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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小孩兒一雙水眸怯怯的，抬起頭蹭他的下巴:“哪吒，我不想搬出去。”

“我...我第一次住宿，他們對我很好，我想再多體驗一會兒...”哪吒愣住了。

他是個特立獨行的alpha，但骨子裡對自己omega的獨佔一點兒沒少，甚至比一般a要強很多，自他知道敖丙是omega後那點兒黑暗的心思更是愈演愈烈，有時楊戩孫猴子給小孩兒分零食他都嫉妒得發瘋，每每都要又抱又親好一會兒，直到那軟軟的身子上全是他的味道才罷休。可他疼小孩兒，敖丙這十八年可能是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友情，這些小樂趣他不能再剝奪。

而且，以後他有的是時間把小孩兒鎖在身邊，教他更多更多的東西。

他心裡天人戰，理智和獨佔艱難地拉鋸著，直到被輕輕吻上。

小孩兒沒扎頭髮，水發懶懶地散在肩頭，襯得一身雪膚愈發誘人。他貓兒似的瓣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撒嬌似的撓他手腕:“給你、給你親，好不好？”聽聽，一個月前還只是“給你捏”，一個月後就變成“給你親”了。

還沒娶進家門膽子就這麼大，這以後可怎麼得了？

可不得不說，哪吒就吃這一套。

“住到你第一次發/情期。”他嗓音低啞，“抑制劑不許吃了，以後難受讓我來。”

“還有什麼不會的嗎？”申公豹推了推眼鏡，逆著光看自己帶大的學生。

敖丙搖搖頭，收回練習冊道了句“謝謝老師”便要往回走。哪知剛轉身就被拽住了胳膊，他的恩師眼神凌厲，微微掃了一下眼前的凳子。

小孩兒心下了然，知這是有話對自己說，於是乖乖坐到椅子上，雙膝併攏背直，典型的好寶寶坐姿。

“他對你可、可好？”申公公往後一靠，“欺沒欺、欺負你？”他是誰...

師父知道了？

敖丙忽地反應過來，臉蛋瞬間通紅，細白手指不知所措地著膝蓋，不知該答什麼。

一中自然是不準學生戀愛的，更何況他們現在是高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關鍵時刻。申公豹作為年級主任更是起了表率作用，小情侶一抓一個準，樹下親親的、場角落抱抱的，甚至有一對兒趁著夏夜在學校湖中私會都被他揪了出來，從此落下“打鴛鴦申公豹”的名號。

師父必定是發現他和哪吒的事情了。

“我們，”敖丙咬了咬，“我們沒有在一起。”

“行了，”申公豹放下茶杯，收起剛剛裝出的威嚴模樣，抬手了他的發頂，“別、別人看不出來，為師還看不出來？我可帶、帶了你七年。標、標沒標記？”

“沒有...誒？師父您知道我是omega？！”小孩兒驚得張大了嘴，他分化後就和師父斷了聯繫，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個omega？

申公豹恨鐵不成鋼似的狠了那小腦袋兩下，正如小時候敖丙寫字沒寫好那樣:“傻、傻孩子，不然你以為那次考試後是誰幫你瞞下來的？”

“為什麼哪吒能訂上大房，為什麼你們能單獨去花果山玩兒？”

“以後什麼都、都不用怕，師父永遠支持你。”申公豹幫他理了理頭髮，“那小子要是對你不好，就和他分手，給你找更、更好的。”敖丙愣愣地看著申公豹，忽地想起四年前他剛分化的時候。

爹爹讓他斷了當時所有社，連同師父一起。

他著淚把帶了他七年的師父加入黑名單，蜷縮在被窩裡度過了第一個算不上發/情期的發/情期。

爹爹在上班前給他打了一管抑制劑，但對他似乎用處不大，過了一上午仍渾身滾燙，靈魂卻好像在冰水裡沉浮，單被打得溼透，身體開始缺水，他喝了好幾杯水喉嚨依然乾渴無比。那一週於他而言仿若地獄，再清醒時手機已經關機，他重新充好電，發現屏幕上有條未讀信息，是他不認識的號碼:“丙兒，師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你要記住，你永遠是被愛著的。”當時的他只認為這是師父安他的話，omega有什麼好，又怎麼會有人喜歡他呢。

可是現在——“老頭和你說什麼了？”哪吒看見小孩兒從辦公室出來立刻了上去，“他沒罵你吧？眼圈怎麼紅了？”

“沒有，”小omega蹭了蹭他自己臉頰的手掌，“就是和我說...讓我對你好好的。”李校霸一陣惡寒。

放學鈴已經打響，早已肚裡空空的學生們飛速奔向食堂，只剩教室角落裡還滿滿當當。

哪吒趴在桌上背單詞，他昨晚認真思考了下二人的未來，認為好好學習才是現在的真理，於是也每天乖乖跟著小孩兒背起單詞來。可這些歪七扭八的字母實在讓他頭疼的厲害，沒背幾個詞兒那注意力就跑到了身邊人的身上，從微微鼓起的小臉蛋看到默背單詞不停張合的粉，李校霸多次實踐後得出結論，這小地方實在太可口了。

狐狸心裡的壞水兒咕嘟咕嘟往外冒，直起身往旁邊人身上一掛，攥住他寫字的手一點點摩挲。

“別鬧...嗚...”敖丙扭身推他，結果剛張開嘴就被銜住了，哪吒抬起他的下巴不讓人逃走，舌尖靈活地舐帶著甜味兒的口腔，霸道地奪走每一絲空氣，轉而填入自己暴戾的菸草信息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