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畝,因為畝產很低,估計連現代一半都沒有,所以更需要多種。”
“而且一般不會一百畝全種,古代沒有化肥,多是輪耕,種一部分,另一部分休耕,等恢復地力再換過來。”
“不用施肥的話,最累也就是翻地和收割,古代靠天吃飯,種下去存活率不高,一百畝活下來到成的恐怕不到一半,能收割的少,消耗的人力自然也少。”時玉表示長知識了。
問了問村長,確實是。
他們只能種捲心菜和花生,所以並不是全年都耕種,一月種捲心菜,三月收穫,四月種花生,十月收穫,十一月和十二月天氣冷在家裡避寒。
而種植期間也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蹲在田間。
大多數時候他們都在幫領主做事,領主會分時段派人送活計給他們,有時候是紡線有時候是去別的村子收割馬草,或者修路修建房屋等等,總之不能閒著。
只有今年例外,自從秋天糧食被收走後,莊園那邊再沒有派人過來,他們已經閒了兩個月了。
金移倒是知道一點,他說:“好多村子都沒有糧食了,男爵封住了莊園,將農奴都趕到了外面,讓他們自己去找食物,莊園附近的山和河他們都可以去,只要抓到就是他們自己的。”所以他對神使帶大家去抓魚一點都不驚訝。
村長眼中出羨慕,同時也放下了打破規矩的擔驚受怕。
時玉這才知道原來農奴之間也是有鄙視鏈的。
住在莊園裡的農奴鄙視住在莊園外的,莊園外圍的農奴鄙視遠離莊園譬如白山村這樣窮鄉僻壤裡聚集的。
還真是……
不知道說什麼好。
清點完工具,時玉和霍辭讓村長帶著村民跟他們走,為了展示“神蹟”,也為了搬遷,男女老少全部一起。
到了後山,習慣了遵從規矩的村民戰戰兢兢,哪怕有神使,仍舊害怕得打顫。
金移立刻將男爵允許莊園外農奴進山的消息說了。
又有村長做保證,才一個攙扶著一個跨越了界限。
時玉和霍辭搖搖頭,說到底還是他們這個神使的威勢不夠,昨天穿越時的神奇異象只有村長和部分村民看到了,大多數只是跟著他們人云亦云,如果他們沒有拿出米,沒有抓到魚,估計又是另一番情形。
相比忽然冒出來不知道真假的神使,他們自然更願意遵從從小深蒂固的認知。
畢竟得罪了神使的下場他們不知道,但得罪領主的下場他們是真真切切見過的。
不能要求沒有接受過教育被從小洗腦的農奴有多麼的機。
遠遠看到空地上的茅草屋,村長和村民十分驚訝。
有人環顧四周東張西望,似乎以為這是有人蓋出來住在這裡的,騷動的人群忽然就平靜下來了,既然有人進來在這裡生活,就不算他們破壞了規矩。
時玉和霍辭沒有多做解釋,冠冕堂皇的話村民未必能聽懂,直接走到茅草屋旁邊——他們為了展示“神蹟”整理出來的平地,單擊確定建造房屋。
瞬間,一座三角窩棚憑空冒出來,然後一秒不到,變成了和旁邊一模一樣的茅草屋。
這一回不用村長帶頭,村民們一個接一個跪了下來,震驚又惶恐。
第7章七、廁所唬住了村民,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時玉和霍辭分工安排,八十四個青壯,六個人為一組,每組負責一片地,六個老人和十三個孩子則負責挑揀出地上能吃的野菜。
金移也帶著崇山和清風去幫忙平地,受傷的明月歸到老少組,幫忙挖菜。
時玉和霍辭本來想幫忙,結果剛捱到鐵鍬就被村長和村民惶恐的勸住,一動就跪,只能放棄。
閒著也是閒著,兩人一邊四顧警惕野獸一邊跟在老人孩子後面看他們挖野菜。
雖然冬凋零,但依舊有許多耐寒的野草生長著。
兩人觀望了一會兒,發現他們挖出來最多的是一種葉子寬大、邊緣帶著鋸齒狀的野菜,有點像菠菜,但比菠菜葉子要長一些。
“這個叫什麼?”時玉捻起一摸了摸,還有點刺刺的覺。
村長說:“叫苦菜。”苦?那就不是菠菜了,菠菜口是偏甜的。
時玉又捻起一片小葉子:“這個呢?”村長說:“叫白草。”時玉實在沒看出哪裡有白了。
村長解釋:“到了天白草會長出帶著白的花。”帶著白的花?
村長三歲的小孫女依偎在他身邊,聽爺爺說起,捏著手裡的白草,鼓起臉頰噗噗吹氣。
蒲公英!
時玉反應過來,眼睛一亮。
立刻掏出紙筆,三兩筆畫了個簡易版蒲公英:“是不是這個?”
“是。”村長朝那畫多看了兩眼,滿眼的驚奇。
時玉一喜,看這小片葉子像撿到了寶。
因為蒲公英可以入藥!
他記得蒲公英能清熱解毒,外婆每次上火都會泡蒲公英茶喝,小時候他得了腮腺炎,外婆還採來蒲公英搗碎給他敷。
沒想到這裡也有。
陌生的世界,出現悉的事物,哪怕只是一野草,都顯得格外彌足珍貴,更何況是明確知道能治病的野草。
當然山上一眼望過去連綿起伏的松針也很悉,但正因為太悉,反而沒有多麼動。
他說給霍辭,果然他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