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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南山踢了一腳學委，“你確定是第一次，難道你忘了小學四年級那次你來遊樂園坐過山車被嚇了的光輝事蹟？”學委坐起來把秋南山的腳提起來扔到了一邊，“今天就別互相傷害了吧，我親愛的秋！南！山！”學委說的咬牙切齒，百里在一邊笑的生龍活虎，“只有親愛的秋南山，沒有親愛的我嗎，你別忘了我也知道你不少褲子的光輝事蹟。”學委要抑鬱了，他放棄掙扎，死人一般的躺了回去，秋南山踢了他幾腳都沒有反應。

百里忽然站起來從旁邊發傳單的人偶手裡接過來了一張遊樂園地形圖，然後顛顛的跑回去把圖鋪在了草地上，百里拍了拍即將要被墊在股下面的地圖拉了一把何光，“來，光哥，坐，別客氣。”何光坐了下來，而百里又湊到了秋南山的旁邊，“聽說你這次期中考的不錯，差點把你們的第一給拉下來。”秋南山:“我可不敢，我這個能力考個第二就可以了，第一我怕壓力太大。”學委一臉黑線，“秋南山，你還能要點臉嗎？”秋南山:“不要。”學委:“愛要不要。”秋南山:“你是不是嫉妒了。”學委:“我瘋了嗎我嫉妒你。”秋南山:“你不是早就瘋了，是現在才發現嗎？”秋南山和學委說的熱火朝天，百里在一邊大喊著，“停，你們兩位停一下，你們能不能抓一下我說的那句話的重點啊！”秋南山:“你難道你不覺得我考得好？”百里:“你考的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爸媽又不會因為你考的好給我加零花錢。”秋南山聽的一頭霧水，何光跟在百里的身後解釋著，“其實百里是想讓你問他的成績。”而百里假裝泣著撲到了何光的懷裡，“別問，問什麼，問就是不知道。”秋南山和益由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沒忍住笑了，“知道了，你考了你們班第三是吧，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畢竟小時候也是個神童，也不能長著長著就報廢了啊！”學委從草地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加油，第一指可待。”何光的懷裡癢酥酥的，是百里有些扎的頭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習忽然成為了每個人生活裡的重心，百里開始努力了，秋南山開始努力了，而學委和益由一直是努力的，他們努力的學習，努力的向前奔跑，努力的勾畫自己的未來，只有何光一個人還是吊兒郎當的。

何光的生活裡沒有重心，甚至過去的每一天都沒有任何的差別，何光看著他們談論著學習，自己忽然覺得乏味了起來，不是因為聊不到一起了，只是因為何光覺得自己和他們走向了完全不一樣的兩條路。

曾幾何時何光的父母也告訴學習是改變命運的唯一出路，可現在何光在全市教育資源最雄厚的那所學校裡虛度著光陰，別說是改變命運了，他連自己的命運都抓不住。

何光越來越想離開何家了，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一個明天。

如果能說走就走多好啊！

第32章那是一個週五，何光又一次請假了。

是因為前一天晚上，何月打碎了何定國最寶貴的那個玻璃杯，何定國一氣之下差點將何月打死，何光被迫站在旁邊聽了持續了很久的慘叫聲，何月的每一聲驚叫就紮在何光的身上，何光覺得自己沒必要對這樣一個人睚眥必報了。

那天的後半夜，何定國讓何光給何月上藥。

住在這個房子裡的人，無論是生病受傷，從來都不會去醫院，家裡總有應急的藥箱，而他們早就掌握了怎樣活下來的技能。

假是何光打電話請的，何定國聽到了，但是他沒有說話，他還在生氣，何光看得出來。

何光是打算中午去上課的，可是何定國要何光給他做飯，何定國的要求多，等何等做好飯吃罷收拾完之後，已經來不及趕過去了。

看著何光在那裡嘆息，何定國終於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

失去總是讓人難過的，他可不想一個人難過。

週五的下午，何光一直在何定國的指揮下去泡茶，去打掃衛生，去把何月留下的血跡清理乾淨，去在何月的邊放下消炎的藥片，後來何光忙完了，何定國就招手把何光摟在了懷裡。

何定國太高了，高到只是一個影子就足夠把何月籠罩在其中了。

那是下午七點鐘的樣子，何家的門依舊是開著的，而來送作業的百里一進門就看到了被壓在沙發上被吻的氣吁吁的何光，和騎在何光身上衣衫不整的何定國。

百里在來之前還在想，為什麼何光又平白無故的請假了，可此刻站在這裡看到浙西，百里只覺得平地一聲驚雷起，將他整個人都定在了那裡，背後的書包不重要了，繁重的學習不重要了，就連此刻他來這裡的目的也不重要了。

他的光哥，他最好的朋友，最親近的同桌，年少時最執著的夢，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了，生活是一場幻影，而他終究是窺見了真相了。

何定國聽到了腳步聲，他只是悠閒的站起來將自己重新穿戴整齊，然後微笑著上了樓，而何光將自己的震驚與羞愧藏在沙發的角落裡，何光把自己團在一起，活成了一個胎兒的樣子，何光不敢去看百里，可何光覺得到百里的眼神一直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