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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皮膚白晰細膩,身材高挑、成豐腴,卻又有無比著誘人的曲線。
鵝蛋形的臉,彎彎的柳眉,清澈寧定的秀目,秀的鼻樑,紅潤飽滿的雙,湊在一起,儼然天生麗質,秀雅嫻靜又不失。
女人穿著一件淡青底繡碧葉青蓮的絲緞旗袍,質地優良,剪裁合體,裹住她豐美的體,曲線十分動人。
她旗袍的前襟被扯脫了盤扣,掀翻下來,出飽滿傲的右脯一大片砰然雪白,那一抹極致飽滿渾圓完美的弧線,是如此的動人心絃,看得訊問室裡的男人一個個血脈僨張。
項漢也盯著她,看了大約幾秒鐘,嘟囔了一句:「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啊,跟了共黨,可惜了。」聽得江曼筠心裡一沉。
女子戴著沉重的鐵銬與腳鐐,拖著鐵鏈子,一步一步,旁若無人的走到室內中央,在審訊桌前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來。
她知道,那把椅子是為她準備的,她平靜的把上了手銬的雙手,平放在腿上,坐得端端正正,江曼筠注意到中年女人的一雙手。
那是一雙美麗得罕見的手,指甲泛著瑩光,柔和而帶珠澤,十指尖尖入筍尖,柔荑秀巧修長而又豐潤白皙,猶如美玉凋琢,巧奪天工,毫無瑕疵。
女子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坐在刑房的中央,坦然面對群狼環伺,肌膚白皙細膩,氣質沉穩優雅的她給這暗黑血腥的審訊室帶來一縷柔和溫暖的光,這讓江曼筠到,而且,面對審訊者的她,那種寧定又透過來一股強大的氣息,這是一種蔑視,神上的蔑視。
需要什麼樣的勇氣,能讓一個美麗秀雅的女人,在軍統站血腥恐怖的一號審訊室裡如此坦然自若?項漢靜靜的看了女子好一會兒,才開始問問題。
而江曼筠作為記錄員,翻開記錄本,開始記錄。
項漢先從最普通的問題開始詢問。
「你叫什麼名字?」
「向真,向陽的向,真理的真。」女子的聲音輕柔動聽,軟糯的口音,很有韻味,婉約輕柔又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堅韌。
江曼筠聽到名字,不頓了頓。
淡青旗袍襯托著雪白晶瑩的肌膚,寧靜嫻雅的外貌,豐潤修長的身姿,這樣的女子,既如羊脂美玉般潔白無暇、溫潤恬靜,又如荷塘月裡的盛放的清蓮般婉約清雅,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向真,向陽而生,為真理而死,人如其名,想到這裡,江曼筠心中一痛。
幾歲、哪裡人、幹什麼的、家裡有什麼人等等,項漢繼續問。
她平靜地一一回答,並且說的都是真實的情況。
女子叫向真,三十五歲,祖籍南京,是歸國華僑,家裡人都在美國,自己一個人在石門師範任教,擔任英文兼鋼琴教師。
她的回答,平靜而自信。
顯然,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好啦,你今天在曼寧咖啡館,是為了接頭吧?把接頭人說出來,我們大家就都不用費時間了。」項漢的問題開始步入正軌。
向真好像吃了一驚,不解的反問:「什麼接頭?什麼接頭人?我今天在曼寧咖啡館,就是為了喝一杯咖啡。」向真的驚訝明顯就是裝出來的,江曼筠知道向真這不過就是為了戲項漢。
項漢冷冷一笑,盯著向真說:「向小姐,不要裝模作樣了,你的身份,我們很清楚。你的代號是「蓮」,你是共匪石門地下黨的區委書記兼一號特別聯絡員,手裡掌握有一部電臺和一套密碼本,石門共匪組織高層的名單你也很清楚。」說到這裡,項漢故意停了一下,觀察向真的反應。
向真的表情明顯變了一下,顯然很震驚,這讓項漢很滿意:「向小姐,今天,你是去接頭的,象你這樣高級別的特別聯絡員親自去接頭,這過來接頭的哪一位怕是來頭不小吧?怎麼樣?把電臺和密碼本和你掌握的名單出來,還有那一位和你接頭的人是誰告訴我們,我就放了你,還可以給你一大筆錢。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你知道,在這裡,你這麼一位漂亮的女人,將會有什麼遭遇,你可以想象。而且,我保證,會比你想象的要慘十倍!唉,我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我懷著十二分的誠意勸你,好好考慮。」此刻坐在記錄桌後江曼筠和向真一樣震驚,江曼筠震驚的是向真的身份是組織的特別聯絡員,而且,敵人對她的身份和她手裡會掌握的情況一清二楚,那麼,毋庸置疑,組織了出了叛徒,叛徒的身份恐怕不低,如果不能快些瞭解清楚叛徒是誰,那麼組織必將遭到巨大的破壞。
這時,已經恢復情緒的向真對項漢的問話不屑一顧,她將臉側了一下,就看到了江曼筠。
她有點好奇,這坐在主審訊桌側面另外的桌子上的漂亮女人是誰?忽然,向真心中一震。
向真看向江曼筠的時候,江曼筠果斷的開始用手指隱蔽的在記錄桌上敲擊,通過敲擊的長短快慢的敲擊節奏傳達暗號信息。
向真立刻明白江曼筠在傳達什麼:同志,住!有叛徒出賣了你,我們要一起將他找出來,除掉他。
組織會知道你在這裡的一切情況,組織會想辦法營救你!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黨永遠在我們的心中。
此刻,看到這秘密的暗號,向真的內心是震撼而動的。
在這個軍統站的魔窟裡,居然有潛伏內線是自已的同志,在這血腥魔窟裡,她將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此刻,她心裡充滿了力量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