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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晨有心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主任,因為自己沒遇到這種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一條人命,況且沈奕也是他的學生。

李主任罵的還沒盡興,眼見著盧晨竟然走神兒了!他隨手拿起一本教案扔到他身上,“你媽不在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吧!”盧晨心想“我媽也沒你管的寬”。

“你都多大人了,還跟學生打鬧,平時在課上沒個正形也就算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連人命都給我鬧出來!一萬字的檢討一個字兒也不能少,給我跟上邊解釋清楚大半夜拉著一個學生去天台鬼混什麼!”

“主任”,盧晨異常清晰冷靜的開口,像是要開一場嚴肅的會談,“去天台上做的事兒,呵呵,這怎麼能讓領導知道,怪羞人的……”話罷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捂了捂臉,在李競擇手裡的辭海砸到他身上之前奪門而出。

李主任一生沒出過學校,學校的人際關係比較單純,做慣了領導的他未必處理的好這種事。盧晨挑了個空曠無人的地方,一個電話打給了盧桐。

盧女士是個大忙人,電話不是靜音就是佔線,盧晨沒事也不打電話佔她時間。大概是太長時間不打了,老天有憐,這一次竟然打通了。

越洋電話穿過雲層,小小的信號塔每天不知傳遞多少的喜怒哀樂,悲痛與思念。

盧桐剛下了課,聽到聲兒掃眼看了下手機,心底泛出一種猛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的覺,於是很仁慈的按了接聽鍵。

盧晨有點吃驚,“呦,媽,您老還記得我呢?還是沒存我手機號,或者是點錯了?”

“少廢話,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又犯什麼什麼事兒了?”

“額……您這話說的就太傷情了。那個,我確實有點事問你”。

盧晨上來的一句話就是“人為什麼會自殺呢?”盧桐只當是他又故意偷耍滑,“腦子出問題了,該去醫院看看!”盧晨靜默了半天,盧桐差點就要掛電話了,才聽到他說:“你說的對,可如果他不去醫院怎麼辦?萬一真是神障礙的話,哎,這本身就難以確診真正的病情,他如果再不配合,你說……”盧桐有點愣,意識到盧晨好像沒開玩笑,直接打斷他“他已經自殺過?”盧晨:“嗯,正好被我碰上救回來了”。

盧桐:“還有什麼異常的?”盧晨:“他一直在我說對不起,還習慣的把所有過錯推到他身上,即使是很小的不足為道的事他也會覺得是他的錯。總之有點……怪異,哎呀,我也說不上來”。

盧桐:“馬上帶去醫院吧,那裡的醫生你從小就認識,他這種程度需要住院”。

盧桐遇上病人正經專業的口吻澆滅了盧晨的一切顧慮,不自覺的回答“好,我這就帶他去醫院。”等聽到電話的嘟嘟聲,盧晨才意識到,自己答應的到是快,可怎麼跟沈奕開口,跟學校代?

週五只有兩節課,接下來是為時兩天的雙休,櫻河邊的櫻花尚未落盡。

沈奕下課後像往常一樣踩著廣播裡的輕音樂走向圖書館。他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又缺掉了一塊。

他從小被扔下的時候缺了一塊,沈立豐的死缺了一塊,等到婆婆去世,他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可好像不是這樣的。

他又開始出現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況,那種腦子不是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互相分開,不想說話不想見人,無慾無求,會突然忘記很多事,反應遲鈍,注意力不集中,稍不容易就會做錯事。然後等扛過漫長的黑夜,等正常的思維一點點回來,再著手一一處理爛攤子。

可是處理爛攤子往往需要費很多錢,沈奕連吃飽穿暖都是問題,慢慢的就練出了經驗。

一遇上這種情況,他就會安排好自己一整天的行程,殘存的理智拉出警戒線,強迫自己按一種最簡潔的路線生活。

其實都是為了迫自己不要犯錯,給自己畫地為牢儘量壓著這些莫名其妙純屬搗亂的心理需求。

然後等兩個月或三個月,或半年或一年,思維正常過來的那一天,那種覺就像是突然鬆了口氣一般。

瑞斯圖書館有巨大的落地窗,學校導了櫻河進來,建設了一條狹小的分支,就落在圖書館落地窗前。

櫻花順著水而來,臨窗而坐甚至能聞到陣陣花香。

因為是賞櫻季節,圖書館裡人不多,沈奕在文學一區裡隨意挑選著。低頭看書的時候,略長的頭髮落下來會擋住視線,他習慣的把頭髮往耳後一別,但是相對於能別到耳後的長度又有點兒短了。

幾次三番下來,他翻出包裡的頭繩,略的紮了一下,出鼻樑上的復古眼鏡框,和清秀的眉目。

每次都是這麼個過程,但每次都要重複。

兩排書架的過道有點擠,沈奕這兒的格外擠。好像冷冷清清的圖書館突然多了一群人似的。

在沈奕的記憶中,他好像總是踩到別人的腳,或者跟別人挑中同一本書。勇敢點的女生會大膽著就這本書談談文學什麼的,然後等到互留聯繫方式的環節。

高中時出於禮貌他會留,但是這些人一個勁兒的騷擾實在太煩人了,後來就學會了裝啞巴的本領,而且必須要從一開始就裝。

已經啞巴了的沈奕一邊禮貌的點頭微笑,一邊越過重重人影,隨意端了幾本書到了借書站。

盧晨靠在玻璃門上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