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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被叫做靈魂的東西。
哥問我:“喜歡看煙花?”
“喜歡。”我說,“我們那裡沒有過這麼漂亮的,好像自己活在電影裡。”
“活在電影裡?”哥問我,“哪部電影?”說是好像活在電影裡,可是被哥這麼一問,我被難倒了。
我本沒看過幾部電影,也不記得哪部電影裡有煙花。
看著我回答不上來,哥又在笑。
他的笑讓我覺得很親切,沒有絲毫的諷刺。
他說:“看過《煙花》嗎?”
“剛剛看了啊。”
“不是這個煙花,”他笑,“巖井俊二的電影。”我搖頭,我連巖井俊二都不知道是誰。
他抬手,了我的頭髮。
他手上的動作很溫柔,我垂著眼,任由他撫我的頭髮。
那種覺,很舒服,很安心,就像是了路的小船終於停靠在岸。
哥說:“走,回屋帶你看電影。”【升空的焰火到底要從哪一個方向看?不論是從下面看還是從側面看,不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只要和你一起看就好。】我人生中第一場像樣的煙花,身邊站著的是哥。
我說:“好像自己活在電影裡。”電影已經結束了。
我們倆坐在房間靠窗的桌子邊,靠得很近。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哥,他一半的臉染著月光,一半的臉在我眼前。
等他轉過來,整張臉都浸在了我的眼睛裡,像一輪月映在湖泊,撈也撈不出來了。
=====b8我一直在想,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那個人偏偏就是虞南。
後來我跟許程躲起來菸的時候,他說:“你想沒想過,可能你夢裡的人本不是虞南,是你主觀上把他變成了虞南。”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叼著煙,皺著眉,像個十足的不良青年。
他說完這話,我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菸灰掉落在我的鞋面上。
許程說:“完犢子。”我用紙巾使勁兒蹭鞋,問他:“你完犢子什麼呢?”
“我是說你,出師不利。”許程說,“這麼多年了,終於情竇初開,還是你弟,怎麼整?註定要為愛掉眼淚啊。”然後他就開始唱歌。
張震嶽那首鬧心的《愛之初體驗》。
我說:“你先別唱。”許程噤了聲。
“我現在都不敢看他。”
“是不是看多了就想親?”許程嬉皮笑臉的,“正常,年輕氣盛,你最近小心,跟他共處一室,萬一做個夢說了點兒不該說的,你弟估計以後把你當瘟疫,躲著走。”他說的,也是我擔心的。
我一直在努力剋制,生怕自己不小心了馬腳。
“對了,你什麼時候帶他出來一起玩?”許程說,“下週我生,你帶他來唄。”下週確實是許程的生,我倆原本的計劃是去網吧通宵打遊戲。
“我估計他都不會電腦遊戲。”
“不會你就教他,”許程說,“手把手的教!”說完,他“呸”了一句說:“不行,你還是別往歪道上走。”是,如果能不走,我真不想走。
年輕時候的喜歡不應該很短暫很脆弱嗎?
我在等著這股新鮮過去了,我就能不惦記虞南了。
許程生的時候,我還是帶虞南出來了。
不只有虞南,還有他弟。
沒辦法,我發現他弟真的是對我有偏見,或者說,對虞南有點兒什麼奇怪的佔有慾。
虞南跟我獨處,沒幾分鐘他就得進來。
虞南和我說話,他立刻就湊過來問我們在聊什麼。
我問虞南要不要來見許程,說許程是我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
虞南還沒說話呢,在一邊剝橘子的他弟就說:“我哥去,我也去。”哪兒都有他。
就這樣,我們仨一起站在了許程家樓下。
許程下樓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看著站在我旁邊的兩個人,問:“這是複製粘貼嗎?”雙胞胎,長得像,很正常。
但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倆不再每天穿一樣的衣服,原因我清楚。
前幾天我聽見虞南他媽跟他說:“你跟小北以後別總穿一樣的,現在家裡還有你哥,別的好像咱們是兩家人一樣。”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我跟她不多,甚至從來沒有好好坐下聊過天,但我確實不討厭她。
我是討厭我爸。
所有的孽緣都是因他而起,我最近甚至懶得跟他多說話。
說回雙胞胎,許程分不清楚他們,但他認定,站在我身邊的一定就是虞南。
後來許程偷偷問我:“他們倆長得一模一樣,你是怎麼區分他們的?不會愛錯了人啊?”不會的。
他們走進我家門的第一天我就很輕鬆的可以分辨他們。
他們的眼神、聲音、氣質,甚至有時候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能讓我清楚地辨別哪個是虞南。
虞南像是一朵默默開著的白鈴蘭,優雅清麗,生於深谷,不以無人而不芳。
這樣的他,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a9哥有個朋友,叫許程。
我們搬來之後,聽哥提起過幾次。
從小到大,我弟是人緣很好的那種,不管到了哪兒都能很快和大家悉起來,朋友也多。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