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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5忘了在那部電影裡看過一句臺詞,大概意思是說,人活著就是要不斷面對新的問題。
可現在,我要面對的這個新問題,有點讓人骨悚然。
許程聽到我說我那13歲就冒出來的夢對象竟然跟我這新來的弟弟長得很像時,嘴張得讓我恨不得個雞蛋進去。
許程說:“牛啊,真刺。”刺個。
我愁的。
這種事不能讓人知道。
我問許程:“你帶煙出來了嗎?”許程翻了半天的口袋,從一個小塑料袋裡摸出了兩菸。
我們倆躲在角落裡偷著菸,怕被小區的大人們看見。
他問我:“你那弟,長什麼樣?就那麼好看?”
“好看。”是真的好看。
清湯寡水,像是一碗蔬菜面。
問題是,我這人就喜歡蔬菜面。
虞南的長相,真的,放人群裡不算多出彩,你甚至不會一眼看見他。
他太沉悶,太沉默,好像永遠低眉順眼似的,身上沒有任何會讓人第一時間注意到的光。
但當你走近了,細細去打量他。
有些發黃看起來很柔軟的頭髮,白淨到懷疑他終年不曬太陽的皮膚,細長像是被認真修剪過的眉,還有那雙眼睛,不算太大,但總跟含著淚似的。
他不會電影裡狐媚勾人的那些伎倆,但是看過來的時候,讓你沒法不對他產生憐惜。
怎麼回事兒呢?
我跟許程說:“有件事很怪。”這件事確實很怪。
虞南跟他弟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我並不會覺得他弟跟我夢裡的那個人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想象,只有虞南。
而且這種覺很微妙,像是換了誰都不行,夢裡的人撕開了面具,面具底下就是這麼一張不可更換不可替代的臉。
這讓我很慌。
我跟許程在外面蹲到腳發麻,他媽出來把他叫回去,我倆才散夥。
許程走了,我自己還是不想回去,在外面堆了個雪人,手凍得通紅。
回家的時候家裡人都睡了,原本只住著兩個人的房子,現在容納了五個人。
我換鞋,輕手輕腳地回房間。
臥室的門虛掩著,我透過縫隙看見虞南在我進屋前關了燈。
這是……討厭我?
這麼不願意跟我打照面?
我推門進屋的時候,他在裝睡,也不知道究竟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