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言,‘天命之謂,率之為道’,所謂‘’,即本,一個人如果依從本、忠於自己的內心行事,便可稱作‘率’,而‘率’即‘為道’。”
“所以忠於己恕於人,即是忠於自己的本、本心,己所不、勿施於人,因而可說‘忠恕’不遠道。”楊夫子碾磨著自己的小山羊鬍子似在思考,堂上有其他學生不滿道,“這‘忠恕’的‘忠’,明明就是忠君愛國的‘忠’,沈同窗好大臉,還忠於本心。”有人接話道,“就是,有人天生惡事作盡,難道他遵從自己本為非作歹,也是忠於己了麼?那他豈不是也離道不遠了?!簡直是笑話——”沈初對這兩人有點印象,平裡經常在他兩個弟弟沈莊和沈恆鞍前馬後地伺候,極盡諂媚之能事,家裡也沒多顯貴,多是靠著沈家這棵大樹好乘涼。
平裡也不算不學無術,要不然也不會還能反駁幾句,但總歸是蠢笨之人,談不上多聰明。
沈初本不想理他們,但在座那麼多誠心想學的學子,不想誤人子弟,便反駁道,“想必這位兄臺對‘’的理解有偏頗——”第一個人的觀點看似愚笨、實際上其心可誅,有點辨別能力的學子都知道《中庸》裡這句話的“忠”不是指忠君的忠,若是他真正去反駁了,又站在了被人指摘的離場,不反駁也罷。倒是第二個人說的可以大作文章,便給他率先下了定論,他講的不對。
“孟子和荀子分別有善論和惡論的說法,我們姑且不論。所謂天命之謂,並非僅指人,飛禽走獸、草木萬物,皆有其,讓其能夠成為其本身,就像使人能夠成為人、使馬能夠成為馬、使草木能夠成為草木的,才能叫作,而這是相對廣義層面,回到我們自身,便是身為一個人,何為我們的,又該如何率,如何做一個人?”
“而到相對狹義層面,世上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就像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一樣,那麼每個人不同的又是什麼,這是需要每個人自己去尋找的答案,然後率而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如果對於這位兄臺而言,惡人的惡便是你的,你認為為惡便是你應該做的事,我也無話可說。”那人被氣得面紅耳赤,騰地站起來指著沈初的鼻子道,“你、你強詞奪理!”和這兩人一夥的另一人道,“哈哈,照沈同窗所言,所以你就遵從自己的內心在課上睡覺咯?!”反正他沒聽懂沈初在說什麼,他只知道沈初說的率而為,是什麼自己的本心巴拉巴拉的,把火引到他睡覺上總沒錯。
沈初搖搖頭,剛想說這人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又著相了,楊夫子卻被這話一,像是反應過來一樣,立馬兇道,“上課給我睡覺,還在這胡言亂語!給我出去罰站!”他一直在思索沈初的話,但覺得有些似懂非懂,裡面有些東西好像很有道理,好些東西好像又很沒道理,但是這學生竟敢在課堂上睡覺,實在是膽大包天,不罰站說不過去。
唐執教在一旁言又止,覺得沈初所言頗有道理,其中許多引他深思,一時陷入了思考中,等到回過神沈初已經站出去了,也不好再多勸。
這時以為臉蛋圓乎乎、眼睛圓溜溜的學生驀地站起來道,“學生覺得沈同窗一席話發人深省!學生願陪他一起出去罰站!”說著也不等夫子發落,自己也跟著一起出去罰站了。在座許多學生,有的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有的瞧他們覺得他們傻,還有的幸災樂禍。
沈初站在窗外也聽到了裡面動靜,不大為動,瞧見眼前是個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圓溜溜的一雙眼睛像是帶著光一樣看著他,整個顯得有些胖乎乎的,但還是能從眉眼瞧出幾分清秀可愛。
少年一臉崇拜的眼神道,“沈哥,我叫蘇瞻,蜀地人,今年十七了,我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你能再給我說說嗎,到底是什麼使人成為了人,使馬成為了馬,使草木成為了草木?!那每個人不同的又要怎麼去發現呢?!”沈初腦海靈光一閃,想起這少年好像在原書中還是個重要角,別看現在年輕,其實在當世也可算作天才一般的人物了,琴棋書畫樣樣都是可成為傳世的存在,格活潑不落俗套,以後是大反派五皇子敵對陣營的重要人物之一,不過看現在這圓乎乎的長相,還真有點看不出來。
按照原書的設定,其實蘇瞻這個人物的設定有點模仿蘇軾,只是蘇軾這麼個人實在是太天才了,詩、書、畫在歷史上都太超凡絕塵,作者可沒這麼大能耐寫出蘇軾的驚天才氣,只是作了一些私設和淺的模仿。
最後被讀者評價,這人物可愛是有點可愛,但和歷史上的蘇軾半錢都扯不上關係吧?!後來作者便決口不提這個人物模仿了蘇軾的設定。
現在沈初穿到書中,看到這人就在眼前,不得不說還是頗為新奇的,而且他覺得這少年還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樣,果然是當世的天才設定。
不過對他問的問題,他也有點無奈,難道他回答他,決定人之所以成為人、動物之所以成為動物、草木之所以成為草木的,是一種名叫基因的東西嗎?
但是他肯定又不知道基因是什麼了,他要如何給他解釋基因,又證明基因的存在?
然後每個人和每個人的基因不同,但是每個人最後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