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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絲毫不停,清亮的聲音飄蕩在新的小巷:“阿姨,我不冷!”
…
…清晨的車好打多了,外出走親戚的多,已經有人站在路邊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準備串門拜年。秦淵搶上了一輛車:“御庭院,謝謝,請您開快點!”坐在車上,望著車窗外飛快掠過的街景,看著清晨漸漸生機起來的城市,他的心充滿酸楚。
他的阮阮。他那聰明狡猾、本騙不倒的阮阮,從蛛絲馬跡裡也能看穿他的阮阮。……
出租車一直開進了小區,停在了他家樓下,他狂奔下車,一口氣衝上了電梯,望著不斷跳動的數字,心跳在膛中烈地像要跳出來。
“叮咚!”電梯門開了。他狂衝出去,然後猛然停住了腳。
家門口沒有人。……
他茫然地站在那裡,一瞬間,整個心都空了。怎麼了?他猜錯了嗎,阮輕暮本沒有猜到他回來,真的去晨跑了嗎?
正在心慌意亂,寂靜的樓道里,一道含糊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帶著疲倦又軟糯的鼻音:“都幾天了,……你怎麼現在才來啊?”秦淵猛然抬頭,望向了旁邊的安全樓梯。
淺金的朝陽從樓梯拐角的小角窗照了進來,極少的飛塵在光線裡跳舞,一起躍動在那個蜷縮著的少年身上,映著他衛衣帽子下藏著的半邊俊臉。
和著塵,同著光。像是在哪裡等待了不知道多少時光。
一瞬間,秦淵飛快地閉了閉眼睛,將眼眶中一瞬間的熱意忍了下去。
他慢慢拾階而上,單膝著地,平視著阮輕暮那瞪瞪的俊秀臉龐,伸出了手,像是怕打碎了瓷娃娃一樣,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頰。
冰涼得厲害。
“不知道進去等嗎?”他的聲音沙啞。
阮輕暮怔怔望著他,好像終於有點醒了過來,有點委屈地小聲說:“不知道密碼。”
“幹什麼躲在這兒?去物業門衛室不行嗎?”他輕聲問,想埋怨,卻終究捨不得。
阮輕暮打了個哈欠:“這兒不冷啊。”秦淵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側,終於心頭一顫,明白了。
那兒有一條通往室內的暖氣總管,為了美觀,大部分都被軟管包了起來,可是轉角處卻有一小段了出來,往外散著熱氣。靠著的話,起碼能讓背後有塊地方暖和點。
他沉默著伸出手,想要拉阮輕暮起來。可是阮輕暮一起身,卻忍不住猛地一齜牙:“艹!”腳全麻了,動一動就像針扎,像一隻狼狽的軟腳蝦。
秦淵默默轉過身,在他面前蹲下:“阮阮,上來。”阮輕暮愣了愣,一隻手拿起地上的小蛋糕盒,另一隻手把畫框拎起來,困難重重地雙手合抱,乖乖地趴在了他高大寬厚的背上。
伸出來的手腕和手都涼,錯搭在秦淵脖頸上,重重的畫框吊在秦淵前。
兩個人的姿勢都狼狽又艱難,可是又都這麼堅持著,就這麼一步步地,秦淵揹著身後清瘦的阮輕暮下了樓梯,走到了家門前。
阮輕暮忽然在他身後笑了一聲:“怎麼像是兩個逃荒的小可憐。”秦淵並沒有放下他,單手託著阮輕暮的大腿兒,另一隻手沉穩地按著密碼:“看清楚了嗎?”阮輕暮在他背後,輕輕嗯了一聲。看清楚了,自己的學號嘛。嘖,這種事不說,誰能猜得到。
進了門,秦淵把他放在了沙發上,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才低聲說:“等等我,馬上回來。”原本準備去y城住一陣子的,家裡的暖氣全都關了,他奔跑到開關那兒,把家裡的中央空調開到了最大,又大步進了浴室,親手把大浴缸仔細地刷了一遍。
離家數,終究有些細微的灰塵。
放了滿滿一缸熱水,他伸手試了試溫度,才轉身回到客廳。
就這麼一小會兒功夫,沙發上的阮輕暮又已經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覆在眼睛下,蜷縮的姿勢像是一隻被凍狠了的小野貓。
秦淵在沙發前蹲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的臉,過了那麼幾秒,還是伸手了他的頭髮:“先去泡個熱水澡,不然會冒。”阮輕暮“嗯”了一聲,乖乖地伸出手,主動趴在他背上,任憑他把自己背進了浴室。
“你能行嗎?不會滑到水裡吧?”秦淵從浴室櫃裡拿出條嶄新的浴巾,遞給他,擔憂地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模樣。
阮輕暮終於清醒了,被凍得木木的眼神靈活了些,他慢地拿著巾,單腳跳到了浴缸邊,坐在了邊沿上。
“秦少俠,你好虛偽啊。”他一雙桃花眼裡漫著水光,歪著頭問,“那我要是說不行的話,你來幫我洗嗎?
…
…”浴室裡安靜極了,只有浴缸裡按摩水泡在“咕嘟嘟”地作響,騰騰水蒸氣升上來,把衛生間的鏡子慢慢燻上了一層霧氣。
秦淵的臉上升起了一片微紅,眼睛卻沒有躲閃,隔著濛的水霧,他的眸光明亮又鄭重:“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的。”阮輕暮終於狼狽地敗下陣來,他瞪著面前的人,咬牙:“退下吧,愛卿!”門被從外面帶上了,阮輕暮脫了衣裳,掙扎著跨進了熱水裡,腳底板和下肢本來就麻得厲害,被偏燙的熱水一泡,更加難耐,刺得他差點沒跳起來。
可是滾熱的水的確是好東西,忍過了最初的刺痛後,後面就是從裡到外的舒服。身後尾椎那裡正好是水的出水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