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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了裡面的房間中。

容陌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林曉夜正對面的椅子上,淺淺的抿了一口桌上擺放的茶,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林曉夜笑了笑,知曉他是不習慣自己這兒的茶的製濫造,但也毫不在意,他來這又不是為了要向自己討茶水喝。

容陌雖然是沒有閒到這種地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的問了一句:“一個月前往臨城,請求支援的士兵如何了?”林曉夜垂下眸,一副低眉順眼的恭順樣:“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他騎的馬的馬的馬蹄鐵都損壞了,現在要是按步行算的話,應該是已經到達臨城了,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將他的馬換成好馬,早將援軍帶來吧。”他抬起眸,眸中冷光畢現。

☆、第六回山河(壹)遊念在山谷的營地中悠閒的漫步著,他們與長安城的百姓以及皇宮貴族宣戰已有一月有餘。

自七王爺走後,祉國的軍隊也是輸多贏少,怕是早已不成氣候了,對自己構不成多大的威脅。

遊念估摸著,若是太子殿下能夠再為自己爭取上半個月的時間準備準備,自己攻破祉國城門怕是指可待了。

想到這裡,他的腳步不由輕快了許多。

只是一國容不得二主,而按照太子殿下的格怕是也不會敢於屈居人下。

但也沒有多大關係,自己一個月前為他準備的那份驚喜大禮,怕是已經足夠他受的了。

即使是再意志堅定的人,在每隔半個月就會鑽心剜骨的,疼上三天有餘的蝕骨疼痛下,怕也是無法熬得過一年的。

畢竟遊念,可是見證過無數個在那副劇痛的作用下,痛苦的死去的族人。

再往深了的說,他自己也是不斷的在忍受著這些痛苦,逐漸瘋魔的人,自然也是經驗豐富。

而容陌那人,雖說也不像會是那些向這些痛苦低頭的人。

只是時方長,總會耗得到一天自己他她再也撐不住的那一天。

遊念雖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但是被迫蟄伏了這般長的時,他總還是能再等得起的。

他為此籌備了許久,自然也付得起耐心,等待成功的時候。

“遊少,秦莊主想要見你。”隔著營帳的布簾,一個人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

遊念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戰,剛才的好心情,因為這句話而一掃而空。

他雖與秦盛和一直在接觸合作,但始終害怕著秦盛和。

也並非是他膽小,甚至秦盛和現在武功盡失,也只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他也始終忌憚的他秦盛和。

主要還是忌憚著著秦盛和的兒子,秦硯,秦少莊主,那相較盛年的秦盛和,更為深不可測的繼承人。

“遊少……”營帳外的那人忍不住捶了一下門簾,語氣中頗有幾分不耐煩。

遊念一驚,急忙答應了一聲:“誒,來了。”他看了一眼銅鏡,將凌亂的衣服整理清楚,又轉了一圈,確保自己身上無多少不妥之處。

秦盛和自他年幼時就對他一直十分嚴格,甚至是衣服也容不得半分不整。

遊友去世時,遊念尚且才出生兩年,對他的印象著實稱不上深刻。

倒是好友死後,秦盛和就時常造訪丞相府,甚至有時還會在此小住一兩個月。

當然了,是深居簡出的。

他似乎也知道遊念那不光彩的身世,對他也就更為嚴格的要求。

同樣的,他也似乎很避免和他名義上的父親見面,似乎對他也很是嫌惡,估計也不是因為他的人品,畢竟他們都說不上是什麼好人。

只是因為他的小叔,比自己還受寵而已。

簡嶽不同於秦盛和與自己的母親,他顯然是丞相府的常住居民。

母親還未搬來丞相府之前,他就一直住在那,甚至是他因為母親入住被迫搬走之後,新修的住宅也是毗鄰丞相府的。

小叔的地位,在他父親心中也明顯比自己的分量重得多。

他是那種自己半夜醒來後,去敲父親的門,也會被父親歡的人。

相較之下,親疏漸分。

母親不喜歡小叔,倒不是因為真的有多愛父親,只是討厭遭人閒話而已。

遊念剛出生的那一年中,他還樂意帶他出去,與幾個同一階級的夫人貴婦聊聊天,顯擺顯擺,現在卻毫無雅興了。

小叔與父親的關係那般親暱,就凸顯出他的身份,十分尷尬。

父親去世了,丈夫也不重視自己,甚至還公然與情人調情,母親簡直受不了。

她的虛榮心一向很強,卻接連受挫,也就不再去整這些么蛾子。

遊念磨蹭了大半天,終究還是到了秦盛和的營帳。

他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叫了一聲:“秦爺。”

“嗯,進來吧。”一個沉穩又鎮靜的男聲傳了出來。

遊念掀開帳簾,還未看清坐在主座上的那人,就低下頭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秦爺。”

“嗯。”那人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又接著命令道:“抬起頭來,給我看一眼。”遊念聽話的抬起頭,知道秦盛和這是在檢驗自己外公是不是越長越像了。

秦盛和半眯著眼,聚會神的盯著他的臉,似乎要將他臉上的每一塊皮都扯下來,出裡層的本質,再一寸一寸的尋找,確保自己沒有遺漏任何一處不該出現的地方。

最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