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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說理論上是不可以,你問了我也不可以告訴你,但是剛好我有點別的事想跟你談,所以你可以試試間接地來問我。文州就用遇到氓耍無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葉神你這麼做,我該怎麼還你的情呢。我說你不用還我的人情,你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了。於是他轉身走開幾步,臉朝別的地方思考了一會。再轉回來的時候,似乎是接受了我的提議。
“可我沒想到談話重啟後是他先問我問題。他走過來,表情特淡定從容地說,葉修你是不是覺得我被王傑希騙了。——看吧,你也是這種反應。我當時一驚,心想這人平時看起來又和氣又溫柔,從沒聽他說過直白的重話,關鍵時刻居然這麼狠,一上來就把我這邊的意圖給揭了,這事明明也是他自己的痛處才對。既然他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掩飾了。於是我說,至少我在旁邊看著你們倆這樣相處,確實有這種覺。
“他還是笑,眼睛裡有點無奈,有點傷。換做是現在的喻文州,應該會把自己的情包裹得更嚴實更密不透風吧。只對你…像你這樣的人,顯心裡最柔軟脆弱的部分。那個時候,他並不打算對我隱瞞他和王傑希之間的問題,所以我把主動權讓給他。
“他苦笑著說,起初是這樣,但後來又不是這樣。我挑挑眉,盯著他,希想聽他細講。可他卻說,你還是把他想得太壞了,明明之前還說得出那麼麻的話,為什麼現在反而不能信任了他呢。我張張嘴,沒說話,只是看著他。他也看著我,臉上不是見慣的笑容,也不是惋惜和悲傷,我說不清他當時那表情,只能說,那眼神我很難忘記。
“我們兩個人就那麼傻乎乎地,一句話也不說,像小孩子比誰先破功一樣,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差不多三分鐘。最後是他先繃不住,笑著說我們這樣好像有點滑稽,換個話題從頭來行不行。我說好啊,我隨你。然後他換了副表情,故作神秘地問我,王大眼的情況是不是和他差不多。我心想你這問法也太高明瞭,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差不多是指哪方面,我要是隨隨便便回答了,以後萬一出什麼大事,你可不都推到我頭上了。
“我就說,我聽不懂你的問題,你這是在費機會。他出一點點小孩子惡作劇得逞的表情,心情很輕鬆似的說,我錯了,葉修前輩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說,那你倒是問呀。於是他問了我第二個問題。他說,如果我和王傑希同時人格損毀,你是不是很難辦。”說完這句話,葉修意味深長地看著黃少天。他的目光裡有種微妙的距離,既像是把他往遠處推,又像是將他往近處拉。
其實黃少天一點也不希望葉修在這個時候停下,用各種方式詢問自己的受。雖然他已經在心裡上了一道保險,葉修今天所說的,全部都是可以拿出來談論的事。這就意味著,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終結了,對現在他們各自的情生活沒有妨礙。
可是,聽葉修說起當年的喻文州是如何反應的,想象一下他當時的語氣和神態,黃少天還是到一陣一陣的戳心。
他大概能猜到喻文州的“起初是這樣,後來又不是這樣”是什麼意思。葉修那時候其實誤解了喻文州對王傑希的情,這裡邊有一個變化的過程,可是他看不到,他也不可能看到,因為他是局外人,跟他們兩個都不,又一直恪守原則,沒有從一開始就干涉他們倆的往。等他覺到不對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以為的那個階段。
但即便是這樣,喻文州那時確實動過真情了,確實被欺騙了。那種受,並不是笑著說我沒事就真的沒事的。
另一個戳心的地方則是,喻文州問葉修的那句和王傑希有關的話。為什麼葉修之前能對王傑希那麼關切,拉下臉要跟他建立「關聯」,就為了保護他不落到心懷不軌的人手裡;現在卻認為他騙了喻文州,在心理上對他擺出這種戒備的姿態。儘管葉修沒有明說,但是黃少天從他給出的信息,可以揣摩出當年的喻文州的想法。
那種複雜、纏繞、糾結的情,還是不要體會到的好。
黃少天這麼想,從他們坐下敘舊以來,頭一次用看待喻文州前男友的眼光,看向病另一側的葉修。
他也是頭一回覺到,房間裡原來這麼安靜,除了儀器正常運行的聲音,就是他們的一點點小動作發出的聲響。一旦那個人停止講述,好像連喻文州的呼聲都能聽到。在這不尋常的靜謐中,黃少天彷彿能聽到藤蔓枝長葉、捲曲纏繞、攀附前行的聲音。看不見的觸鬚,從葉修的身後、葉修的腳下,從上空越過沉睡的喻文州,沿著天花板和牆壁爬了過來,最後垂下枝條,懸蕩在自己身邊。
要站起來終止這個話題嗎?
還是聽他繼續說下去?
黃少天想,該來的總是會來,不能因為那情過於陰暗消極,就壓抑它無視它。尤其是,自己身為一個「citrine」,這種上的逃避和不坦率,可能會帶來十分危險的後果。
所以他決定坦然面對:在他腦內還原當年談話的時候,確實有那麼一瞬間,對葉修產生了“嫉妒”的情。
沉默(莫如說是休息)了半支菸的功夫,葉修撿起自己打開的話頭。這張網是他起的第一針,能夠往下編織的只有他,他有義務對黃少天完整代當年的事。
“他就那麼問了,比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