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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抓著她的衣領，他才維持住了平衡。

男人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想要張嘴呼救，但他忽然發覺自己的嘴巴怎麼也張不開，自己也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樓下的學生髮現男人動了，誤以為他要跳了，一瞬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機，似乎是想記錄下這一刻。

女生看著樓下的這一切，科科的發出難聽而又驚悚的笑聲。

她抓著男人的頭，著對方強迫的與自己的對視，聲音冷得刺骨，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悉嗎眼前的這一幕。”男人渾身抖得跟個篩子一樣，看著這張皮開綻的臉有些抗拒的縮著頭，他動了動，卻還是隻能還出嗚嗚嗚的聲音。

女生看樓下的風景，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老師，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啊。”男人一聽，雙眼一瞪。

我就是，那個被你強/的小姑娘啊。

你難道忘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更新來了，專欄求包養，麼麼噠第77章《鬼眼》男人的表情比吃了屎都要難看，臉也白得駭人，冷汗在他的額頭上冒出來，眼球因為太過用力而往外凸起，就像會因為害怕而跳出來一般，嘴上下打著顫顫，畏之有虎，汗洽股慄。

笑了，嘴角扯得很開，狀如癲狂，腦袋動了動，脖子咔擦的發出聲音，抓著男人的下巴迫對方與自己對視，一張血扭曲的臉在白天下暴無遺，男人嗚嗚的發出聲音。

低下頭，目光鎖定在樓下那些看熱鬧的人群，樓下的學生已經很多，哪怕有保安扯著嗓子在維持秩序，仍有不少學生在樓下拼命的往中間擠，想要看得更清楚，表情裡除了驚恐，藏不住的還有骨子裡在看到別人自殺時事不關己的冷漠，以及看到別人不幸時所獲得隱晦的滿足。

看吶，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過得更慘的人，相比之下，我果然還是幸福的。

看著這一張張醜陋的面容，臉上的血水越來越多，皮膚腐爛得更加恐怖，她動了動嘴，“老師，你看，她們都希望你死呢。”然後一把摁住男人的頭，強迫得讓他往樓下看，男人再次因為身體不平衡險些掉落，果不其然，樓下的騷動更厲害了，舉手機看戲的人也越來越多。

要不是估計保安在場，自己又是學校的學生，跳樓的還是老師，估計會有等得不耐煩直接大喊，你到底跳不跳，老子趕時間呢!

像是回想到了什麼，手上的力氣一下子變大。

“老師，我死的時候才十四歲啊！我本該活得好好的，如果我還活著，我現在都已經大學畢業了。”的嘴裡開始不停的碎碎念。

然後緊接著又發出難聽的大笑聲，繼續說道，“憑什麼！憑什麼!”的聲音就像是在嘶吼，越來越大，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一般發出的吼叫。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全世界都在指責我錯了”笑得很大聲，表情十分癲狂，“怪我穿得暴，罵我不知廉恥，笑我活該，甚至討伐我的過去，不斷地嘲諷我，就僅僅是為了證明，”她的眼神有些空，聲音放弱，“就僅僅是為了證明，我所遭受的一切，是我咎由自取!”她的帶血的黑指甲掐進男人的皮膚，涔出血來，“老師，記得嗎那一天我也是站在一個這樣的地方，你就站在樓下看著我，然後全世界都在笑我，就像你現在一樣，所有人都巴不得我去死!!!哈哈哈！！”

“可你呢施暴者!”的聲音頓了頓，“只是被學校處分開除！改了個名！換了一個學習環境，居然就當成上了大學教授!受人敬仰和誇讚！”

“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你做過的那些髒事!”

“也不會有人記得，這個世界上有個女孩子叫做陳！！她曾經也活過！！”她曾經，是那麼努力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李老師，你冷靜！！”天台的門被人猛地一下用力的衝開，緊接著衝進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是學校的老師，保安，還有幾個通知消息的學生。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表情裡是藏不住的驚喜。

他動了動嘴，但發出來的還是悶悶的嗚嗚聲。

快救我!!

回頭，看著這一群焦急的面容。

笑了，笑得很開心，臉上出來的血越來越多。

“李老師，你對學校有什麼不滿咱們可以私下好好解決，如果你是覺得教學任務重，我們也可以減輕重量！生命只有一次!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的。”出聲的是一名女老師，她是學校裡的心理醫生。

她見男人沒有反應，也沒有什麼牴觸她的舉動，又多上前了幾步，似乎是打算繼續苦口婆心的勸回男人。

但她又怎會知道，這個自稱李老師的男人到底做過什麼罔顧人倫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衣冠禽獸。

看著眼前這個可笑的一幕。

為什麼她死的時候，就沒有人出來願意拉她一把。

她又笑了，帶著幾分癲狂。

一如尼采的那句，我們殺人不用憤怒，而用笑。

男人的眼睛裡藏不住的是對生的本能。

毫不猶豫的鬆開了抓著男人的那隻手。

時間到了呢，你也該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