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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臺重炮。事後回想起來一點條理都沒有,完全抓不到共同點。
“再後來都是些雞蒜皮的事,和主線無關,跳過。你別看前一天晚上搞出那麼大陣勢,第二天晚上我又好好地坐在工作室裡做調配了,忽略老韓那張門神臉的話,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之前的那些都是神層面的紊亂反映到身體的層面而已,因為我提的次數和數量都太多了,深度也有點過火,所以就那樣了。但是我做這種事也不是冒險,因為我是「emerald」,所以我敢對自己下重手。這要換了李老師或者吳雪峰,提取兩次他們的職業生涯大概也毀了。
“那次老韓回q市,我依然沒去送他。不是因為我要補覺,而是修復作業進行到關鍵時刻,我實在不敢走開。他也不可能因為這個怪我,出發前敲敲門,站在工作室門口跟我道別。我一邊寫著備註一邊說你下星期別來了,機票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老這麼跑來跑去,累不累啊。他竟然認真地回答我還好,還說運動量太小了,兩天待下來四肢有點僵。我頭也不抬地說,等大眼和文州好了,我給你做全身按摩。他說一言為定,我轉身就拿筆扔他,可惜他機智地帶上了門,沒砸到。
“最後一個星期,我已經想不起來是怎麼過的了。每天都差不多,每天都在重複之前做過的事,但是每次又跟之前的有點不一樣。雖然時限越來越近,但我反而不像最初那麼緊張。怎麼說……就是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我的技術、能力、心力,這些都已經百分之一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一百五地用出去投進去了,其它能派上用場的東西,我能給的都已經給了。在修復喻文州和王傑希這件事情上,我已經把自己壓榨到極限,人格調配師的職業天賦也好,「emerald」的底牌也好,我一點一滴都沒有保留地用上了。只要理論不出錯,就沒有救不回來的理由。
“修復的最後一天晚上,我把所有的數據都校正了一遍,確定它真實無誤,儀器設備都開到理論計算出最適合的參數。所有的條件都齊備了,我需要做的就是在一旁靜靜等候,時間會給我一個公正的結果。
“我坐在工作臺邊,翻看老韓我寫的那些記,心裡全都是陌生的覺。我真的曾經和王大眼一起去看畫展、幫他挑選送給文州的禮物嗎?我真的曾經和文州一起拖著王大眼去逛街買衣服、幫他趕跑上門挑釁的混混嗎?我真的曾經和他們一起去釣魚、吃燒烤、打接機、看電影、逛書展、打水仗、游泳、吃冰、做蛋糕嗎?王傑希這個人,真的在我面前笑過嗎?喻文州這個人,真的在我面前哭過嗎?雖然那字跡是我再悉不過的,可是文字描述的那些事,滲透在文字裡的那些情,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啊。
“但我不想讓自己浸泡在那種傷的情緒裡。這個結果是我選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的,我沒有後悔的餘地。有些東西,雖然不在我這兒了,但是會在他們倆心裡留下深刻的痕跡。到今天為止我失去的部分,已經永遠而且唯一地寫進了王傑希和喻文州的心裡。那一個葉修只活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喜歡也好厭惡也好,都和現在的我無關。我為我的錯誤付出了代價,雖然有點重,但我沒有怨言。他們好了以後拿任何一種態度面對我,我都能欣然接受,畢竟這也是代價的一部分嘛。
“就在我處於難得的大徹大悟裡的時候,老韓打電話來了。我起身去外面的房間和他說話,上手先問候了一遍他的組員,尤其是那幾個新人,接著又讚美了一番q市的海鮮和啤酒,以及老韓做菜的手藝,共計一千字。他聽得發火也不是,不發火也不是,最後在我換氣的空檔進來一句話,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胡扯。
“我說,就因為是這種時候,所以有心思胡扯。他問我,一切都沒問題?我說,有問題我就不會想起你做的菜了。他忽然用特別嚴肅生硬的口氣說我生活習慣太差,很容易折壽。我聽著不太對,覺得他是想掩飾什麼,可又不想追究,就當沒察覺這個點。
“他問我接下去準備怎麼辦,我說等他們好了我就捲鋪蓋滾蛋,之前請我過來的土豪,那邊的事倒是都已經完了,費用也都結清了,人脈也有了,下次來g市大概還有房子住。他說你住哪不一樣是住,我說民宅和賓館還是不一樣的,叫我住三個月賓館未免太沒人。他頓了一下,問我有沒有興趣去q市休養一陣子,我說包吃包住天天海鮮我就去,但我不負責帶新人,給我錢我也不帶。他說也對,別人不知道你是「emerald」。
“就這麼東拉西扯了半個多小時。老韓那天也是耐出奇地好,大概是怕我假裝沒事,想用這個來緩解一下情緒。講到後來我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說你也安心睡吧,明早就有結果了,好還是不好我都會告訴你。他回我,行,我等你,就掛了電話。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多該睡了。是好是壞,明天醒了就知道了。於是我洗了個澡,一身輕鬆地倒在上,無聊地發了會兒呆,不小心又想起記本上的那些事,決定還是睡覺。那晚是我那期間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一夜下來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我不是被手機吵醒的——前晚我忘記取消鬧鐘了,但它沒響——我的意識醒過來之後覺到房間裡有人,而且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