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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說。

有備而來的人從來不缺耐心。

陸淮出房卡:“沒忘記東西吧？”

“我就一個手機。”姜衢說。

他們在走廊裡慢慢走，陸淮先停住腳步:“要不要看一下我昨天寫了什麼？”

“誰想知道你寫了什麼。”姜衢不做停留，繼續往前走。

“萬一有驚喜呢？”陸淮說。

姜衢回頭看他:“哦，你是說罵我笨蛋這種驚喜。”話音剛落，下一個瞬間他就見陸淮挖出來那張藏在底下的卡片，還照著上面的字念:“姜衢是笨蛋，陸淮是傻。”唸完自顧自先笑起來，“這麼工整，不考慮來個橫批嗎？”姜衢生怕他翻面，很快按著他的手把那張卡片放回去:“橫批什麼橫批，直接寫兩個憨批算了。”

“兩個憨批，還好的，看來語文最近有進步啊，”陸淮說。

“能做到高度概括和總結。”姜衢用手扒拉了四周的木卡片，緊緊蓋住自己的，心裡充滿安全以後才說:“那你小心了，我語文英語成績都上來的話，你市第一位置不保！”陸淮捏了捏他後頸:“加油，先定個小目標，下次英語及格吧。”

“……”究竟要如何，一個學渣才能直面來自學霸的無情嘲諷，在線等，等不著就手起刀落把陸淮殺了。

姜衢被懟的沒脾氣，飛快跑下樓。

陸淮笑著跟他走，摸到扶手時，回頭看了一眼牆壁。

他想說，姜衢，我知道了。

正面寫的是陸淮是傻，背面寫著——可我喜歡這個傻。

————高三畢業生典禮。

邵京琨在vip席邊緣指點江山:“這組節目完，就是高二組了，去後臺確認一下。”而後臺的一群人正處於瘋狂暴走的狀態。

“誰看見我皇冠了！朕的皇冠不見了！來人！來人！”付申奧拖著大披風，在人群裡擠來擠去。

郭沁的頭髮也打結成一團，越扯越煩躁，陸嫣然很快在她手上拍了一下:“瞎什麼呢，疼死。”

“沁沁啊，你過去幫姜衢抹下膏。”吳詢隔著很遠的距離喊。

“我沒空！你拿過去給姜姜，讓他照著塗一下……啊！我沒帶膏！”郭沁抓著包亂翻，“口紅吧，用口紅輕輕點兩下也可以，這樣在舞臺上看起來還更神。”姜衢皺了皺眉:“別吧，這太可怕了，我塗什麼口紅啊。”郭沁隔空把口紅拋給他們:“閉嘴，都給我塗。”找到皇冠的付申奧從化妝桌上拿了個小鏡子過來:“沒時間了，別計較有沒有口紅了，趕緊趕緊。”姜衢像拿筆似的拿著口紅，對準了鏡子裡自己的嘴，上面抹了一條，下面抹了一條，然後抿了抿，問陸淮:“還行嗎？”陸淮目光停在他上，深深看了兩秒。

冷白皮上的一簇紅，看上去就像雪地裡裹著冰殼的鮮紅草莓，特別晶瑩剔透，光浮動，讓人想要一口咬下去。

姜衢揚起嘴角:“幹嘛啊，臣服在我的顏值下說不出話了。”陸淮抬手，按住他的雙。

柔軟的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用手溫柔地輕擦，低聲說:“沒抹勻。”姜衢抬眼看他，四目相對以後又很快挪開視線，看著鏡子:“可以了可以了，再抹嘴都要破了。”他將口紅擰出來一點，“你別動，我給你塗。”陸淮按了按他的嘴角，鬆開手乖巧站好，姜衢看了一眼就開始笑，手捏著陸淮的下巴，往自己面前送了些，臉懟著臉:“我給你個妖豔的妝，到時候國王以為你是龍女，就把你許配給王子a做夫人了。”

“王子a，看來你覬覦我很久啊。”陸淮輕輕啟。

“老實點不許動！要做王妃的人了還這麼躁躁。”姜衢說著國產電視劇經典臺詞，還不忘記抬陸淮的下巴，不讓他說話。

說是要畫個妖豔的大紅，但姜衢最後下手還是非常小心，基本只是給陸淮潤了潤，看上去稍微顯眼一些而已。

“完美啊，小姜化妝師進步速度堪比火箭。”他拉遠了看，又湊近了看，還不忘問旁人意見來證明自己，“是不是很可以？”一位偶然路過的靚仔·彩虹專家·付申奧:“可以，相當可以，一看就很有潛力做美妝博主，來來來，給我也塗一個！”姜衢把口紅扔他手裡:“你想吃，自己塗。”付申奧抓著皇冠:“王子a，你沒有心，你就是王國的馳名雙標！”

“我沒有啥？”姜衢回頭看他，捏了捏拳頭，“馳名啥？”付申奧:“八百里內外的馳名帥哥。”

“會說話，小嘴抹了。”姜衢笑著收了拳頭。

付申奧:“嚶。”

“你們好了沒好了沒！”教導處的老師敲著架子，“趕緊組織好隊伍，準備入場！”盛長青匆匆忙忙將過必鐮的頭套搬來，拍了拍他們的肩，抬頭說:“好了，他們可以上臺了。”

“有點緊張。”過必鐮說。

姜衢在他頭套的兩個眼睛窟窿外面蓋了蓋:“別說緊張的話，我們彩排十幾次了，不可能不好。”他的語氣堅定又充滿自信，安撫了所有躁動和緊張的情緒。

郭沁站出來，了口氣，伸出手:“高二一班，衝！”

“衝！”他們將手疊在一起，臉上寫滿了少年意氣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