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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的內容大致的翻了翻，也有些動。

新聞裡有好幾張舊照，但大部分的照片都是從監控錄像裡截出來的緣故，圖片內容並不是很清楚。

而最後一張照片，是倖存男孩的照片。照片裡的男孩子面無表情，穿了一件很寬大並不合適自己的白t恤，被一個很胖的女人緊緊的抓著手腕，眼睛也一直盯著男孩，看起來生怕對方走丟了！可能衣服很肥大的緣故，所以男孩肩胛骨處的刺青了出來，但看不清是什麼圖案。

袁重也接過手機，皺了皺眉，“可是上面也沒有寫這個男孩後來怎麼樣了啊！說不準已經死了呢？”氣氛一下子又凝固了起來。

肖塵站在袁重的身後，袁重以為他也要看手機，很快就將手裡的手機遞過去。

肖塵面無表情的將新聞的內容大致的翻了翻，在看到最後一張照片時不由眼睛眯起，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肩胛骨的位置。

七年前...

他12歲。

他永遠都記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在他的面前死去的，他目睹了女人被車子撞飛的整個過程！而他就站在馬路旁邊，一動不動的望著這一切，內心毫無波動。

那個女人，是個人/販子。

後來，他就遇上了那個男人。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預知夢，也沒有重生，只有死神想保護的人受到傷害時，死神才會編織一場噩夢送到倖存者的大腦，讓他們帶著他珍視的人離開。

七年前是，現在仍是。

“難道真的只能找替死鬼了嗎？”王星有點崩潰，“我怎麼敢殺人？”她真的不想死啊！

肖塵看著眾人絕望的樣子，沒有絲毫情的勾了勾嘴角，“替死/鬼，不一定要你們親手殺人啊。”所有人都抬起來望向肖塵，眼神複雜，肖塵雖看起來與平時無異，但每每說出一些話，都讓他們覺得駭人聽聞，一時半會兒都消化不了。

但他們對肖塵說的話，基本已經信了大半，聽到他又有什麼主意，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

“聽說過古曼童嗎？”肖塵聳了聳肩，“東南亞，尤其是泰國比較盛行，是一種類似於佛像的護法神。”眾人有些疑惑的望著他。

肖塵嗤笑了一聲，“俗稱，養小鬼。”

“他可以保人平安，助人發財，在必要的時候，還能救你的命！”肖塵垂眸，“我也曾聽說過，這種方式可以將原本自己的罪孽死亡嫁接到其他人的身上，只要你好好的信奉他，他就能幫你幫到替死鬼！”王星與梁京對視一眼，了口水。

“可是這種方法不是很危險，”王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反噬啊！”肖塵望著王星的臉，平靜的說道，“危險是危險，但總比被動的去死有用。”

“更何況古曼童只要你對他好，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就絕對會萬無一失。”肖塵眼神閃爍，帶著幾分難以讓人察覺到的惡意。

王星皺了皺眉。

當成自己的孩子？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太噁心了！

“記住，養古曼童是由很多講究的，我跟你說的，你都必須記住！在泰國大象是非常神聖的！所以請古曼童的人家裡絕對不能有任何象牙製品，也不能食用或者擁有野生動物製品......”男人將一個金童子模樣的古曼童抵到王星手裡。

王星胡亂的點點頭，心亂如麻，這個男人是她經過多方打聽找來的在泰國做代購的老闆。

“還有你要記得每天都供養他，不能朝西供奉，最基本的是清水，吃的可以是零食，但不能是生，你...”男人看起來還想說什麼，但王星實在是太害怕了，自己本身又沒什麼信仰，對這種東西真的愛不起來。

“行行行，我知道了！不知道的我會去查的！這是我買古曼童的錢！”王星立即打算打斷男人想說的話，將一個裝了錢的黑袋子遞給男人，匆匆忙忙的走開了。

男人看著王星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養古曼童是不能說買的，只能說請。

而且...

養古曼童必須心善良，不然容易反噬。

唉。

男人搖了搖頭，收好錢，也離開了。

“你為什麼會成為死神？”肖塵用食指開始描摹男人的臉，聚會神的盯著男人的五官。

“生而如此。”男人將肖塵的坐姿調整好，讓他可以躺得更舒服一些。

生而如此，就像是你在問一個人，你為什麼是人，問女人為什麼是女人，男人為什麼是男人一般。

肖塵坐好，“我會死嗎？”男人默了，沙啞著嗓子，“我不會讓你死。”肖塵笑了笑，“可我總會死的，等到我老了，變醜了，身體不行了，那個時候又有什麼長得可愛的男孩子，你肯定就不會喜歡我了！到那個時候我還是要死的。”男人摟著小孩的手停在了他的肩胛骨處，跟小孩的目光對視，“除了你，沒有別人。”他頓了又頓，補充道，“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萬物皆有定法，說得好聽一點，他掌管著別人的生死，說得難聽點，其實也不過是由他去懲處該死的人。等到了最後，這個小孩還是要死的，就連他是死神也保不住。

他捨不得，也不願意。

肖塵眼皮一跳，把頭靠在男人肩膀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