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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早開始,容陌就不是特別明白:為何同是一脈相承的祉國子孫,容曙卻唯獨對自己這個獨子狠得下心,百般折磨,而對其他人皆是溫暖和煦的?
再後來,也就是他十三歲,終於可以口氣時,他突然想通了。
正因為自己是他的獨子,在他看來,自己是世上唯一一個不能嫌棄他的人,所以才那般有恃無恐,敢於暴自己真實的模樣。
就因為是最親近的人,才敢毫無遮攔的暴最骯髒可怖的醜陋模樣。
墨軒突然毫無徵兆的握住了他的手,安撫似的摩挲著他的手指指節。
容陌眯起了眼,平復了自己煩悶的情緒。
他最近總是容易急躁,大抵是像太醫說過的那般,是因為之前的餘毒還未清理乾淨,所以才會影響自己平的心情,也沒有什麼辦法調理,只能盡力壓制著。
只是,容陌也不需要,反正墨軒一直在他身邊,總不會出事的。
容曙此時也看到了兩人,笑著和他們打了打招呼,餘光瞄到了他們握的雙手,笑容一僵。
容陌近乎挑釁般地一笑,眉一挑,反而將墨軒的手攥得更緊了,邁著大步,就向他們走去。
文武百官皆停下了議論聲,曖昧地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其中不乏批判的與嫉恨,以及鄙夷。
容陌毫不在意。
他們走到容曙身旁,林生黎和林曉夜此時也恰好統計完獵的分數。
容陌也不著急著告訴容曙:敵軍已經抵達了城門,正準備攻打進來。
相反的,他甚至還有些好奇,想要聽聽這一屆的結果。
他從一開始就準備著看熱鬧,對獵也就不那麼熱衷於參與,就象徵
的四處扔了幾支箭,就只是為了裝裝樣子而已。
林生黎對容曙低語了幾聲,容曙的笑容逐漸凝固,又迫不得已的清了清喉嚨:“咳,朕宣佈,這次獵的魁首,乃是七王爺。”
“兒臣有事稟告,”近乎同時,容陌就拱手作揖,向容曙喊道,“城外叛軍集結,即將入城。還望父皇儘早作出下一步的應對之策。”☆、波瀾(陸)二人說完,皆是一怔。
容陌迅速反應過來,搶先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容曙當即鐵青了臉,低聲問道:“消息屬實?”
“嗯,絕對屬實。”容陌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只是眼角還帶著些漫不經心的笑,懶洋洋的,似乎毫不在意。
他將簡嶽對他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容曙就十分頭疼的蹲下了身。
他是皇上,無論面對的是什麼驚濤駭,他也必須毫無波瀾的作出決議,最起碼也不能表現在臉上。
落子無悔,無論自己的所作所為犯下了多大的過錯,也絕對不能後悔,只能看著眼前的路,做出選擇。
容曙看了一眼身旁仍然沉浸在震驚中的文武百官,緩慢而又堅定地下達命令:“俞將軍,蔣侍衛長,你們先行去城中的兵部領虎符,指揮宮中的侍衛,以及御林軍參與戰鬥。”
“李延,你去驛站,給鎮守西北的楊將軍發送緊急軍報,即刻起草調令,將附近城鎮所能急用,調用的兵力調回京城。”
“言閣老,你與其餘內閣大臣準備與叛軍談判。”
“宗親迅速撤離。”
“太子,七王爺,即刻隨朕前往兵庫領武器盔甲,指揮戰鬥。”
“其餘大臣,輔佐之前的主要大臣行動!”他每說一句話,文武大臣如同糨糊般混沌的思維就更為清醒一份,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將原本和諧的氣氛打破了,只餘下一地的碎片,似乎從未存在過。
“微臣領命!”他們效率極高,十分臣服習慣地按照啊容曙的指令開始行動,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
容陌一怔,顯然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隨即又隨著普通人一般,拱手作揖,機械般跟著墨軒和容曙騎上馬,趕回位於京城的棲陽宮。
“簡嶽現在在哪?”容曙騎著馬,忽然咬牙切齒地問道,聲音被面吹拂的風吹得有些失真模糊。
容曙確實快要被氣瘋了,他當時放走簡嶽,一部分是念及舊情,雖然木堯與簡嶽在位十多年,在他眼皮底下,幹過不少混事,惡事,但畢竟也促進了多年的和平安康。
而且,木堯與簡嶽一向是舅甥情深的,木堯剛被刺殺,自己就辦了他的人,未免也太過不念舊情。
另一方面,是顧及著簡嶽手中掌握著自己最大的秘密。雖然他可能自己也沒發覺,但是難免令容曙心生警惕。
容陌:“死了。”
“死了?”容曙不可置信的重複道,他剛給自己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就拍拍股走人了?這他媽不就是在存心逗他?
“怎麼死的?”
“自己瘋瘋癲癲說完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馬就突然失控了,或許也有他主動的原因,就駕著馬從山崖上跳了下去。”容陌輕飄飄的解釋了一番。
容曙一聽,也就不再追問了,人都死了,還糾結這些有個用。一大堆火燒眉
的事擺在自己眼前,哪有什麼時間去想這個。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半個時辰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們緊趕快趕的縮短成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京城。
容陌走入棲陽宮,頗有些不習慣的看著空蕩蕩的皇宮。
容曙卻不曾給他半分反應的時間,直接提起腳來,就朝著平儲藏武器的倉庫,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