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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學校和霍芳年面前一向還有點混,最初辛荷不理他的時候,他大概把辛荷當個什麼有意思的小玩意兒,但最近,在辛荷面前,他越來越發覺自己變了個人。
辛荷說想要一點什麼,他就掏心掏肺地想給全部,辛荷說不要什麼,他也本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看他成了個哀愁的老母親,劉芸笑著過來解圍。
她把辛荷從霍瞿庭懷裡拎出去,放在沙發上垂頭喪氣地坐著,摸他頭髮道:“還跟以前一樣,大哥上五天學,陪小荷玩兩天,要是不叫大哥去學校,到時候爺爺要揍大哥的。”她問:“你想不想大哥被爺爺揍?”辛荷搖頭。
這幾天有點冷,辛荷穿得厚,一半手背藏在鵝黃的衛衣袖子裡,半晌磨磨蹭蹭地歪頭靠在霍瞿庭身上,神
委屈,抱住霍瞿庭的胳膊,又拿手把臉捂住好一會兒。
霍瞿庭一直低頭看他,過了很長時間,才聽他小聲說:“那好吧。”霍瞿庭鬆了口氣,但臨到出門前,辛荷接受了霍瞿庭去上學的事就不再鬧脾氣,是霍瞿庭自己又不太捨得了。
他蹲在辛荷面前,理了理辛荷蹭亂的細軟的頭髮,說他頭髮長了,像個小女孩,週末回來帶他去剪頭髮,又把他衛衣帽子裡延伸出來的兩條帶子得一樣長,才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出門走了。
短短一段路,卻走得一步三回頭,上車以後,他覺得自己真養了個兒子。
鑑於之前幾個月裡辛荷魚一般的記憶,和單細胞生物一樣的沒心沒肺,霍瞿庭還有一種類似於害怕兄弟情或父子情變淡的恐懼,所以每天晚上都要跟辛荷打個電話。
從最開始的商業詢問一三餐、上課和身體情況,到最後聽筒放在一邊,一個人寫作業,另一個人看動畫片,上學
的電話就慢慢成了不需要刻意遵守的習慣。
每次週末他帶辛荷去打球,出門前幫他換衣服拿口罩,劉芸本
不上手,都說在辛荷來之前,一點沒看出霍瞿庭會喜歡小孩。
還說他以後的太太有福氣,丈夫肯幫忙帶孩子。
聽了這話,霍瞿庭一方面沒想到那麼遠,一方面又有些好笑,覺得自己真是提前練手了。
因為不上學,除了去醫院以外,辛荷就很少有出門的機會,他也不怎麼提類似的要求,剛開始霍瞿庭帶他出去,也看不出他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因為他的話實在太少,太高興的時候是這樣,不願意的時候也是這樣。
霍瞿庭用了很久,才慢慢能從他一低頭和一抿嘴的動作裡看出他到底開不開心。
“霍瞿庭!”單華在看臺上叫他,“去哪兒了?”沒人帶小孩來打球,而且可能是別人家飯比較香的道理在哪裡都適用,中場休息,不管是自己隊還是對面那一隊的,家裡平均兩個弟妹,都一窩蜂跑到看臺上看辛荷。
單華有心理陰影,怕他們再原樣把辛荷哭,又怎麼都找不著剛還在身邊的霍瞿庭,只好討人嫌地親自上陣,這邊罵幾句,那邊推搡幾下,不讓他們靠得太近,煩人。
辛荷被看習慣了,抱著自己的小揹包坐著,別人看他,他也沒什麼反應,看見幾個大步跨上來的霍瞿庭,才抿嘴笑了下,叫他:“哥哥。”霍瞿庭把買回來的熱牛他手裡,跑得大
氣,俯身摸了摸他的臉,不涼,又握了下他的手,也不涼,才說:“慢點喝,再過半小時咱們回家。”身邊一陣拖長音調的“呦”,霍瞿庭直起身,回頭從單華手裡接過瓶水。
看臺上吵吵嚷嚷的,又有人問他:“霍瞿庭,你這個是弟弟還是妹妹?”霍瞿庭看了眼辛荷,今天出門前有點風,他穿著短袖,但給辛荷在薄衛衣外面還套了件茸茸的外套,這麼一看,霍瞿庭才發現他頭髮又有點長了,說話間眼裡帶笑:“你看呢?”
“老單說是男仔。”大男生故意嘻嘻哈哈道,“可我看,像個冷美人兒!”霍瞿庭哈哈笑了幾聲,到回家的時候,辛荷不用他背,要自己走,他不知道辛荷是生氣鬧彆扭,還說:“好,我們小荷八歲了,自己走。”霍瞿庭放慢腳步,跟他走得一樣快,單華和餘存時不時回過頭來等他們,單英則充當這一路的笑料。
照那個速度走下去,可能一個小時都到不了家,更重要的是辛荷受不了。
霍瞿庭想著怎麼把辛荷到背上,低頭就看見他臉有些白。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霍瞿庭蹲下去,慌亂地拿掌心去摸辛荷的心跳,“疼不疼,小荷?”辛荷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只往前歪了點,靠在霍瞿庭身上。
不是第一次這樣,或者說,這種程度在辛荷身上非常常見,霍瞿庭也忍著閉了嘴,慢慢順著辛荷的背,覺到他緩過來一些,才把他抱到腿上,低聲哄道:“哥揹著吧,打電話叫車來接,行不行?”辛荷暈車,自從他開始帶著辛荷出來打球,不颳風下雨的天氣,就沒坐過車。
霍瞿庭不知道自己臉很難看,折回來的單華說:“霍瞿庭,別嚇著小荷。”他才儘量放鬆表情,也鬆開一些箍著辛荷的手臂。
他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好像一分鐘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又是一副非常憔悴的模樣,這種無法預料和掌控的局面一次次發生,似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握住霍瞿庭的心臟。
過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