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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衛生間裡開著燈，下意識地開口:“江然你又起這麼——”門刷地一下打開，談野面無表情地走出來。

孟白:“……”為什麼會看到談哥在裡面。

他了眼，又打了個呵欠:“談哥你今天起這麼早啊，我還以為是江然呢。”談野嗯了聲，從他旁邊走開進了陽臺。

孟白回頭看了眼，莫名其妙地進了洗手間，摸了摸自己的頭，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江然是第三個起來的。

他坐起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談野從陽臺上進來，打招呼:“談野你也起來了啊。”談野望向他。

江然頭髮有點亂，還有幾頭髮翹了起來，配合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著實非常想讓人上去兩下。

談野隨口應了一聲。

江然見他不怎麼搭理自己，還有點失落，畢竟這和以前的態度不一樣，他對這種事情很。

要麼是談野開始討厭他了。

過了幾秒，談野又忍不住抬頭，聲音有點:“你頭髮翹起來了。”江然懵懵地點頭:“哦。”他伸手按了按。

可能是一夜都這樣的緣故，按了幾下本沒什麼效果，還是有兩短的翹在那裡。

江然下對著鏡子看了看，覺得很彆扭，但是怎麼按都沒用，就只能隨它去了。

“江然你這什麼髮型，昨晚睡覺姿勢不好吧。”袁丁起後就忍不住笑，“翹起來還怪好看的哈哈哈哈哈。”談野掃了他一眼。

袁丁的笑聲戛然而止，摸了摸臉，趕緊遁走:“我去洗臉刷牙了……”他和孟白兩個人擠在衛生間裡。

“你有沒有覺得談哥今天不對勁？”

“你也發現了啊，渾身冷氣嗖嗖的，就像人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又齊齊搖頭。

通常情況下四個人一般是一起去食堂，然後去上早讀的，也許是察覺到今天氣氛不對，孟白早早就拉著袁丁先走了。

留下江然和談野一起。

路上三三兩兩的都是去上課的人。

江然腿沒談野長，步子就比他小，走了幾步就落在了談野後面，他也不敢出聲，只能默默加快點步子。

談野走在前面，沒見到人，回頭一看江然在後面，頓時語氣不好:“你怎麼這麼慢？”江然說:“我走路沒你快……”談野:“那你不知道提醒我？”江然被兇得莫名，輕聲開口:“我覺你好像生氣了，你要是不想等我，你先走吧。”這麼一說，談野臉更沉。

他看著江然單純清澈的眼神，就覺得自己心理陰暗，偏偏又什麼人都不能說，憋在心裡。

不過談野還是放慢了速度。

一直到進了食堂。

江然喜歡吃食堂裡的油條豆漿，以前家裡早上就沒有這些，現在覺就像是突然嚐到了什麼美味一樣。

他被按在椅子上，談野全都給買了。

“吃！”他沉聲吩咐。

“……”江然也不懂他什麼作，說了聲謝謝，又問:“你今天早上怎麼起這麼早啊？”一向談野是最後一個或者是倒數第二起來的。

沒想到這麼一問，談野臉就黑了。

他把泡在豆漿裡的油條往他嘴裡一:“吃你的油條，哪兒來那麼多問題。”江然一臉懵，順著他手把油條拿住。

談野看他手忙腳亂的模樣，心情突然就好了，笑了一聲:“好吃你就多吃點。”江然:“……”他含糊不清應了聲。

江然平常是吃一口喝一口，今天這樣被談野的泡豆漿吃還是第一次，而且還好吃的。

剛才談野動作大，他吃完的時候，邊不可避免地就染上了豆漿漬，像是喝酸留下的一樣。

談野看到江然伸出舌尖了，沒到，也沒察覺，襯得嘴更紅。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別動。”江然抬頭:“啊？”談野盯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故作嫌棄:“你吃東西怎麼這麼不小心？”他忽然伸手，在江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擦了擦他的角，食指的指腹染上溼潤。

豆漿有點黏。

第23章月考桌邊靜默了幾秒。

談野突然反應過來，把手指在紙上蹭了蹭，火速放到桌下，端起碗裡的粥就喝。

粥很燙。

談野猝不及防，也不是吐也不是，好不容易嚥下去了還嗆著了，咳嗽起來。

江然本來還不清楚談野什麼情況，現在注意力也被轉移，“你要不要喝豆漿緩緩？”

“不喝！”談野憋著氣。

不過沒幾秒他自己還是沒忍住，拿過來喝了一口，目光悠悠地看著對面的江然。

江然問:“你好點沒有？”談野悶聲嗯了一下。

江然又說:“還有十幾分鍾才上早讀，不用著急，我們今天早上比平常起早了五分鐘。”談野看他絮絮叨叨，心裡更覺得怪異。

尤其是提到起早這事。

怎麼說因為一個男生做了夢這種事都是難以啟齒的，尤其是談野，他覺得這怎麼可能。

然而事實擺在那裡，容不得他否認。

談野了頭髮，整個人心都是亂的，想出去打會兒籃球，又不想丟下江然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