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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姐妹出去徒步了,估計後天才回來,張鴻的事,就明天吧,正好可以在十三中那邊吃個山東雜糧煎餅,好久沒去有點想……”他說著說著,眼睛卻不自覺往後瞟,餘光的範圍慢慢擴大,從圍觀的人群,到百年老樹,然後是陸淮站的平臺。
位置上變成了個穿校服的女生。
他有小小的失落,但是很小。
“誒,”吳詢拐他的手肘,“你聽見我說什麼了沒?”姜衢收回目光,手抓在t恤邊緣,岔開了些腿站著,注意力不大集中,敷衍地回答:“知道,你說明天晚上吃完再去上網……”他好像還沒送陸淮回過一次家,也沒和他上過一次學。
人走了,他沒聯繫方式,想說明天早上一起也來不及了。
過了兩秒他又覺得,陸淮那種卷著狼皮的學霸,本不需要他送上下學。
開學一星期,晚自習的通知就下來了,週五是最後一天沒有晚自習的子,也湊巧沒打擾姜衢和吳詢的計劃。
老式教學樓裡鈴聲震響了四五個教室,伴著刺耳的電聲,提示著週末的到來,蘇雲英前腳從高三一班出去,姜衢就從講臺底下的專屬座位上蹦起來,用力把校服捲了往男生們座位上扔:“放學!”
“週末咯!”習慣了這種儀式的一班學生斷斷續續應著,笑著開始收東西。
姜衢從走廊裡擠過,中途還把自己衣服收了回來,到陸淮座位邊時,才發現他正低頭做一份數學卷,完全沒有被周遭吵鬧干擾。
當一個學神認真學習的時候,閒雜人等很難做出任何打擾他的活動,過分一點的還會在這個時候覺得作為學渣自己有辱神明。
但姜衢不是閒雜人等。
他屈起食指,厚a4紙的質讓骨節扣下去的聲音沉悶。
“我放學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陸淮的筆停住了,姜衢清楚地看到一個殘缺的f(x。
他本以為陸淮會點點頭,不料這次,習慣了安靜的人卻抬頭:“你家地址。”其實,如果陸淮不來六中,姜衢對陸淮的瞭解還在幾個標籤拼湊出來的形象上,“市第一”
“學神”
“一張印象深刻的嘲諷臉”
“毒舌到有點討厭”
…
…
以及人群散去的走廊裡,單薄夕陽打在他側臉和突出喉結上,留下的細閃微光。
那是第一次見面。
陸淮身上不用掩蓋的驕傲和天資會讓人下意識懷有敬畏,好像他脾氣壞一點也可以。
人不是常說天才和瘋子就在一念之間。
所以,所有奇奇怪怪在陸淮身上,都是可以存在,也都是可以原諒的。
但姜衢從來都覺得,這個人,就是垃圾格。
但這個人似乎,有些不同。
真接觸了,相處了,心裡那些標籤就被人輕手輕腳撕了下來,沒有附著星點黏,留下一片純白牆壁。
姜衢從他手裡了筆,彎
時候看見他五指的骨節都泛著異樣的粉紅,筆尖抵著紙張頓了頓。
“你拿拳頭砸什麼東西了?”陸淮抬起手,最修長的中指輕微彎曲,將手背中間拉出條緊繃的直線,他說:“砸了個沙袋。”
“你練拳?”姜衢有點興趣。
陸淮翻過手,敲了敲紙,示意姜衢寫,順便說:“偶爾,一年兩次。”姜衢聯想起吳詢說過的,陸淮的轉校原因,一年練兩次,一出手就是能上醫院的水平。
果然是學神。
他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了地址:“你家是有院子的吧,我記得那一片都是帶院子的小洋房,然後右拐有個小菜市場,然後過個馬路,往裡走,我家在能看到的第一個巷子裡,就有個傻二樓吊著
座往下給電動車充電的那棟。”陸淮的笑和聲音都很淺:“你沒制止他?”姜衢把紙上的地址圈了起來,扔下筆起身:“落地電線不要撿,三米以外才安全。”坐著的人沉默了兩秒,姜衢倒退兩步,嗖的一下鑽出了教室後門,心情是呼嘯的快樂。
裝完就跑,真刺
。
而且他終於讓陸淮懵了一次,如此實質的勝利。
出校門的時候姜衢忍不住衝吳詢吹了個口哨。
“怎麼還衝我吹上了,”吳詢拍了拍他那輛小電驢的後座,“趕緊,別讓張鴻溜了。”小電驢跑了一段,吳詢發現姜衢還在時不時哼兩句,忍不住說:“韓餘的腿也摔斷了?”
“斷了?”姜衢反問。
“他腿沒斷,你這麼高興幹什麼?”吳詢問。
姜衢靠在後頭,想了想:“明人不說暗話,我去給我同桌報仇,心裡有點。”作者有話要說:姜姜:淦,今天懟到陸淮了,多吃兩袋煎餅果子。
第7章“你同桌那手,今天已經能寫字了,需要你報仇嗎?”吳詢等了個紅綠燈,摸著下巴,“我覺你和他的關係,最近有所緩和啊。”三月的風還是暖和,姜衢額髮被吹得翻翹起來,他閒懶地坐在後座,手肘抵住後頭:“做夢。”吳詢記起些什麼,
著風大笑了好幾聲:“說的也是,想想在韓餘面前丟那麼大臉,換我也會記幾年仇。”姜衢其實臉皮
厚,試想一個可以在講臺底下坐的怡然自得的學生,臉皮很難薄到哪裡去。
但他在自己覺得自信的方面,保有很大的自尊心,幼稚的不得了。
陸淮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