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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明顯美人在懷不問朝政,一派懶散地道:“你急什麼?”他揚了揚眉,兩眼亮得灼人,“我急著去潛規則剪輯師。”那廂吳出了大門,心情低落,腳步越放越緩,終於釘在地上動不了了。
他忍不住回頭佇視。此時落熔金,暮雲合璧,給萬物抹上一層絢爛的油畫彩,紫羅蘭的晚霞與普魯士藍的天空漸漸融,一對碩亮的星子出現在那融的地方,像某個人的眼,清亮的,深邃的,含笑的。出現在夢中,追隨在身邊,無處不在,讓人無論如何也抹不去這點痕跡。
此時吳並不知道解雨臣的滿肚子壞水正咕嘟嘟沸騰,才會站在這裡默默神傷;他要是知道了,非得掄圓了胳膊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不可。
------------------凌晨三點,吳風塵僕僕地趕到洛杉磯警局。原因是解雨臣尋釁滋事被逮了,指名要他來保釋。好吧,其實這可以理解,吳是和他同甘共苦的老友,肯定不會像那些滿肚花花腸子的酒朋友一樣,接到他求助後反而叫來狗仔陷害他。畢竟解雨臣是炙手可熱的公眾人物,打架進了局子會很影響形象的。
儘管解雨臣理直氣壯,吳仍非常想質問他一句,你他媽腦子是真有病嗎?從大學到現在了,就不能治治嗎?!
要了解吳憤怒的原委,還得把時針撥到兩個小時前,解雨臣打電話給吳的時候。
“你上次寫的那首歌怎麼唱來著?我找不著調了。”解雨臣那邊非常嘈雜,還有隱隱的尖叫笑聲和搖滾樂,酒汩汩滾入晶瑩的刀光杯。吳擰起眉,“你要唱給誰?”
“唱給好多人。”
“不,那我不教你。”
“別傲嬌了。”那邊解雨臣似乎與誰談了一句,然後是打火機點火的聲音,他輕緩吐出一口煙霧,氣息如同風中搖晃不止的煤油燈,卻沉沉地烙進吳心裡,“你要是寫的不好,我還不肯唱呢。讓大家瞭解你,這有什麼不好?”
“我寫歌不是為了拋頭面,更不是為了虛名。”吳單手在風衣兜裡,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寧,覺得有些話不宜當著她的面說,免得引起誤會,於是果斷道,“晚些時候打給你,我在忙。”
“……”解雨臣聽著手機裡嘟嘟嘟的聲響,無言地把金黃的呂宋菸夾到邊,用力了一口,這鬧的什麼脾氣?
他也果斷地又撥回去,那邊遲疑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地接起來,解雨臣語氣很不客氣地問:“你忙什麼?忙到跟我說句話的功夫也沒?”吳只好走到一邊壓低聲音說:“忙工作,別打了。”解雨臣道:“你……”這時阿寧走上前來,輕輕拍了一拍他的肩,“吳,我先回家了。”吳反應過來,“哦,我送你。”
“不,你先忙。反正我們都有車。”
“那……”吳還想說些什麼,畢竟大晚上的讓一位女士獨自回家,怎麼看不像紳士該乾的事。阿寧卻擺了擺手,意為用不著,吳知她喜歡獨來獨往的瀟灑脾,只好歉意地笑笑,“路上小心。”阿寧也微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黑髮在空中劃過一個裙襬般的弧度。她步履輕快地離開了。
吳目送她上車後,又對她揮了揮手錶示再見,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解雨臣給晾了。
“喂,喂?”他連忙對死寂的那邊叫了兩聲,“你剛才說話了嗎?我沒聽見。”半晌後,解雨臣壓低的聲音才傳來,他似乎在咬著後槽牙說話,“我剛才說——你,他,媽,在,和,哪,個,女,人,一,起?”
“問路的而已。”解雨臣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少糊我,以為我聾?!是不是阿寧?好啊,我早看出來你倆人有問題!
…
…”吳被他得莫名其妙,頂了一句,“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掛了掛了,我要睡覺。”
“作為朋友,我有義務敦促你把握好和異接觸的尺度。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哼,你要是在睡夢中被割了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少血口噴人,人家阿寧的人品那是沒話說的。倒是你,天天都跟什麼么蛾子來往,啊?!昨天和脫星搞緋聞,明天和超模玩曖昧,媽的,你自己有數!”
“別扯開話題,我問你跟那女人在一塊幹什麼!”
“幹愛乾的事!”吳也火氣上來了,扔下這句話,就又果斷地掛了。
而解雨臣呢,是個非常執著的人,執著到讓吳屢次以為他腦子有病。他果斷地再打過去,吳掛,他再打,吳掛,他又打,吳掛,他還打!
來來回回十餘次,兩人都卯足了平掐剪輯的勁。最後吳敗了,氣急敗壞地秒速接起,還沒等他開罵,那邊卻已蓄了滿肚的肥皂劇臺詞,內容大抵就是“你為什麼如此絕情嗚嗚嗚人家到底哪裡不夠好嗚嗚嗚花鈿委地無人收從此蕭郎是路人嗚嗚嗚”。
吳面無表情地站在夜風中,額頭青筋暴突,他料到了一切,卻實在沒料到這傢伙的反應會這麼幽怨。那邊伶牙俐齒滔滔不絕,聽得吳腦殼嗡地大了一圈。
吳呵斥道:“閉嘴!你想把臉丟遍全美嗎?”
“那要看是因為誰。”
“我們難道不能正常?!”
“那也要看是因為誰!”
“goddam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