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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隔絕到世界之外,然而還是滔滔不絕,“哎,你說,他好不容易重新考上了,為什麼要選漢語言這個專業?他最大的天賦是外語學習啊,這不是葬送了嗎,即使是學外語將來要是當個譯文家,看的書也不必漢語言的少……”

“沈奕”,盧晨終於忍不住念出聲,像是一座驚醒的雕像,順帶著驚醒了時光的閘門。

“沈奕,相信我,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相信我就好。”

“我甘之如飴成為你所有負面情緒的垃圾桶,並具有自動消化功能。”

“我有時候都懷疑長成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模樣,從小打斷多少撣子都沒改過來的賤脾氣,都是為了遇見這麼個讓人心的你。”

“即使你墜入深淵,我也會成為拉住你的那隻手。”

“哥,我想活著。”

“我想活著”,盧晨踩在嘎吱嘎吱的雪地上,留下一長串形單影隻的腳印。當沈奕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整個世界都有種雨後天晴的朗和明鏡。可是雨後和天晴,這中間隔著太短了,短到都來不及回味。

在沈奕第一次考上大學的時候,盧晨也只是個掛職讀研的助教。就在三天前,他還是那所滿載幸福和苦痛回憶的大學裡的老師。

瑞斯外國語學院最優秀的是外語教育,沈奕是最好的法語專業的學生,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盧晨也說不清兩個人是怎麼混在一起的,就像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辭而別。

沈奕不辭而別之後,盧晨發了瘋似的找了他半年,看起來比患有抑鬱症時的沈奕還要痴心瘋些。

冷靜下來以後他決心留在瑞斯,也只是希望給沈奕留一條永遠可以找到自己的路,這是盧晨留得住的與他唯一的聯繫。

而今這個聯繫終於有了清醒的跡象,盧晨捏著相片有種即刻飛到檳城大的衝動。完全下意識的毫不猶豫的衝進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跟帶著老花鏡的李主任大眼瞪小眼良久。

李主任:“你……又走錯房間了?”盧晨:“……不,不是的。是……老師,沈奕回來了。我找到他了。”李主任忍不住橫起了臉上的皺紋,語氣也冷了下來。

“是嗎,我沒收到他的入學檔案。”李主任本名李競擇,與盧晨住一個小區的,後來又有師生的關係。盧晨幼時頑劣,又沒有父親陪伴,幾乎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李主任很不喜歡沈奕這個人,他第一眼看這人就覺得跟個妖孽一樣,分明是個披著羊皮的狼,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無害。

偏偏盧晨跟魔障了一樣,不管沈奕怎麼發瘋,從小少爺脾氣桀驁不馴的盧晨每每都獨自生會兒悶氣就又顛回去了。李主任更加確信他是個妖孽的本質。

“他沒有來瑞斯,去年考到檳城大了,我意外看到了他的新生紀念照。”

“檳城大學,那可是高等學府啊,比我們只專攻於外國語的瑞斯學院可優秀多了。”盧晨知道李主任對沈奕有意見,但也知道這都是關心自己,所以無論聽到多不舒心的話也無法反駁。

是啊,如果一個人傷害你只是因為他愛你,你還能怎麼辦?你能責怪他為什麼要喜歡你嗎?

把話在舌尖來回品了許久,盧晨還是忍不住說:“老師,我必須要去找他,他已經什麼都沒了,他不能沒有我。”

“他就算沒有你!這三年也還是好好活過來了,而且考上了更好的學校!你又憑什麼會這麼認為,啊?”老主任徹底拉下臉,幾十年的講課經驗練就的清晰洪亮的嗓門一圈圈迴盪在獨立辦公室裡。震的盧晨耳朵生疼。

盧晨雖然是單親家庭,但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從沒被虧待過。雖然長大後成了不少吧,但骨子裡還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

這一嗓子把他內心面對亦師亦長的李主任時內心裡那種莫名的自責徹底吼沒了。

“李叔,我必須要去找他!我不能眼睜睜看他走進深淵,身邊卻沒有一個能拉住他的人,我已經失去過一次,絕不可能有第二次!”盧晨目光堅定而炙熱,李主任就知道是攔不住了,既然是他的人生,便由著他走吧,是對是錯都在前方,沒人會知道。

被迫想通了這一點,他隨手拿起電話打給了檳城大學的一個老同學,盧晨這顆紊亂的心才總算稍微靜下來一點。

李競擇動用了關係,將盧晨調到了檳城大學。

檳城大學教師的待遇其實不及瑞斯,學校不給安排教職工宿舍,盧晨只好冒著寒風抓緊先找個住處。

其實他剛到檳城大學的時候先在漢語言教學樓蹲點了大半天,早就溼透了外套,還是沒見到想見的人。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先保住革命的本錢最重要。

行李箱拖在雪地上,活像推土機,颳起一堆雪。

“這麼多年了遍尋不得,還好他還活著”。

天空又飄起了鵝大雪,盧晨的眼淚被冷空氣凍存在眼眶裡,然而心臟的炙熱卻極力推動著這個熱力源往外湧,最終只能是糊在眼眶裡模糊了視線。

盧晨突然笑了,心裡一時覺得無比的動。

下午五點,盧晨面見了房東大爺。

大爺年有七旬,據說年輕時上過戰場。個如今依然剛正不阿,先小人後君子是他的口頭禪,