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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草樹木澆澆水之類的。

儘管這般疏於打理,那些花朵也長得良莠不齊的,但好歹每年還是有幾隻能拿得出手的花。

雖然母后時常嫌他笨手笨腳的,還添亂。但自從她死後,自己也改了這個病,不再那般急躁,反而能靜下心來,侍候那些花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進步。

容陌雙膝跪在桃樹部,恭恭敬敬地磕了三次頭。

他的母后是以戴罪之身下葬的,他卻連一塊可以紀念她的墓碑都不敢立,就是偶爾為她哭上一次都不行。

他的父皇隨時隨地都指派著一個侍從跟隨著他,其實也就是在變相的監視他。

那個人奉了皇上的命令,時時刻刻都在緊盯著他,監督他的言行舉止,變著法的提醒他:“你的母后是一個罪人。那個瘋女人怎麼可能是皇后?她的存在就是在給皇族抹黑,你記住了沒有?嗯?”甚至是容曙,在母親去世的那兩年中也是不斷的詢問他,你有母后嗎?

剛開始,容陌總是固執的回答,有,而且她是,還是一個特別好的母親,只可惜,被我昏庸無道的父王殺了。

每次他這般回答,之後得到的都是容曙毫不猶豫的一巴掌。以及由幾個太監負責監督的一頓毒打。

後來容陌學乖了,不再故意挑釁他的父王。相反的,他嘴上就順著他的意思回答說,沒有了。

然後,再在心裡補上一句,因為她早已被你殺了。

但是皇上仍是十分的警惕,直到過了三四年才徹底相信了,容陌毫無逆反的心。

但是哪裡是他沒有逆反心了,只是他學聰明瞭,開始決定收起自己銳利的爪子和一顆隨時準備出鞘的傷人之心,而已。

他一直都記得這件事,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一切都基本記得,更何況是這般大的變故。

他記得他的父王,明明許久未曾前來鳳儀宮了,卻在那天突然也就是4月16的時候,突然說自己要來鳳儀宮了。

母后,當然是毫無戒心,歡歡喜喜的答應了,特地換上了許久未穿的禮服,或說是喜服。這是母后唯一一件鮮豔的紅衣。

母后緊張地坐在梳妝檯前,為自己上妝,還顫顫巍巍地畫起了眉,有迅速擦拭重畫了。

她嘴角噙著笑,眉間深藏著憂慮,皆被那份容光煥發的喜沖淡了,還不斷的問他,還好看吧,他會喜歡嗎?

會的,一定會的。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您呢?

世界上喜歡薛襄的人那麼多,可她竟然只愛最為薄情寡義的那一個。

他也同樣記得,那天的母親,如一個懷的少女,羞澀而嬌豔,坐在飯桌旁,忐忑不安的等著父皇。

他卻匆匆來遲,也不知他是不是因為自己要將要做的事情而有所猶豫。

但是無論如何辯解,容陌都知道他僅僅是漫不經心而已,因為不愛了,所以才那般懈怠與不在意。

容陌被母后命令著,呆在房裡,我以為你父王有事要做。所以,他是躲在臥房中偷偷看的。

容陌可以清楚地看到,容曙身上的衣裳不整,和臉上的不耐煩,以及懷中一閃而過的光,大抵是鐲子,手環之類的吧!

他們坐在飯桌旁,親熱地說著話,其實就是母后一個人在興高采烈的絮叨著,而父皇只是意興闌珊,嗯了幾句,作為回應。

慢慢的,母后也察覺到了他的冷漠,越說越小聲,最後還是無奈的停停續續的,閉上了嘴。

父皇卻捧起了她的臉,仔細的端詳著說了一些話,令母后的臉變得十分蒼白,毫無血

她語速極快的爭辯著,最後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在手上慢慢的打轉著。

容陌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十分迅速的向薛襄撲去,卻沒有發現,母后,嘴角的那抹解脫的笑意。

他只知道一個溫熱的體噴濺到他的臉上,以及自己不知何時開始的尖叫。

真奇怪,她那時為什麼會笑呢?他當時甚至沒有注意到過,她在笑。

可是當他回想起這個細節時,他卻總能想起她的笑,是一種終於劫後餘生,安詳的笑意。

薛襄是自願走的,容陌很清楚的能夠受到了。

可是為什麼呢?

她明明才不過三十不到,正是芳華正好的年紀。

而當時,容陌尚且年幼,也才不過是舞勺之年,她的庇護或不可缺的。

她走後,容陌的生活也更為難熬了。

容陌實在不能對他的貿然離去,起惱怒的心理。

她活得太累了就走了,僅此而已。

往後的路,自己一個人走,也得活得一身光鮮亮麗,才能不負她的期望。

“太子殿下,有人來了。”衛憲轉過頭,正休息,就隱約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衛憲開始低聲喚著,似乎陷入沉思的容陌。

他迅速站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園子外面走,看起來,無非就是一個普通的賞花客。

“太子殿下。”那個人垂下頭,低聲地喚了一句,一顆黑的小痣點在眼尾。

他漫不經心地喚了一聲,回想起他的身份,林生黎的小徒弟,御馬監的總管,林曉夜。

以及,他近調查到的一點有趣的東西。

就是為了這些,單凡差點失去命,但好歹還是成功了。

不過,容陌腳步一頓,御馬監嗎?

他最近正好有一件煩心事,缺少一個人來做,只要是在御馬監工作,願意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