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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我把委託給做完，把目標和證人都送回協會去！”

“知道了……”小杰懨懨地站了起來，順從地跟著她往前走了幾步:那些改造人呢？”

“那兩條人魚不能離開水太長時間，我把她們扔進水箱裡去了。其他的大概是一直下了什麼暗示一類，如果遇見研究人員以外的人就攻擊。我把他們揍趴下了，鎖在籠子裡。”比斯姬加快了步子，“我把那個男的拖過來。你們……”她善解人意又窮兇極惡地掃了他們倆一眼，“有什麼話要代的趕緊代，當然，不許再打起來！”她最後遞了一個警告的眼光，幾步躍過了灰塵硝煙四散的混凝土廢墟，身影漸漸消失。

留下剛打完架的夫夫倆站在破了個大的船壁旁，外面江水漆黑，闇昧的星光在墨染的夜空上有氣無力地一閃一爍；凜冽的江風夾著寒意颯颯地從破裡穿過，穿過他們倆中間拉開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那段罅隙，像是從峽谷的最深處吹來，擦掠過隔開遙遙距離的深淵兩岸。

他們默默無言地站了一會兒。其實他們之間除了睡覺時間鮮少有這樣沉默的時候。基本上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說不完的話，隨便說什麼都行，電影、小說、想吃的東西、預定的行程、甚至只是一些無意義也沒有內容的閒扯，雖然現在看來其中或多或少不可避免地夾雜著謊言，但只要和對方在一起的話就不會無聊。即使不說話的時候，氣氛也不會僵硬。

剛剛打架的時候還好，除了被欺騙的憤怒衍生出了要把對方打敗的哽在心口的那股氣，升上飈的腎上腺素掩蓋了其他的切情緒；只有作為男人血脈裡那股子不服輸和好戰的心支配了身體和大腦，將的一面全部碾壓。

現在停下來了，發熱的頭腦和身體都被江風吹得涼了下來。被欺騙的憤怒在剛剛烈的打鬥中被髮洩得差不多，留下欺騙了對方的自己的心虛與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的茫混在一起，淌在空氣裡，就糅成了淡淡的尷尬。

這大概是他們從認識到結婚到現在，最尷尬的一刻了。

奇狩沉默地看著船壁上豁然破開的巨大的裂口，看了一會兒，雙手兜，邁開了步子。

“奇犽……”小杰猶豫著叫他。

“奇犽?揍敵客。”奇犽停下了腳步，站在搖搖墜的瀕危的地面邊緣，再往前一步就是漆黑的江水與橫穿江面的肅肅冷風。

“嗯？”小杰一愣。

“我的全名。”奇犽微微偏過臉看著他，“我是揍敵客家族的人。”

“揍敵客？”小杰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好耳哦……”奇犽沒想到他居然會不知道，不由失笑:“暗殺家族。我家是以暗殺為生的。像剛才那樣，只要有足夠的等價的錢，沒有揍敵客家不接的委託。”他等著他的大驚失或是厭惡害怕。

“誒？”小杰瞪大眼睛，“全家都是？爸爸媽媽兩方都是？”

“……”奇犽沒料到等來了這麼個回答，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疑惑看著這邊等著回答，琥珀眼睛晶晶亮，是他們以往的歲月裡他遇到不懂不明白的事的時候就會看過來的眼神，依賴、疑惑、好奇，純粹得一眼就能看透。他噎了幾秒，忽然笑了:“你……這是重點嗎？你真奇怪。”

“哪裡有很奇怪……”小杰皺著眉看他笑，顯然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奇犽笑了幾聲，轉過身，角抿著沒完全散去的笑意看著他:“那麼，輪到你了。你叫什麼？”小杰愣了愣，不知為何似乎有幾分怔忡；過了幾秒，他低聲回答道:“傑?富力士。”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這個姓氏同樣很耳。奇犽想了一會兒:“……你爸爸是金?富力士？”三星獵人，十二支的一員，能力實力與古怪的脾氣同樣出名，曾經被席巴評論為“很難對付的傢伙”，並對小輩們鄭重叮囑“不要去惹”。

小杰點頭。

奇犽一時無語。他們居然在對對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相識、戀愛、結婚，就這樣還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再過兩天就滿整整四年了，期間完全沒發現對方的一點端倪，情相當穩定；不僅如此，結婚證上寫的兩個人的名字居然還都不是完整的。當時結婚的時候奇犽就了點小手段在登記結婚的時候改換了自己的姓氏，這其實常見的，反正老哥的那個變態魔術師朋友就似乎沒有姓氏……嗯？又好像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來著？

算了，這不重要，反正結婚證最後是有效的就對了，不過即使如此，他心裡還是有沒說出來的小小愧疚。畢竟婚姻與名字上都說了謊，雖然是出於保護對方目的的不得已舉動，也並不是什麼有利於情關係的好事。

他當時還想著要是一不小心被小杰發現了該怎麼把這個謊圓過去，只是實在是沒想到原來這麼做的不止自己一個，這個和自己結婚的傢伙與自己的同步率高到驚人，名字竟然也不是完整的。

縱觀看下來這件事簡直不可思議。把他們的往過程總結成簡短的幾句話當別人的故事說出來奇犽保管當笑話聽，但當這種事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又有點笑不出來了。

他想起了那個女人——小杰很稔地喊她比斯姬——剛剛對他們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