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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樹的結局一開始就註定，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總有人逆天改命，潘封儀、許愷柏，兩個人一個被公司雪藏一個只是被星探從大街上拉過來連合約都沒有籤，硬生生被粉絲給推上了出道位。

許愷柏是個天降紫微星，沒有任何基礎，但架不住人高材生腦子聰明且人長得好看，再加上保送清華的新聞是官方賬號發出的，整個節目他才是國名度最高的那個，搜索指數和人氣最好的潘封儀不相伯仲。

潘封儀之前籤的是個大公司，在寒猖獗的時候也動了分一杯羹的念頭，所以簽了好幾個年紀還小的人，其中一個就是潘封儀，但公司主攻的是影視業，對偶像市場也不瞭解，碰了幾次南牆以後就放棄了他們，潘封儀和同時期簽約的人氣不過，上前討要說法，不小心得罪了某個上層，然後在上層的威利誘下其他人都妥協了，只有潘封儀撅著，所以其他人陸續放棄歌舞參加電視電影錄製時，潘封儀被雪藏了。

這個大公司不好惹，但潘封儀卻擺平了，憑他自己肯定做不到，所以他決定找個幫手。

殷山。

☆、西皮初次接觸到這種文化是在公司的會議室，從寒國進修回來的老師按照寒國那些製造出頂級男團的程依葫蘆畫瓢給他們指導。

“賣腐？”景熙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這什麼東西？”老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也可以叫這種行為是‘營業’。”

“兩個男的舉止親密就能粉？”景熙臉上的表情彷彿看到一本無字天書，以他現在的小腦袋完全不能理解，“這本就是天方夜譚吧。”

“nonono，”老師搖了搖他的食指，“這已經在苯和寒國的得到驗證，賣腐獲得的粉絲數量不小，在團隊還未成為頂級團隊前她們的購買力不輸給唯粉，甚至有些團隊裡cp粉才是主要購買力。”昨天才瞭解到唯粉和糰粉的概念，今天老師又給他們開拓了一個新名詞——cp粉。老師後面又解釋道，cp粉還分男女cp粉和男男cp粉，但對於一個單身偶像來講，談戀愛或者有緋聞女友相當於自殺，所以他著重講解了男男cp粉，引經據典，博古通今，東西結合，為這群才十二三歲的少年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不過紅是門玄學，搞緋聞炒新聞只是一時的，各種營業也只是錦上添花，”老師用細杆敲了敲白寫字板，指著上面碩大的兩個字說道，“最重要的還是實力，有了實力你才有底氣，有了底氣任何套路才不會反噬你。”老師在公司放棄男團計劃的時候被辭退了，練習生裡只有潘封儀去送他，裝滿了筆記的紙箱壓彎了他的，從背後看比他實際年齡蒼老不少。

“老師，我給您搬吧。”潘封儀接過了老師手中的紙箱，抬腿用膝蓋把紙箱向上頂了頂。

電梯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到公司門前的花壇時，老師拉住了潘封儀的袖子:“放這邊上吧，我跟別人說在這接我。”

“好。”潘封儀把沉重的箱子輕輕放在大理石邊緣上，往裡推了推，確保它不會摔下來。

老師站在潘封儀旁邊，最終嘆了口氣:“你是個好孩子。”

“應該的，畢竟您是我老師嘛。”

“對不起，”良久，老師低下了頭，“我教錯了。”同批練習生裡只有潘封儀一個人還在堅持做偶像，其他人不是退出就是轉業開始上表演課，和潘封儀關係最好的景熙已經演了一部大熱電影的男二，開始在演藝圈初頭角，反觀訓練地最辛苦時間最長悟最高的潘封儀卻還是公司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訓練生，同期好友已經名利雙收，潘封儀卻還在原地踏步靠參加一些音樂活動賺取生活費。

“不，老師，您教得很對。”潘封儀搖搖頭，“實力真的很重要，我昨天參加一個音樂節，我的效果是最好的，事後主辦方都主動來找我，希望我能繼續和他合作。”

“而且您看，”潘封儀拿出手機給他看，“我現在粉絲數已經有一萬了，都是在我表演完增加的，他們都很欣賞我。”老師想起景熙昨天粉絲破七十萬的事，只能沉默不語。

“背景和資本很重要，”老師臨走前不忍心，上了車還拉下窗戶把半個身子伸出窗外，“你要不朝人家服個軟？畢竟人家是高層，你這胳膊也擰不過大腿……”

“實力也很重要。”潘封儀笑眯眯朝老師揮了揮手，“那……老師，再見，祝您一路順風。”潘封儀貫徹老師課上的教學，六年如一地訓練著，唱歌跳舞，編曲寫歌，自己聯繫各大音樂節和表演活動，賺到的錢在扣除生活和訓練室費用後剩下的也無幾，生病也硬抗，好幾次發燒和低血糖都快讓他堅持不下去，甚至讓他差點消失在這個世界，但他最後還是抗了過來。

到第七年這最後一年，潘封儀和公司合約的最後一年，潘封儀在活動的負責人那聽到了高層告誡給其他公司對他的針對，合約結束以後不會有公司願意籤他了，這麼些年來，潘封儀第一次覺到身心俱疲。

“有必要嗎？這麼趕盡殺絕！”陳姐是電音節的負責人，和潘封儀合作了三年，也知道他那公司的騷作，知道這個消息以後立馬找到潘封儀告訴他。

“全中國又不是隻有他這一家大公司。妄想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