江婉亦能為“亂臣賊子”一詞辯駁一二，朱啟明沒理由拒絕。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聶家，手握重兵，宏治帝都忌憚的聶家。

“若真會冊封太子，我必會勸服朱啟明。”江婉點頭道。

莫厭遲道:“以父皇的子，這兩便會昭告天下，我們可以買通欽天監的人，把冊封之定在下個月。”

“欽天監有我的人，這個不難。”蕭知盡道，“不過那可是你的冊封禮……”蕭知盡一陣心疼，莫厭遲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還是不能順順當當地入主東宮。

莫厭遲朝他笑了笑道:“無事，不過是太子冊封禮，又不是登基，有波折就有波折。朱啟明謀反，只會讓我更加名正言順。”江婉原本也有些愧疚，被他這麼安，舒心了不少，起身朝著莫厭遲行了個大禮，肅然道:“殿下大恩，江婉無以為報。”莫厭遲嚇了一跳，急忙將人扶，因男女授受不親，只敢虛虛扶著，待人起身後又趕緊鬆手。

他跟江婉不過幾面之緣，對她的瞭解皆來自蕭知盡之口，知道她的身世後，亦能明白蕭知盡為何如此照拂她。或許起初確實是出於可憐，到後來便是真的欽佩，一介女子能達到江婉這個地步，世間也只有她一人了。

“江大人請起，說來我也沒做什麼，都是他在出力。”莫厭遲指著蕭知盡道。

江婉但笑不語，蕭知盡一顆心都系在莫厭遲身上，謝誰都是一樣。

朱啟明自昨起便一直憤恨不滿，顧不得注意江婉的行蹤，不過這次她也出來夠久了，說完事情後便不再久留，起身告辭。

蕭知盡代了邢衍最近要多派人手保護江婉後，又讓人傳話給賢王，等著人回府，再商議此事。

賢王得了信，也就沒有多加逗留，出宮後直接回了府。

他對狀元府悉，不必人帶，直接往書房去，見到莫厭遲跟蕭知盡都在，忍不住道:“你們不將我害死是不肯罷休了，皇兄險些將我就地正法。”

“父皇真看出來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