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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步先做起來,有的還要一邊觀察一邊投材料進去,完了還要放著等結果,很煩的啊。
“第二步是把文州和大眼的「原石核心」提出來。——放在身體裡也不會壞啦你放心!——提出來,把還能搶救一下的部分篩選出來,放在特定的容器裡。
“第三步就是要從我身上提取記憶和印象了。這個過程我不想描述,太血腥了——好吧我騙你的——其實那更像是爬到樹上摘果子,挑選成度和大小都合適的,一天只能摘兩個。怎樣才叫合適,在果樹的哪個位置摘,當然是我決定的。
“摘完之後是預處理,處理完又要等。等反應時間到了,把提取物投進裝著「原石核心」的容器,然後就是調配啦,要讓它活化、還原,最後從廢料變成可以用的原材料。
“這步完成的時候,第一步拿去預處理的其他材料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東西終於都齊了。接下去就是調配、等待、試錯、糾正、調配,在這幾個環節上來來回回地折騰。被活化還原的部分要是不夠用了,就要再從我身上提取記憶,然後製作活化劑,再去和還能搶救一下的碎片起反應,然後拿著新的產物,回到前面那個過程。基本上就是兩條水線同時運轉的覺,主線是人格修復,輔線是補充原材料。因為要修復的是兩個人,所以是四條線同時運行。
“那段時間我的作息完全就是跟著調配和反應走的。等的時間長,就去外面的沙發上睡一會兒,等的時間短,就在空著的實驗臺上趴著打盹,走到哪兒手機帶到哪兒。我開的不是鬧鐘是定時器,可以設置好幾個,還能加備註,省得我搞錯。修復過程中的每一天都有許多要緊事和注意點,頭兩天的時候還好,後來的幾天必須開定時器。工作室裡貼滿了寫備註的小紙條,還是四不同的。
“我開始這個艱鉅的工作的第四天還是第五天,老韓真的打電話來了。那時候我正在實驗臺上打瞌睡,接起電話都分不出對方是誰,他跟我說什麼我一律回句嗯我知道了,最後我連自己是怎麼掛電話的都不記得。四十分鐘後我醒了,把手機拿過來一檢查,竟然有他的已接來電,活生生嚇出一身冷汗。
“我趕忙打回去問他有什麼事,他還是老樣子,話不多,挑要緊的問。他問我是不是已經對自己提過了。我說昨天剛提了第一次,頭一回對自己下手,不敢太黑,先提一點出來試一下。他說,這還能試一下的嗎。我說,廢話,你以為這麼高難度的修復我以前做過嗎,做過還用得著慘兮兮地跑去q市跟你生死相托了嗎,當然是沒經歷過才會搞得那麼鄭重。他也壞的,居然在這個時候笑了,還讓我聽到了。
“我氣得想掛他電話,他馬上問了我一句,難受嗎。我想了五秒他說的難受是哪個意思,回答他說,不難受,就是有種不太好的預。他問,是什麼。我說,我和王傑希的孽緣還不夠深,認識的時間算不上久,接觸也不是很多,他老躲著我我也經常無視他,我對他有情但是不夠深厚。老韓沉默了一會,說,所以呢。我說,現在的進度不太樂觀,接下去可能還要提個三四回,搞不好我會把對他的情提光。
“空白了幾秒,他問,你後悔嗎。我說,不後悔,後悔也沒有用。後悔不能挽回任何事,改變任何事。要是後悔有用的話,我願意哭整整一浴缸的眼淚,來換王傑希和喻文州平安無事,一缸不夠就兩缸。他無奈地哼了一聲說,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胡扯。我馬上拿話頂他,能胡扯說明我腦子還正常,哪天我連玩笑嘲諷都開不出來,你就知道慘了。
“他不接我話,轉頭問我吃得怎樣睡得怎樣。我知道想瞞也瞞不過他,就把我那個豬狗不如的作息告訴他了。這要是當著他的面我是絕對不敢說的,會被他拖出去對練到累得爬不起來直接睡過去。我這麼一講,他果然又開始散發氣場了。然後我又說,這邊的菜吃了快一年,終究還是不習慣,超想念h市和s市的菜做法。他嗯了一聲,問我為什麼不跟老魏提。我說,我把人家重要的接班人搞成這樣,他沒把我剁了煲湯已經很好了,我哪有臉跟他提這種要求。他說這倒也是,語氣裡完全沒有偏幫我的意思,我心想你這問了不是白問嗎。
“就是這種沒什麼營養的聊天,讓我突然找回一點身為人的覺。之前的幾天太專注了,開反應、做調配、等結果,像個機器一樣處理什麼都不帶情,整個人都有點麻木了。我覺著就算不用從自己身上提這個提那個,這麼大工作強度,神高度緊張集中,即使大半個月後他們倆救回來了,我自己大概也快要進重症監護室了。這樣一想,老韓這個電話打得正是時候嘛。
“不過我嘴上可不會謝他。聊了一會兒差不多了,我說我還要做事,先掛了,他說好。我又挫了他一句,今天的訓練量完成了嗎。這次他回我了,兩個字,還沒。我想媽呀你居然會搭腔了,看來我下次必須換個梗。一邊想著,一邊跑去查看反應。
“第二天他又打電話,我又跟他天南地北地胡扯了一通。據我對他的瞭解,這種缺乏正常人邏輯和廉恥度的對話,他是受不了來三次的。
“第三天,準確地說是修復工程開始的第七或者第八天,我上午起來發現文州的人格碎片不夠用,提取了一點記憶臨時再生產,把儀器都設定好了滾去吃飯。吃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